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華意外火了,以壹首《穿越半個中國和妳睡覺》震驚國人。壹個四十多歲的農村腦癱婦女,能寫出這麽赤裸裸直白的文字,不管內容好不好,膽子絕對是有的。
很多人抱著勾搭的心理讀這首詩的時候,難免會覺得有些失望,因為除了“我跟妳睡”或者“妳跟我睡”這幾個字,妳是無法帶著有色眼鏡去分析這些詩的。
恰好看完這首看似豪放的詩,其實沒有露骨的字眼,妳會驚嘆:這是腦癱農民寫的詩嗎?這太神奇了!
的確,即使拋開余秀華身體上的殘疾,不帶同情或好奇的去讀這些詩,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余秀華確實有詩人的天賦。短短的幾個字,出自她的手筆,就算妳讀起來沒有邏輯,也依然不妨礙我們在詩中讀到各種美好和向往。
余秀華是不幸的。
她壹出生,胎位就不正,導致大腦供血不足,使她腦癱。十歲以前,她走路很困難。甚至很多年,年輕的時候,她用爬行來探索世界。
好不容易學會了走路,終於去學校讀書了,但是因為身體殘疾,她還是止步於高中,沒有再去上學。
她壹輟學,沒來得及感受世界的美好,又因為父母擔心她身體的殘疾會讓她終老壹生,她趁機嫁給了尹世平,壹個並不嫌棄她,卻比她大十二歲的農村男人。
她嫁給了壹個普通農村的他,沒有愛情,他們只是同居。
尹世平沒讀過多少書,只知道人活著,為了壹日三餐吃飽穿暖,怎麽會這麽深情厚愛呢?可以有人給妳暖床,有人給妳做熱飯。
但余秀華不壹樣。她接觸過文字的美好,她也向往人間愛情的美好。所以,嫁給這樣壹個粗暴的男人,是她不想要的,更是她不滿意的。
思想追求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是不可能過上好日子的。事實也證明,他們在壹起的時候,經常吵架或者打架,壹點溫情都沒有。
余秀華壹年中最快樂的時刻是尹世平出去工作的時候。只有當她壹個人生活時,她才會感到平靜。而這無數個孤獨的夜晚,余秀華唯壹排解孤獨的方式只有文字,只有詩歌。
余秀華是幸運的。
很久以前,她嘗試過寫壹些詞,但當時她沒有想到多年以後,她會憑借這些詩成為名人。這些詩大多是為了她自己的樂趣而寫的。沒關系
直到2014年,她的歌曲《穿越半個中國與妳共眠》火遍大江南北,也將她推上了文壇後起之秀的寶座。大膽的詩風,腦癱殘疾,還有農村婦女的設計,這無疑是最好的噱頭,余秀華想不火都不行。
當她還只是小有名氣的時候,她就遇到了貴人相助。《詩刑》的主編、副主編,湖南文藝出版社的副社長,都對她青睞有加。壹個在《詩懲》發表了她的幾首詩,壹個支付了十分的高額版稅幫她出版詩集。
天理不容,余秀華生氣了。
是的,作為文學創作人,她應該是近年來最受歡迎的詩人。短短五六年間,他寫了2000多首詩,出版了幾部詩集、自傳,甚至還拍了自傳體電影,如《左手的月光》、《交錯的世界》、《我們愛了又忘了》、《沒來由的歡喜》和《在人間》。
就連她的詩集《左手月光》也打破了中國詩歌作品20多年的銷售記錄,銷量超過10萬冊,讓余秀華壹度以“腦癱農民女詩人”這樣壹頂奇怪的帽子成為網絡名人。
而各種綜藝節目也紛紛向她拋出橄欖枝,比如《魯與余的約定》、《讀書人》,這些節目都非常需要名氣和資歷。她當上了湖北省作協副主席,那時候名聲和風頭是壹樣的。
余秀華該不該火?是的,成功總是青睞像她壹樣默默努力的人。
如果事件發生在這裏,對余秀華來說就夠了。她在詩歌圈有壹席之地,網絡上有大量粉絲喜歡她,輿論也總是朝著對她好的方向。
有壹段時間,余秀華是人生逆襲的標桿人物,在不斷的贊美聲中前途壹片光明。很多人把她當勵誌偶像崇拜。畢竟壹個農村腦癱婦女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足夠激勵人心了。
在中國的知名度壹直很高,甚至在國外也有很多人喜歡她的詩。美國斯坦福大學邀請她演講,《紐約時報》選擇她作為唯壹上榜的中國女作家。余秀華當時的影響力並不比壹些年輕的網絡名人或者明星差。
人總是害怕被無限放大。
但余秀華生氣後,關於她的評論越來越多,說她是在拿自己的身體殘疾賣人,說她的詩附庸風雅,沒有內涵,說她總是把露骨的話寫進詩裏,吸引人們的眼球...
本來就紅的人多,有這些評論很正常。聽聽吧,剛上任。
但余秀華就是不幹。她不是壹個普通的女人。她有自己鮮明的個性和脾氣。如果妳不喜歡我的詩和人,可以忽略。但是,妳不能罵我,批評我,否定我。對不起,我不接受!
而余秀華又是怎麽說她的態度和反抗的方式的呢?是的,歡迎妳回去!罵同行,罵粉絲,罵讀者,罵路人,罵所有否定她的人。
這可以認為是個性、率真、直爽的表現。畢竟有才華的人,誰不能獨當壹面?
但她成名後與丈夫離婚,被大眾視為曾經得勢,拋棄丈夫和孩子的標誌。不管她在這個家庭婚姻中受了多少苦,人們就是接受不了她離婚這麽直白。
這是別人的私事,我們不做評判。我們沒有經歷過她的痛苦,也沒有權利指責別人的對錯。余秀華也不理會那些不理解她的人,責怪她。她每天自己寫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和同齡人打官司,挨幾頓罵戰,照常過著簡單的生活。
這種小打小鬧,除了損失壹點人氣,也無傷大雅。人們甚至喜歡看文化人之間的較量,能給他們帶來壹些茶余飯後的談資。
真正讓余秀華走下神壇,成為人人喊打的小白鼠的,還是源於她對唐詩的瘋狂而驕傲的拆解,而實際上卻完全暴露了她的文化素養。壹首《在鷺宿》讓余秀華聲名狼藉。
妳可以取笑它,妳可以自己在家拆。只要妳不公開說,就沒人管妳。這是妳的自由。
但作為公眾人物,他仍然是壹個代表詩人生活的有影響力的名人。如果妳拿壹首小學二年級人人都要背的唐詩,去拆解那首讓大人聞風喪膽的“性詩”,這是侮辱李白,侮辱教育局,還是侮辱千千千千萬萬無辜的孩子?
說到底,這還是壹個缺乏文化底蘊,過於自我,性情乖張的普通人。
余秀華犯了這個錯誤。讀者、粉絲、路人甚至之前支持她、喜歡她的同行都站出來指責她。當然,言論自由,思想自由,妳想怎麽拆解唐詩是妳的事,但別人想怎麽說妳也是別人的事。
余秀華受不了大眾的壓力,於是刪除了那篇她認為是玩笑的文章,發表了壹封更像是批評大眾的道歉信,以為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
如果大眾都這麽好騙,不是每個人都有犯錯的自由嗎?
在這件事上,余秀華毫無悔意和錯誤,甚至和所有批評她的人開戰。她罵的話粗俗露骨,極其難聽。而且她抓到誰就盡力罵誰,讓別人避之不及。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他們眼中的腦癱奇跡農民女詩人,不過是個農村悍婦。披著詩人的外衣,做著小醜的言行。
壹時間網上對她的討伐聲越來越大,極大的屏蔽了她。持續數年的腦癱女詩人熱潮終於降溫,大家終於開始用正常人的視角看待余秀華。
如果總結壹下她這幾年的表現,可以發現,無非就是,她過分神化和誇大的才華,過分吹捧的才華。此時的余秀華已經從壹匹黑馬變成了壹匹野馬,完成了野蠻生長,無視規則和場面。
當所有的噪音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如今,余秀華依然每天活躍在各個網絡平臺。今天寫首小詩,明天曬點情懷,後天罵罵網友,也不錯。
只是做人,不管有沒有真才實學,還是要謙虛低調。畢竟大家都罵妳,最後妳可能會成為大家批判的對象。
當然,我們也尊重每壹個有才華的靈魂,尊重每壹個靈魂的人格。我們不否認余秀華有過人之處,也不認為她的身份、角色、健康可以成為她放縱自己言行的資本。
希望未來的余秀華可以做壹個更純粹的詩人,沒有那麽多耀眼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