中國人物畫歷經千年,從古代發展到現代,創作的審美標準及藝術語言漸成體系,這是大家有目***睹的事實,伴隨著西方文化的進入,中國畫也在進行著壹系列的改良,在語言文化、表現手法上更加豐富。新生代的藝術家們在繼承傳統與自我創新上,表現出舍身忘己的精神。談到繼承傳統與創新,中國人物畫的筆墨與造型是不得不談的,因為那是中國人物畫的核心及靈魂。中國人物畫筆墨是靈魂。我們來談藝術語言,他是離不開筆墨的。中國人物畫歷經兩千多年的歷史沈澱,匯集了無數藝術家的藝術語言,藝術思想的日趨完善,從形成今天的完美局面。世間萬物風雲變換,藝術從未停下探索的腳步,中國畫也不例外。
中國畫在前進的步伐中遭遇到外來藝術的融合。在這壹大趨勢下,中國畫顯現出空前的繁榮景象。但在藝術繁榮的背後,我們要達到藝術更深層次的發展與創造。怎樣才能把中國繪畫的傳統精神再續寫下去?藝術本體的轉化是在傳統繪畫的原由基礎下進行的。他不是消極的,而是積極的發展,水墨人物畫的發展離不開造型與筆墨。
中國人物畫發展至今天,他引進了諸多的外來因素(造型、色彩等)。但他必須符合三個基本條件:第壹以中國畫為主;第二外來因素與中國畫的親合;第三必須保持中國繪畫的基本性質。徐悲鴻提出了“藝術家與科學家同樣有求真的精神,研究科學以數學為基礎,研究藝術以素描為基礎”的主張。什麽樣的造型與中國畫結合呢?點、線、面的結合;黑、白、灰的結合,素描與中國白描相結合,圍繞傳統文化的審美要求來結合。
造型並不是以絕對的表象為前提的,他的主張是通過對物體的客觀認識表達主觀意識的感覺。他並不是如照相技術壹樣的科學表達,千人千面,每位作者都有不同的感覺及認識。社會中的人壹因職業差異、生活經歷的差異、風俗習慣的差異,其外部形態也不盡相同,為藝術的創造提供了豐富的原材料。20世紀之後,中國人物畫在借鑒西方素描的方法上湧現出壹批:如:林風眠、徐悲鴻、將兆和以及黃胄等以生活素描、速寫為突破口的先鋒派人物畫家。他們將西方繪畫的紮實造型與中國花鳥畫筆墨相結合,為表現現代人物而作出了成功的嘗試,並創作了壹批反映現實社會的優秀作品,從而推動了中國人物畫的長足發展。
造型是作為壹個人物畫家壹輩子要解決的問題。並不是簡單的塑造形象而已,要使人物更生動、更有味道。為什麽我們在看壹些作品的時候會沒有印象?就是因為他們沒有表現出作品人物的真正精神狀態,刻畫的人物太過平淡,不深刻,所以很難打動觀眾。要做到“認形寫神”,還需“形隨神而造”。形、神兼備是人物畫追求的最高境界。因此說“神由形生,形隨神造”應該是人物畫造型所遵循的原則。
中國畫的筆墨是建立在造型的基礎上的。很長的歷史時期,文人、士大夫介入繪畫領域,繪畫成了壹種置身事外的消遣娛樂。石濤在《苦瓜和書畫語錄》中談到筆墨時,有壹段論述:“墨非蒙養不靈,筆非生活不神,能蒙養之靈而不解生活之神,是有墨無筆也。山川萬物之見體,有反有正,有偏有側,有聚有散,有近有遠……此生活之大端也。故山川萬物以薦靈於人,因人操此蒙養聲生活之權,茍非其然,焉能使筆墨之下有胎有骨,有開有合,有體有用……盡其靈而足其神。”這裏講述的是山水畫自然與筆墨技法的關系,這種自然與筆墨技法也適用於人物畫。古人常講:“認師造化,師法自然。”實際上,真正做到的能有幾人呢?現代人物畫,才剛剛開始。藝術家們在語言轉化的過程中做出了大量的嘗試。有用水墨表現油畫效果的、有用水墨畫來表現光影的。他們借助油畫、版畫、水彩等技法體現水墨,有的效果使人震驚:但有的背離了中國畫的本質,非驢非馬,並不盡如人意。
這是壹個百花齊放的和諧社會,藝術家們可以暢所欲言、各抒己見。水墨是既古典又現代的表現形式。筆墨的美感隨造型而變化,他是壹種超自然的精神現象。總而言之,筆墨的認同標準自傳統而至,也會隨時代而去,是壹個不斷變化的動態過程。筆墨不是傳統的代名詞,他將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趨完善,逐漸走向壹種理想的藝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