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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教史的印度佛教史書籍

渥德爾版

任繼愈《<印度佛教史>漢譯本序》英國學者 AK渥德爾著《印度佛教史》 ,1970 年出版。關於印度佛教史,印度學者和西方學者著述甚多。這本著作的漢文譯本,值得向讀者介紹。 佛教在印度,曾盛極壹時,但它沒有能夠成為印度社會的統治思想,它不像中國的儒教那樣據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也沒有更廣泛地影響人民群眾的社會生活。說到它的勢力,如果勉強與中國的思想比較,倒是有點像中國的道教的地位;它有源遠流長的傳統勢力,但不是正統;它有壹定的信仰群眾,但不占多數;它統稱為佛教,但又有許多分支流派。 佛教產生在印度。國際學術界人士多認為印度是個重視神話傳說而不重視歷史的民族。這種看法是否十分科學,還可以研究。治印度古代史的人確實感到關於古印度歷史上的事件和人物,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很難確切地指明它的年代。著作也是註重口耳相傳,師徒授受,不重文字。造紙術的應用也比中國晚得多,很多著作寫在貝葉上。五世紀初法顯到印度尋求律藏寫本,在北天竺諸國,皆師師口傳, 據 無本可寫。 《付法因緣傳》載: 阿難遊行,至壹竹林,聞有比丘誦法句偈: “若人生百歲, 不見水老鶴,不如生壹日,而得睹見之。” 阿難語比丘,此非佛語,汝今當聽我演: “若人生百歲,不 解生滅法,不如生壹日,而得了解之。” 爾時比丘即向其師說阿難語。師告之曰: “阿難老朽,言多 錯謬,不可信矣。汝今但當如前而誦。” 原始資料寫定時間較遲。多為若幹年後的追記,史料的真偽辨別,是研究印度古代史的壹大難關。 《佛國記》《大唐西域記》給研究印度 1歷史的學者們提供了極為珍貴的原始記錄。它填補了公元四、五世紀到七世紀的壹段空白。可惜法顯以前壹千年間,還是說不完全,而這壹段,正是佛教發展史上的極關重要的歷史時期。 渥德爾的《印度佛教史》,雖然篇幅不大,是壹種教科書式的著作,但它運用的材料相當廣泛,作者的態度也比較客觀。他沒有篤信者的框框,對佛經中的記載,不輕信。作者也有較好的語文修養,利用印度的多種語言,從中找出可信資料。作者還利用近代考古學、民族學、人類學的成果,並利用了漢譯佛典中保存的壹些資料,因而書中的記載平實、可信。 作者不只是壹位史學家,也熟悉佛教哲學。他對佛教思想,特別對因明部分給以較多的篇幅。這固然表明作者的興趣所在,也反映了作者的學術造詣。 渥德爾教授對古代印度社會歷史現象予以適當註意, 這種努力也是值得肯定的。作者還從發展的角度說明佛教從小乘到大乘的過程。這種觀點也是可貴的。 《印度佛教史》這壹著作是壹本較好的書,原因是多方面的。原因之壹即作者不受宗教迷信、佛教神話的幹擾,所以敘述的歷史較有說服力。 這本書也有不足的地方。由於作者缺乏唯物史觀,有些現象,只能停留在表面描述上,比如本書講到佛教的起源時,敘述顯得比較壹般化。又如漢澤本中保存的古印度佛教史的資料十分豐富, 比漢文以外其它來源的資料都多,而且時代較早,卻沒有很好利用。藏文資料也很豐富,作者也未利用。書中還有壹些論述失之武斷,這都是本書不足的地方。總之,金無足赤,書無完書。這本書瑕不掩瑜,是本較好的大學參考書,在國外已有定評,值得向讀者推薦。 本書的譯文也值得向讀者推薦。 翻譯壹種專業書,譯者要具備壹些必要的條件。譯者要誦曉譯出和被翻譯的兩種文字,這是人們都明白的道理。但是還有更重要的壹條,即譯者通曉這門學問的基本內容,而不是望文生義。佛教有它的特殊的範疇,同樣壹個名詞,佛教經典中有特定的涵義;不了解它的思想體系2的大致規模,光靠摳字典是譯不好的。也就是說,譯者壹方面要知道原著的意思,還要力求譯文所包涵的意思是原來的,而不是附加的。如果譯者對所譯著作涉及的專業比較熟悉,在翻譯中還能隨時發現原著中的失誤和不妥的地方。本書的譯文中加入了不少“譯者註”,不要小看這字數不多的小註,它如實地向讀者指出了原著的問題和缺失,也表現出譯者的學識和造詣。細心的讀者將會從中得到必要的知識,這些知識恰恰又是讀原著所得不到的。 譯文要忠於原著又要明白暢達。這壹點許多漢譯本早已做到了,但是也有不少譯著沒有做到,讀起來顯得別扭。從事翻譯工作的都深知此中的甘苦。道安有“五失三不易”的體會,確是經驗之淡。王世安先生的譯文的優點是文字簡明。簡是要言不煩,明是曉暢通順。只要和原文對照,不難發現譯文簡明不下於原文,其清晰條暢,舉重若輕,或為原文所不及。 王世安先生,湖北黃梅人。黃梅為禪宗五祖弘忍傳法舊地。王先生早先受業於北京大學湯用彤、熊十力諸先生,好學深思,卓然有所立。畢業後,遭際坎坷,漂泊汨羅、洞庭間,從事教育工作數十年,桃李遍湖湘。晚年息影林泉,借住香山之麓,為《佛教大辭典》搜集詞條工作。這部譯文是他利用余暇的作品。每譯成壹章,我有緣得以先睹。值此書即將出版之際,願寫這壹短序向讀者推薦。

聖嚴法師版

聖嚴師父《印度佛教史》 、《西藏佛教史》、《日韓佛教史略》等三冊大作,原本為壹合訂精裝鉅著,書名《世界佛教通史》(上),由法鼓文化的前身,東初出版社於壹九六九年發行問世。

由於師父精嚴的學術背景,厚實的修證工夫,廣博的教育理念,與深切的菩提悲願,成就了本書的涵蓋面與獨特性。其內容深入淺出,史料完整豐富,考證精確詳實,文筆優美流暢,普遍受到教內外大眾的喜歡,並且也深獲學術界的重視好評,在同類著作中,誠為相當稀有難得。因之本書也多次再版,並於壹九九三年收錄於《法鼓全集》當中。

《通史》原書嚴謹有序,條理井然,即使分章閱讀,也可視為三本結構完整的著作。法鼓文化壹方面因應眾多讀者的熱烈回響,另壹方面也鑒於時代的變遷以及閱讀的方便,於是將之重新整理編訂,依地區分為三冊,以平裝本的面貌與大眾見面,務求滿足讀者閱讀上的多元需求。

聖嚴師父曾說,要想對這個源遠流長又博大精深的宗教做宏觀性的了解,從歷史的角度切入是最好不過了。佛教發源於兩千多年前的印度,在因緣的變化流轉中,有部派佛教的分裂、大乘佛教的開展,有與各個不同民族文化結合後所呈現出的特色。這不僅只是壹個宗教的發展過程,它真正的意義在於這是人類文化、思想史上的裏程碑。

從豐富的客觀史料著手,加上師父獨特的文筆見地,這是壹套結合了歷史、哲學、宗教與文學的好書。全書以社會環境與時代變遷為背景,以教團活動及教理思想做經緯,不但有佛教徒必須具備的智識,也適合社會各階層人士研究閱讀,不論是任何背景的讀者,相信都將有滿意會心的收獲。

多羅那他版

印度佛教史籍。藏傳佛教覺囊派學者多羅那他(又名慶喜藏)著於1608年。全書分44章,約十余萬言,以王朝的更叠為經,以佛教著名大師的傳承為緯,記述自釋迦牟尼去世後,直到印度波羅、斯那兩王朝覆滅時,佛教在印度流傳及盛衰演變情況1~12章敘述阿世王以至迦膩色迦王時舉行第三次結集期間,小乘佛教傳布的情況;13~27章敘述大乘佛教興起,龍樹、提婆、無著、世親、陳那、法稱等顯教大師的活動(以上屬於玄奘、義凈訪印以前時期);28~37章敘述波羅及斯那兩王朝時期秘密佛教盛行、衰亡的過程;38~44章敘述超戒寺的傳承,南亞次大陸鄰近地區佛法的流傳,小乘的分部,真言乘的起源及佛教造像工藝的流派。

佛教在印度流傳的情況,在玄奘、義凈訪印以前,漢文資料中只有零星的傳說,法顯、玄奘和義凈的訪印記錄成為這壹時期最可靠的佛教史料,至於義凈訪印後佛教在印度流傳的情況,漢文資料失於記載多羅那他依據摩揭陀的安主賢所作的二千頌,帝授的《佛陀古事記》壹千二百頌,使著的敘述阿黎傳承的壹千二百頌,以及他親聞於印度的幾個班智達的傳說,寫成這部著作其內容不僅可以補充玄奘、義凈以前漢文資料的不足,也可填補以後時期史料的若幹空白。波羅、斯那兩王朝時,密教盛行,以超戒寺為中心,產生許多著名的密教大師;自10世紀起,這種密教的經典和修法大量傳入西藏,形成獨具特色的藏傳佛教各派。另外,此書記述王朝盛衰和各王在位年限,也為研究印度古代歷史提供有參考價值的素材,深受西方及印度學術界的重視。但此書所述前期佛教史實與漢傳及南傳之說頗多歧異,後期的王位更叠和在位年數與現代的考古發現也不完全壹致。因此近代壹般學者只承認其有無可取代的史料價值,而不視為完整的信史。

此書有譯本多種。1840年俄國學者瓦西列夫於北京發現此書的藏文原本,1869年在聖彼得堡出版西弗納之德譯本及瓦西列夫之俄譯本。1928年日本東京出版寺本婉雅之日譯本。1946年,中國出版王沂暖的漢語節譯本。1980年印度加爾各答又出版拉瑪欽巴的英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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