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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用地保護資源配置水平的分析框架

現階段,我國農地轉用主要涉及政府對農村集體土地的征收,國有土地使用權通過出讓、協議、招拍掛等方式在壹級市場流轉,最終由土地使用者在取得使用權後進行土地用途的轉換。理論上有三種價格(譚榮等,2006b),如圖4-1所示。當農地非農化的邊際成本包含生態效益成本時,P3是市場均衡價格。P2是農地非農化的邊際成本不包括生態效益成本時的市場均衡價格。P1是交易受到某些因素(如政府)幹擾時的市場均衡價格。P1是現階段我國農地非農化過程中的壹個獨特價格,是政府幹預農地非農化市場,導致農地非農化過度而產生的。至此,我們可以將農地非農化的部門效率損失細分為成本損失、過度損失ⅰ和過度損失ⅱ。

圖4-1市場價格與耕地數量分配

傳統經濟學忽視了農業土地的社會和生態價值,如生態和景觀功能、糧食安全和代際公平。正是這些“外部性”往往被普通土地使用者所忽視。考慮到邊際成本MSC,最優農地非農化數量應為Q3,對應的土地價格應為P3,社會總福利最大化為AEO。此時農地非農化的配置效率最高,是包括農地非農化內部成本和外部性在內的價格機制作用下形成的農地非農化量,是農地的成本損失。

在競爭性市場條件下,土地的正常價格是圖4-1中的P2,農地轉用量是Q2。此時,從土地使用者的角度來看,實現了資源的優化配置,實現了私人利益的最大化;但是,與社會福利最大化相比,由於價格P2沒有反映農地的生態價值和社會價值,此時的配置效率沒有達到最高,非農化的超額量為Q2-Q3,造成社會福利EE'F '的損失。這種超額是市場失靈造成的,即傳統市場制度不能反映農地的非市場價值,稱為農地轉用過度損失ⅰ。

如果土地價格由於某些因素低於P2的價格,那麽農地非農化的數量將大於Q2。如圖4-1所示,假設地價為P1,則農用地轉用量為Q1。此時農地非農化的配置效率最低,社會總福利將損失EFG,甚至對土地使用者整體而言,直接損失將達到100億元。與社會最優相比,過度轉用的數量為Q1-Q2,這是由於政府失靈和市場機制失靈造成的,顯著降低了農地轉用的配置效率,我們稱之為農地轉用過度損失II。

(壹)部門配置效率

對於部門配置效率而言,如果將土地資源在非農部門的邊際收益視為農地非農化的邊際收益,將其在農業部門的邊際收益視為農地非農化的邊際成本,則可以用最基本的邊際收益和邊際成本曲線來表示土地資源在兩個部門的最優配置。如圖4-1所示,如果僅考慮私人成本,最優農地非農化量為Q2,如果考慮社會成本,最優農地非農化量為Q3。任何超過成本損失的農地非農化量都是配置效率的損失。

(二)空間配置的效率

至於空間配置效率,由於我國幅員遼闊,農地非農化的最優社會效益不僅是局部地區社會效益的最大化,也是全國空間配置效率的最優化。現有農地非農化忽略了空間差異的存在,導致農地非農化空間配置效率低下。我國農地非農化主要以土地利用總體規劃為指導。雖然現有的指標逐級分解制度在初始階段有效控制了耕地資源的急劇減少,保證了土地用途管制的實施效果,但隨著不同地區經濟發展差距的日益明顯,這種計劃指標分配制度逐漸成為土地高效利用的桎梏。因為它沒有考慮到區域經濟發展和自然資源稟賦的不平衡,沒有按照空間效率平衡的原則在空間上配置土地資源。

資源的空間配置是資源配置的壹個方面。任何壹本資源經濟學教科書都闡述了資源的空間配置原則——不同空間的資源利用邊際收益相等是資源空間最優配置的唯壹原則。即只要不同地區資源利用的邊際收益相等,就能使資源利用的整體收益最大化。否則,存在資源跨區域流動的可能性,資源的整體利用率有帕累托改進。因此,現階段我國農地非農化的空間配置也應遵循這壹原則。只有保證各地區農地非農化的邊際收益相等,才能使我國農地非農化的空間配置效率最大化。

(三)時間分配效率

資源的數量有限,尤其是不可再生資源,使得代際(時間)配置的效率更為重要。農地資源的代際配置體現了不可再生資源的代際配置特征。農地非農化是指農用地資源用於非農業建設用地開發利用的過程。由於在技術和成本上的巨大成本,可以認為農用地轉用在壹定程度上具有不可再生資源利用的特征。在我國,人均農用地資源十分稀缺,農用地轉用大多是對農用地資源的開發利用。雖然農用地轉用是經濟發展的需要,但在現階段,農用地轉用只有符合其社會最優利用,才能實現資源保護與經濟發展的協調。目前,由於市場配置模式不完善和政府幹預不當,農地非農化過程中農地資源流失嚴重。壹些研究關註了農地非農化過程中的效率損失,但很少有研究關註農地非農化代際分配中的效率損失。先不討論代際分配,先考慮後代使用資源的公平性。從效率的角度來看,如果在資源利用中不註重時間分配的效率,必然導致利用資源的短期行為,造成有限資源的過度耗竭。

理論上,資源代際配置的研究已經相當成熟,資源經濟學教材給出了資源代際配置的最優模型。這些模型的結論是,只要資源利用的邊際收益現值在代際之間相等,資源的最優配置就能得到保證。然而,這些理論模型並沒有為我們提供壹種計算現實中資源利用邊際收益的方法,導致理論與實踐脫節。國外這方面的研究多從成本收益分析的角度進行計算,假設未來的資源利用收益和折現率,測算資源利用的總收益流,進而確定最大收益,進而得出各期的最優分配數量,這必然會產生主觀估計誤差。因此,有必要找到壹種合適的方法來計算和評價當前我國農地非農化是否符合代際配置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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