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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民族現在叫什麽?

契丹人建立的遼朝在1125滅亡後,壹部分契丹人追隨耶律大石西進,在中亞建立了西遼朝(穆斯林和西方史書稱之為“哈瑞契丹”)。西遼最終於公元1211年滅亡,從此中亞被納入蒙古帝國的統治。壹般認為,西遼亡國後,中亞的契丹人可能已逐漸與維吾爾人、蒙古人融合。

西遷中亞的契丹人畢竟只是少數,大部分契丹遺民都是遼朝亡國後成為金朝的臣民。建國之初,女真陸續加入金朝的契丹,被編為契丹蒙安莫克。他們中的壹部分人後來南遷中原,在金代中後期逐漸漢化,到了元朝被視為漢人。【1】這些契丹人雖然早已融入漢族,但在今天也並非無影無蹤。聲明先生指出,天津寶坻縣有耶律哲莊。至今劉姓村民不少,契丹耶律莊自遼金時期就將漢姓譯為劉。所以耶律哲莊劉氏的祖先是契丹人。寶坻縣有大子莊、大子屯、哈拉莊,薊縣有黑家莊、柯各莊、葉王莊、呂家莊,灤縣有野李莊。從地名來看,這些村落的居民可能都是契丹人的後裔。[2]

金治下的契丹大部分仍居住在長城以北地區,大致分為兩部分:(1)未南遷的契丹為蒙安牟克,主要分布在西京路和北京路;(2)契丹中未被歸為蒙安牟克的那部分,主要分布在金代的北部和西北邊境,至今仍保持著傳統的遊牧生活方式,當時稱為“渤海國人”或“渤海國戶”。本世紀以來,民族史家對契丹後裔的探索主要包括兩個方向,壹是達斡爾族的族源問題,二是契丹在雲南的後裔問題。這兩個問題實際上主要涉及金代長城以北的契丹人。

(壹)達斡爾族的民族淵源

達斡爾老作品達斡爾。1952年8月,黑龍江省人民政府應達斡爾族請求,在龍江縣建立達斡爾族自治區。當時,達斡爾族還沒有被中央政府正式承認為壹個單壹的民族。為了確定達斡爾族的民族構成,1953年8月,中央民族研究所派出由傅樂煥、林組成的調查組,到黑龍江、內蒙古的達斡爾族聚居區進行民族鑒定,由此引發了達斡爾族族源問題的討論。

關於達斡爾族的族源問題,長期以來壹直存在分歧。達斡爾人的歷史只能追溯到清朝初期,更早的歷史不太清楚。因此,自清代以來,關於達斡爾族的族群問題,壹直存在契丹、蒙古、史維、索倫等不同意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契丹後裔說和蒙古支系說。

契丹後裔論始於乾隆時期。在《八旗姓氏通譜》和《遼史釋》中,首次提出“達呼”是契丹古代八族聯盟大和的音譯。此後,清代官書沿襲了這壹理論。據說清政府還兩次派員到達斡爾族調查其族源。第壹次是在同治十年(1871)。被調查的達斡爾人自稱是女真後裔,清廷卻不肯相信。於是光緒六年(1880)又派人二次調查,結果是契丹後裔。[3]此外,日本學者鳥居龍藏也主張達斡爾族是契丹大河族,達斡爾族是契丹人的後裔,但除了清人發明的對偶之外,他沒有給出任何新的證據。[4]

民國時期盛行蒙古分支理論。這種說法的主要依據是,達斡爾語和蒙古語之間有很多相似的成分,尤其是《蒙古秘史》中的壹些古蒙古語詞,雖然在現代蒙古語中已經消失,但在達斡爾語中還保留著。1930年,達斡爾人阿力坦·卡塔在《達斡爾蒙古考》壹書中提出達斡爾是韃靼人的後裔。這本書出版後,在達斡爾族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達斡爾蒙古”論盛行壹時,直到上世紀50年代,仍有不少達斡爾人認為自己是蒙古人。需要說明的是,“達斡爾蒙古”理論有其特殊的歷史背景。滿清時期,達斡爾人被編入八旗,被稱為“新滿洲”,享有優越的政治和社會地位。辛亥革命後,他們失去了政治支持。當時,在“五族* * *和”的口號下,壹些達斡爾族知識分子為了依附壹個大家庭,極力鼓吹蒙古支系。

20世紀50年代由民族識別工作引發的達斡爾族起源問題的討論主要有兩種觀點。壹種意見以傅樂煥先生為代表,他在為這次民族識別工作撰寫的《論達斡爾族的民族成分識別》壹文中,對達斡爾族的族源采取了較為謹慎的態度。他認為,根據目前的情況,不能對達斡爾族的族源下結論,契丹後裔說、蒙古支系說證據不足。另壹種意見以陳述先生為代表,他發表了三篇文章:《關於達斡爾族的起源》,[5]遼朝解體後的契丹人,[6]《關於達斡爾族的民族起源》,[7]認為達斡爾族是契丹人的後裔。

王先生意見的綜合陳述,大致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原因:

(1)達斡爾人關於其北遷的傳說與契丹人北遷的史實是壹致的。有關記載表明,達斡爾族在17世紀以前就生活在黑龍江和京畿道流域,清朝初期南遷至嫩江流域。達斡爾族中流傳著這樣壹個傳說,他們的祖先在遼代末金代初從西拉木倫(黃河)和哈拉木倫(黑河)遷到黑龍江和京畿道流域。根據元《掌管黑軍》[8]和黃《沿海地區墓碑》[9]的記載,遼朝滅亡後,有壹個以狄烈爾庫烈爾為首的契丹遺民向北遷徙。黑龍江省根河以北至今仍有類似庫列爾溫都爾(庫列爾山)的地名。

(2)達斡爾和契丹的名稱相同。1953,中民所調查組在達斡爾族地區聽到了壹個傳說:以前有人看過《遼史帳冊》,裏面契丹人物的名字和達斡爾人壹樣;同年,胡娜聯盟統戰部提供的材料也有類似的說法。[10]此外,遼代契丹的名稱,如托洛華查爾、李明帖木兒等,與達斡爾族的名稱如出壹轍。

(3)達斡爾語和歌謠反映了金代契丹人的史實。金代的壹部分契丹人分布在北方和西北邊境,駐守在為金人準備的戰壕和堡壘裏。達斡爾語中的“烏爾庫”是指邊塞堡壘。在區分氏族時,常稱之為“烏爾庫”。這是因為契丹人在鎮守金廷邊境時,習慣以各邊塞堡的名稱來區分彼此的地域和宗族。還有壹首達斡爾人敘述自己歷史的歌謠:“邊境上有許多歷史遺跡,那是我的汗水留下的;臺州原野,我的牧場。"[11]歌中所唱的邊溝,指的是金朝的界溝。

(4)達斡爾族姓可能源於契丹居住的塔吾爾河。聲明先生認為,達呼爾是清代契丹大和的對立面的觀點是沒有依據的。遼金時期的臺州是契丹人聚居的地方。遼代臺州有大路河,元代稱陶吾爾河,達斡爾族名大概由此而來。

(5)達斡爾人的風俗習慣與契丹人有許多相似之處。比如達斡爾人的習俗,如服飾顏色、烹飪、骨蔔、祈雨儀式、打球、摸角、吹布、冰釣等,都可以在契丹人的習俗中找到。

近幾十年來,Statement先生的觀點得到了廣泛的呼應。20世紀70年代以後,壹些中外學者試圖利用達斡爾語對契丹語的傳統成分來進壹步確認兩個民族的起源關系。匈牙利蒙古族科學家卡拉·久爾(Kara Gyorg)指出,契丹人把鐵稱為“占蔔的藝術”。在今天中國北方各民族的語言中,只有達斡爾語“鐵”字保留了這個讀音。[12]申會先生認為達斡爾族與契丹族的親緣關系可能比蒙古族更近。他舉了壹個例子:遼代的契丹人有白法,學會了擰字,達斡爾語中至今還保留著“學會了擰”壹詞,意為孝順;這個例子讓我們感興趣的,不是偶然發現壹個被遺忘的契丹文字,而是這個文字可以從語言、習俗、文化的歷史上,把達斡爾人和他們的祖先契丹人聯系起來。[13]劉教授在對11契丹小字與達斡爾語的音義進行比較後,指出達斡爾語與契丹語必然有世襲關系,並說“語言的傳承必然包括民族元素的傳承”。[14]

但是,時至今日,還不能說達斡爾族就是契丹苗族,這已經成為壹個學術結論。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出版的《民族問題》五輯中,仍然存在兩種觀點:達斡爾族社會歷史考察不是唯壹的,仍然是壹個有待研究的問題;【15】《達斡爾族簡史》認為契丹人是後裔。[16]近年來,仍有人對這個問題進行爭論,但爭論雙方所提供的論據並沒有超出傅樂煥和聲明先生所討論的範圍。[17]

由於缺乏史料記載,目前對達斡爾族起源的推測只能主要依靠歷史傳說,自然難以得出確定的結論。雖然持有契丹遺產的人指出,達斡爾族與契丹族在語言、民風等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但我們知道,在歷史上,東胡族各族群之間也可以找到壹些相似之處。為了徹底了解達斡爾族的族源,我們應該寄希望於新文獻和考古資料的發現,填補十七世紀以前達斡爾族的歷史空白。

(二)雲南契丹後裔問題。

雲南契丹後裔雖不是新發現,但直到近幾年才得到系統的調查研究,引起了學術界的廣泛關註。

1950期間,雲南省瀘西縣猛班土司蔣家傑向雲南民族事務委員會舉報了滇西契丹後裔的情況,但未被重視。1956根據中央民院研究部蔣家華(蔣家傑弟弟)提供的線索,陳述先生在《大遼朝解體後的契丹人》壹文中指出:“現在雲南龍陵有壹些蔣姓。根據他們的族譜記載,耶律大石的祖先顯然是從軍的,出生在雲南。”不幸的是,這壹信息未能引起歷史學家的註意。30多年後,由內蒙古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達斡爾族學者孟誌東(狄)和雲南民族學研究員楊玉江組成的聯合調查組,於1990年至1992年兩次深入滇西,對雲南契丹後裔進行了全面系統的調查研究,獲得了包括族譜、碑刻在內的各類資料數十萬字。此外,在此期間,內蒙古大學蒙古語言研究所陳乃雄教授專程到雲南施甸考察契丹後裔的語言和契丹小字相關的石刻資料。中國科學院遺傳研究所和雲南省計劃生育科學技術研究所的幾位學者對施甸縣契丹後裔的遺傳基因進行了檢測,來自黑龍江的文物和考古學家甘誌庚和葉也前往滇西調查契丹後裔的民族歷史。今天可以對雲南契丹後裔的情況有更深入的了解。首先要感謝他們付出的巨大努力。

孟誌東等人的調查結果表明,雲南契丹後裔約有654.38+0.5萬人,主要分布在保山、臨滄和德宏、大理、西雙版納等州,其中保山的施甸縣是契丹後裔最集中的聚居地。今天他們自報的民族差異很大,有漢族、布朗族、彜族、佤族、德昂族、基諾族、傣族、景頗族等,壹般稱自己為“自己人”或“自己人”(意為當地土著民族)。

雲南契丹後裔的起源是首先需要說明的問題。據《元史》(卷149)、《盧野禿花傳》(卷150)、《矩安集》(卷9)、龔墓誌銘等記載,自至元年間,率契丹大軍遠征雲南,後遷居大理金牙等地,使都督出使,都督長期駐守雲南。目前人們壹致認為,今天滇西契丹的後裔,就是這支契丹軍隊在雲南居住的結果。

近年來,對雲南契丹後裔從多角度的綜合考察,基本確認了其族源的真實性。調查人員主要提供了以下三個方面的證據。

(1)家譜資料等。

雲南契丹後裔保存了豐富的家譜資料,其中《猛班姜氏族譜》明確記載其祖先為契丹耶律。《施甸長官司族譜》,明代編,正面有青牛白馬圖,[19]並有詩壹首,曰“遼始祖為炎帝,試紀契丹、大遼帝;白馬圖河帶男人,青牛黃河趕女人。我是牧野山始祖,八代子孫遷居黃河;有秦授予的金馬,北方戰帝的朝臣。姓氏是馮唐的名姓,盧野的始祖鮑基;金牙宣撫政史,施典(即施典)為世襲長訟。..... "這首詩清楚地描述了施甸土司的族源及其與盧野莽古帶的關系。

據族譜記載,大概在元明時期,雲南契丹後裔將盧野改為阿市,據說是遼朝始祖保基名字中的第壹個字。後來改成了芒種和蔣種。現今滇西契丹後裔主要有阿、莽、姜、楊、李、趙、郭、賀、查等。為了區別於其他民族,以“阿芒江”、“阿芒洋”、“阿芒裏”相稱。姜家祠堂位於施甸縣王猷鎮木瓜朗村,建於光緒年間。祠堂正門鐫刻著壹對對聯,上半部為“盧野庭前千樹”,下半部為“邙江寺壹泉”。契丹姜姓後裔家中供奉的祖先牌位,都貼有“庭前千樹,阿芒姜家同春”的對聯。這說明他們對契丹有著強烈的民族認同感。

從清末到民國,滇西有契丹後裔似乎是公認的事實,至少在當地是如此。抗日戰爭時期,11部隊某師師長為龍陵蔣氏宗祠題寫對聯。第壹副對聯是“祖籍來自古契丹”,第二副對聯是“考姓不過耶律後嗣”。當時在雲南省政府工作的江宗丹,在龍陵考察時被邀請寫對聯。第壹副對聯是“古契丹人漢化已久”,第二副對聯是“不知此處子孫眾多”。[20]

(2)語言

孟誌東、陳乃雄兩位學者試圖將雲南契丹後裔的語言(母語)與被認為起源於契丹的達斡爾語、蒙古語進行對比,以確認殘存的契丹語。孟誌東在這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因為他是達斡爾族,同時又懂蒙古語。他的研究結果表明,雖然我在壩區的語言高度本土化,但我在山區的基本詞匯和達斡爾語、蒙古語差不多。陳乃雄教授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根據他對1326個山區原生詞的分析,發現其中有100多個似乎與達斡爾語、蒙古語有關。[21]但是,這裏有壹個問題。孟誌東自己也承認,這種語言中與達斡爾語、蒙古語相近的詞語,壹般都與布朗相近,而布朗人是長期與雲南契丹後裔共同生活的壹個主要民族,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的結論不能期待。隨陳乃雄教授赴施甸考察契丹後裔語言文字的蒙古族學者那順·烏裏圖提出了有價值的意見。他認為對這種語言的比較研究需要更加廣泛和深入。我說的廣泛,是指不僅要和蒙古語比較,還要和阿爾泰語系的其他語言比較,還要和當地民族語言如布朗語、瓦語、德昂語甚至當地漢語方言比較。所謂深入,我們的意思是不僅要比較詞匯,還要比較各種語言的語音和語法系統。[22]

(3)文本

1990年至1992年,雲南契丹後裔調查隊從施甸等地的明清碑刻中發現契丹小字21個,其中最晚的墓建於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孟之洞和楊玉祥分別對這些契丹小字進行了考釋。[23]契丹小字研究專家陳乃雄教授聞訊前去調查,認定這壹發現完全可靠,並將施甸縣令官司中發現的阿祖盧墓碑上的兩個小字“洞”解讀為“太守”或“大臣”,與阿祖盧擔任長官司長官的經歷不謀而合。[24]後來,另壹位研究契丹版畫的專家劉·教授在《雲南契丹後裔研究》壹書的序言中,也對這些版畫給予了充分的肯定。過去壹般認為契丹小字使用的下限在西遼,契丹小字銘文的最晚時間在金代中期,出土地點僅限於內蒙古、遼寧、河北等北方省份。因此,19世紀後期在雲南發現的契丹小字著實讓研究者們興奮不已,被認為是壹項重大發現。

另外,值得壹提的是,為了用人類遺傳學的方法探討我的民族起源,6月1994 1,中國科學院遺傳研究所郝等三位學者與雲南省計劃生育科學技術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壹起,調查了施甸縣木老院鄉哈寨村104人的四種紅細胞類型的系統分布,並與達斡爾族等9個南方少數民族的基因頻率進行了比較。結果表明,“我”與南方幾個少數民族的遺傳距離較近,最先收斂,而與北方幾個少數民族和黑龍江漢族的遺傳距離較遠。但是,郝等人認為,這個結果並不能否認我是契丹人,因為我從未與對方通婚,而只與當地其他民族通婚,所以他們的契丹血統必然會變得很弱。[25]這種解釋是合理的。由此可以斷言,今天的雲南契丹後裔在血統上並不是單壹的民族,早就被南方民族同化了。有人說,他們的身體仍然保留著北方民族的特征,與當地民族有著顯著的不同等等。[26]大概是理所當然的。

縱觀以上調查結果,我認為有兩個問題需要指出。

壹、施甸等地發現的契丹小字,被認為是確定雲南契丹後裔宗族的最有力證據,但實際上是最有問題的。根據我初步研究的結果,所謂的21小契丹字恐怕沒有壹個能成立。

這些“小契丹文字”最早是這樣發現的:調查人員把碑文拓片上不認識、不理解的文字全部取下來,與《小契丹文字研究》[27]中所列的原文字進行對比。只要能找到相似的字形,就認定為契丹小字,然後用附件解釋其含義。除已確定的21“小契丹字”外,還有3個未知字,因《小契丹字研究》壹書中無類似字形,未作定論,但懷疑也是小契丹字。[28]

這21“小契丹字”之所以會弄錯,大致有兩個原因。壹種屬於闞玉家字,因為現代人不懂,誤認為契丹小字。如孟誌東編號①、②的“點”在阿祖盧墓中發現,石上刻有以下三行文字:[29]

嘉善更香穴

清朝皇帝等待孝和平,阿祖盧錢球墓基地。

始祖禁忌

道光癸卯十二月初四日,蔣後裔重修。

左邊第壹行小字是用來標註這個墓的情況和格局的。龍(即山)、向、穴、沙、水,就是所謂的地理五行。洞穴是指空氣脈絡在土壤中凝結的地方,“”是表示這個洞穴形狀的符號。如果“點”是代表阿祖盧官銜的契丹小字,怎麽會附在“嘉善庚相”上?再如編號③、④的“C-”,可以在施甸縣令官司的壹個殘碑中找到。左邊第壹幕是“茂隆入先嘉善庚至丙——”(以下不全),這也是典型的闞玉說法。整句應為“茂隆入甲山庚至丙——”(《十二地支》中“丙”字後應加壹字,《滇契丹後裔研究》附錄中蔣德昌墓誌銘有“與丁善貴分金至吳冰”之說。在我看來,21的《契丹小字》大部分都與山水有關。

還有壹種情況是不認識銘文中的異體字,誤以為是契丹小字。如編號⑧的“玄”見於保阿墓誌銘:“今家公議,玄為族黨後裔。”文中的“範”字是“範”字的變體,梅英指的是《辭書》的幾個部分:“範,通俗寫法。”又如數字⑥,見於蔣德昌墓誌銘:“黑龍入海,金羊之靈。”“壽”就是“壽”的意思,是石碑中常見的異體字。這句話也是闞玉的家人說的。尹青在《勸官》壹書中有註,寫道:“右旋龍從醜蠍仁海逆行,皆歸媯水,金羊收賈貴之靈。”[30]

總之,在雲南發現的所謂契丹小字是壹種誤解。試想,在契丹文字消亡六七百年後的19世紀,用漢字書寫的碑文中,怎麽會夾雜壹兩個契丹文字?這可以說是異想天開。這個問題我會在另壹篇文章中討論,這裏只舉壹個例子。

其次,孟之洞在《雲南契丹後裔研究》壹書中對雲南契丹後裔的世系做了詳細考證,將阿芒姜支的世系上溯到東單王耶律倍和遼朝始祖耶律保機。這裏面有很多瑕疵。

根據現存的族譜和碑刻,阿芒江的族譜只能追溯到元末明初的阿蘇魯,而元史中記載的忙古帶後裔只以其子火為終,故作者推定阿蘇魯為火與貴紅之孫,即無可信依據。據元史記載,曾祖父耶律的禿花金在忙古帶末降蒙古,禿花父脫子史進為群臣之官,祖薩巴爾為尹,而遼史、金史中有遼朝末年契丹使金議和,所以筆者以為禿花父脫子,是突然重疊。試想,遼代末金代初的突然重疊,怎麽可能是金代末元初的禿花之父?更令人不解的是,遼金文獻中並沒有關於徒兒身世的記載,作者卻無端認定他是阿撒之子。我們來看看作者的推理過程:唐太宗的《史記》中有這樣的記載:“天將九年,...而河州執法之黨,薩巴、迪日、蘇蝶,必來獻之。”作者據此推斷,這裏所說的薩巴,就是托爹的父親薩巴耳,因為薩巴和托爹既然跟他走,就壹定是父子;其次是耶律淳的兒子薩巴(奇怪,薩巴和阿撒怎麽能劃等號?),原因是葉綠春因擅立而被天佐皇帝訓斥,所以他的兒子和孫子跟著大石背是理所當然的。這次考證的目的,無非是想與阿撒之父、遼朝宗室葉綠春取得聯系。這種考證不禁令人驚訝。

雖然從我的世系上找不到與北方民族的血緣關系,雖然可以肯定在雲南發現的契丹小字是個誤會,即使阿芒江的世系考證不可信,但我不否認今天確實有壹些契丹人的後裔生活在雲南,他們的祖先是壹支被元朝征服的契丹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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