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素色三色”的定義
“素三色”壹詞最早出現於清末季元措的《陶雅》:“西方人用康熙黃、茄、青三色的瓷器為素三色”,其中“三”代表多數,無特定含義。後來,民國初年,許知衡在《飲六齋談瓷》中也提到:“茄、黃、綠三色繪成圖案,謂之素三彩。”《辭海》1989版對“素三色”的定義是:“瓷器釉色名稱。綠色、黃色和茄紫色塗在未上釉的素胎上,燒制而成。始於明朝鄭德年間,延續到清朝康熙年間才火起來。”此外,陶瓷界對“素三彩瓷”還有另壹種定義,即“素三彩瓷是瓷器的釉色之壹,以黃、綠、紫為主。其實並不局限於這三種顏色,只是沒有用紅色。其制作方法是在高溫燒制的素瓷胎上用彩釉填刻花紋,然後低溫燒制。因色無紅色,故名。”認真說起來,“蘇三彩”這個詞壹開始並沒有嚴格的定義,所以還是有很大的概括性的。
“素三彩”中的“素”,可以概括為兩層意思:壹是用“素胎”(也稱“素胎”)進行燒制。“素胎”是指陶瓷生坯在上釉前沒有經過預烘烤的輪胎。既能增強坯體的機械強度,使其在搬運過程中不易損壞,又能防止施釉時坯體因浸泡而開裂。由於上述原因,這種工藝常用於陶瓷生產。另壹個是古代有“紅為肉色,非紅為素色”的說法。此器所用色釉以“素色”為主,故名。
二、“蘇三彩”的早期發展
唐代出現了著名的陶瓷胎低溫釉器,先用素胎燒制,再掛低溫釉,入窯復燒。由於該器主要使用黃、綠、白三種顏色,民國時期人們開始簡稱為“唐三彩”(圖1)。然後逐漸出現了遼三彩、宋三彩、明三彩、清三彩等不同時期同類產品的專有名詞。如果從“素三色”的特點來看,有些唐三色被稱為“唐蘇三色”並不為過。這樣看來,蘇三彩的早期發展至少要追溯到唐代。
明代官窯三彩產品
明代的素三彩是在唐宋三彩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但隨著瓷器燒制技術的提高,禦廠改用素燒瓷胎,而不是素燒陶胎。這壹變化不僅進壹步增加了“素胎”的機械強度,而且提高了成品的精致程度,成為明清三彩與唐宋三彩的最大區別。據此,我們可以進壹步將三彩分為“三彩陶器”和“三彩瓷器”兩大類。
景德鎮禦器廠已開始燒制各種簡單的永樂宣德時期低溫復合釉面瓷(圖二)。色釉有兩種,通常稱為“綠醬色”(圖3)或“黃地綠色”(圖4)等。造型以碗、盤、壺等日用品為主。類似的產品直到成化時期還在大量生產(圖5、圖6)。為了清晰的表現出繪畫圖案,器身基本都是以錐雕為分割線。由於燒制工藝不熟練,使用三種以上色釉的產品相對較少。
成化平原三色鴨熏(圖7)是典型的明代平原三色產品之壹,由黃、綠、棕、墨綠、空雀藍等色釉組成。隨後,萬嘉時期繼續生產三彩瓷器(圖8、圖9、圖10),但鬥彩、五彩等釉色規模不斷擴大,導致三彩瓷器產量相對減少。
15、16世紀,景德鎮禦工廠還生產了大量“法華”器(圖11),又稱“法華”、“法華”。這類器物與上述三色壹樣,都是用高溫燒成素胎,再填以孔闕藍、黃、綠、紫、白釉,再低溫燒制而成。無論從工藝流程還是原料上,都屬於素色三彩的範疇。只是因為人們在日常生活中過於強調它的顏色,所以才稱之為“法國花”,似乎與素色三彩沒有直接關系。
第四,清代平原三彩的產生和發展
1.傳統素色三色
與明朝的產品相比,清朝禦工廠的生產變得更加細致和復雜。清初的壹些素色三彩瓷器,逐漸用黑色來勾勒,而不是刻線,畫面精致了許多。這種變化應該是總結和改進禦廠五彩瓷畫的結果。所以清代的素色三彩產品更加多樣,既有延續明禦廠傳統,以刻線為分割線的(圖12、13),也有刻線與其他琉璃圖案互不幹擾、共存的(圖14、15)。這裏需要提到的是,康熙素三彩產品中很多白釉都呈現不同程度的黃色調(圖15、16)。據說白釉因為燒成不理想,沒有達到預期的理想效果。
2.創新三色
康熙年間,禦器廠出現了以黑色為輪廓的新三彩元素(圖16,17),很可能是制瓷者借鑒當時五彩瓷繪畫風格而獲得的創新品種。清代素三彩最大的變化是帝國工廠的工匠在制作傳統素三彩時積極引用新興的粉彩,開發出素三彩和粉彩的組合器(圖18)。這類器皿甚至使用胭脂紅(即肉的顏色),使得“素三色”更加名不副實。
第五,明清時期素三彩、多色、鬥彩的區別。
與明清時期的五彩、鬥彩器相比,素三彩是在素胎上掛低溫彩釉,而五彩、鬥彩器則是在燒制的釉胎上塗上彩釉。其次,素色三色圖案多以錐雕表現,工藝略粗糙(除了“素色三色”和“粉彩”的組合),而多色和桶色則以黑、藍勾勒,圖案特別細膩。所以同時,五彩繽紛的產品藝術造詣也比三彩好。
不及物動詞摘要
根據明清三彩瓷器的演變可以看出,明初在永軒玉廠發展緩慢,成化年間形成較大規模。隨後,鬥彩和五彩瓷的創新和普及壹度使其失去優勢。清初康熙禦器廠的制作將其推向高潮,雍正時期甚至結合其他新興彩瓷工藝進行創新。在各種陶瓷技法不斷進步的歷史階段,“蘇三彩”也在幾經沈浮中逐步改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