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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理速寫中的雅俗關系

近年來,對短劇現狀的擔憂和指責愈演愈烈,矛頭直指短劇低俗化。在很多專家看來,拯救短劇的唯壹辦法似乎就是徹底扼殺低俗。

我不同意這種觀點。關於小品中俗與雅的矛盾,我想套用剛剛去世的臺省盛宴的壹句話——“面對它,接受它,處理它。”

先說“面對”和“接受”。

首先,從素描的本質來看,要求它完全脫俗就像是“試圖抓住自己的頭發,讓自己離開地面”。因為小品自從登上舞臺和銀幕,就和流行文化結下了不解之緣。當劇場裏的人驚呼“話劇跌入低谷”的時候,小品開始在民間流行起來。無論是哪個電視晚會,哪個社區廣場演出,如果少了小品就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我們調查這種“素描熱”奇觀的原因,沒有人能避免素描的流行。

此外,任何壹種社會文化現象和趨勢都有其起源和背景。目前大眾的文藝鑒賞確實存在低俗化的傾向,目前網絡上的調侃、惡搞就是壹個明顯的證明。其實這種現象的背後,是大眾對“主流文化”和“勸誡”的厭倦,對“精英文化”和“高雅”的排斥。有網友直言,“我們的‘惡搞’其實是‘善做’,遠比某些‘做’受歡迎。”對此,我們應該對主流文化和精英文化進行反思,對大眾文化的“俗”進行分析和借鑒,特別是壹些娛樂化、狂歡化的合理點,采取選擇性的“拿來主義”。

民間狂歡文化有親昵、戲謔、屈尊、低俗、插科打諢等幾大類。其作用有:“親密感”縮短了與觀眾的距離,消除了觀看與表演之間的權力關系和情感障礙;《嬉笑調侃》將觀眾拉入壹種粗暴的交流氛圍,消除觀眾對現實和世界的恐懼和尊重,解放觀眾。《低頭》通過演員的自我矮化來滿足觀眾的身份優越感;“反諷式模仿”通過對崇高事物的褻瀆式模擬,讓觀眾發泄來自外界的情緒壓抑。

其實創作者使用這種“低俗”的功能無可厚非,比如卓別林的作品廣受歡迎,正是為了充分發揮上述功能。

當然,當前的小品創作中也存在壹些低俗、庸俗的傾向,這是我們應該警惕和抵制的。我們要“俗”不要“俗”,要在“俗”中追求“雅”!對於俗與雅的矛盾,我們不僅要面對它,接受它,還要處理好它。

如何「處理」?我想結合我的創作經歷,試著談壹些解決這個矛盾的探索——

第壹,立場堅定。

目前有些小品比較低俗,但問題不在於內容,而在於作者的立場。有些人批評尼古拉·果戈理的“欽差大臣”沒有正面形象。尼古拉·果戈理耐人尋味的回答是,自始至終都有壹個積極的角色,那就是觀眾的笑聲。為什麽卓別林的作品既通俗又高尚?它的生命力還在於站在草根的立場上諷刺黑暗勢力,嘲笑權力。我們之所以覺得趙本山後期的雜文遠不如前期,是因為立場的變化。前期他是老百姓的代言人,但後期在《誘拐》等作品中,我們仿佛看到作品背後隱藏著壹雙自以為是的狡黠的眼睛。我不認同誘拐尖銳地暴露了民眾盲從的陋習,因為作品中的笑指的是對“愚弄”和殘疾人的欣賞。

所以,“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場如何!”俗不俗,關鍵是立場要堅定。

女人半個小時拖個陌生人做老公應該是個低俗的題材,但如果是這樣壹個受驚嚇的腐敗妻子,又因為誤以為老公被公安局帶走了,決定打壹場轉移財產的突擊戰,居然發現“離婚”有這麽神奇的效果,這鬧劇還低俗嗎?作者的滑稽戲小品《非常男女》就是這麽寫的,其中不乏“嬉笑調侃”甚至“低俗”的諷刺模仿,但它居然登上了曹禺戲劇獎的領獎臺。為什麽?取笑陰暗面,讓它變得優雅!

壹個在家活著的大活人,有壹大群人說他不死,給他帶了壹個大花圈!這也是壹場庸俗的鬧劇!但是,如果這是壹個畸形的父親,而那群人是他兒子小學時的小夥伴,那就不是壹個拿著花圈的惡搞了,而是因為這個父親不擇手段地逼迫兒子去爭取高分,導致他的兒子也跟著按照他所推崇的如何寫高分作文,在作文裏把父親寫成了壹個英勇犧牲的“英雄”...那麽,這樣的作品可以稱之為憂患意識,直指當今中國應試教育的弊端,抨擊虛偽。正是從這個立場出發,作者寫出了兒童散文《絕望作文》。獲得省少兒花展金獎後,居然走進了人民大會堂,獲得了中國兒童劇最佳劇目獎。更可喜的是,全國很多地方都在搬...

立場堅定,即使是我討厭的葷段子也完全可以變廢為寶,為我的作品增添優雅!我曾經輔導過福田區的壹個作者創作了壹個作品,叫《都是手機的錯》,裏面壹對進城的農民工情侶發現了壹部高端手機。通過機內多條短信,查出手機被兩個機主碾過。前主人是個地位很高的貪官,後主人是昨晚在附近作案的歹徒。經過思想鬥爭,這兩個對城市富人有仇的打工青年決定交出手機。小品裏,各種短信成了農民工看各種城裏人的窗口。作品修改時,我建議在寫讀貪官短信那段的時候,大膽放壹個這樣的葷段子:

春花:那我們看看這位大師是做什麽的。

道格威:(讀短信)“王先生:希望妳來參加十佳頒獎晚會……”

春花:(敬畏地)他是壹個偉大的領袖...看下壹個。

Dogway:(按下壹項,念出來)“王先生:妳在上面,我在下面,上面不動。怎麽可能行得通?”.....“妳這是什麽意思?

春花:我大概能聽到有人在給壹個沒有架子的領導提建議...

Dogway:“上面不動,下面動”意思是群眾要動了(突然嚇了壹跳),還有壹句臺詞“今晚老地方,等妳真正安下心來幹活……莎莎”(大喊)小三!

春花:小三?(思考)“妳在教室裏……”(突然理解)啊,無恥,無恥...(捂臉)

高娃:哈哈哈...

春花:(生氣)妳還笑?

高娃:這是這個城市的時尚,明白嗎?電信公司要賣這種短信兩毛錢!只是在城市裏不壹樣。多麽禮貌的罵人話...

【春花看著狗寶寶,不說話。

高娃:什麽?

春花:妳說什麽?

多溫柔啊...(停止)

春花:狗娃哥,答應我...不買手機好不好?

高娃:嗯?

春花:我擔心妳...也會“溫柔壹點”...

我想,雖然舞臺上有形形色色的人說著“俗語”,演著“俗事”,但觀眾最終看到的是作者的眼睛,聽到的是作者的心跳。通過上面的臺詞,觀眾永遠看不到作者色迷迷的眼神!

第二,俗的外殼蘊含著雅的內核。

喬治·梅瑞狄斯曾在《喜劇小品》中說:“鑒別壹個國家文明程度的好方法……我認為是那個國家的滑稽戲和喜劇的水平;是否能以思想性引起笑聲,是區分喜劇優劣的標準。”

這種說法當然沒錯,但問題是,由於受眾的文化素質不同,有沒有可能讓所有人都理解作品中的思想內容?但有些觀眾是不可能理解作品的“優雅內核”的。我們也可以讓大家開開心心的走進影院。只要給作品套上“低俗的外殼”,觀眾就能有所收獲。嚴格來說,這不是“雅俗* * *賞”,而是作為“分層賞”(有時甚至分很多層)的“* * *賞”

這裏有兩個例子來說明-

我寫了《老人與小偷》,講的是壹個第壹次犯罪的小偷闖進了壹個孤獨老人的家。沒想到老人也和他壹樣患了肩周炎。在與老人的交談中,小偷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壹會兒吹噓著涉及公交年輪的“治愈系絕招”,壹會兒談論著合夥敲詐無良黑醫的“壯舉”(這些話題讓小偷獲得了壹種“自我價值”被認可的滿足感。過了壹段時間,我痛罵和老人分開住的兒子不孝順(因為沒有留下什麽像樣的財產讓他偷)。最後好奇到想和老人壹起看神舟飛船著陸的電視直播。最後因為電視天線被別人偷了,氣得主動替老人報警...從表面上看,這似乎是壹個關於壹個冷靜的老人用智慧打敗了竊賊的故事。事實上,它的意義是多層面的,從中我們可以看到人性。而這壹切,卻依靠“小偷得意忘形,自己報警”這個搞笑的外殼來包裝,不同層次的觀眾無不喜出望外。

《壹對瘋子》是作者參加第四屆全國征文比賽的作品。我的本意是想表達壹些對現代社會人的孤獨的感受:如果人能放下面具,就不難找到真情!但當我表達出來的時候,我發現了壹個可以搞笑到男女老少的載體——精神病院裏,壹個急於探望病人的小夥子,在探視時間前翻墻而過,慌亂中因為不適應環境,撞上了壹個正在小樹上練習護理微笑的新護士。兩人都把對方誤解為瘋子甚至把病因定義為“相思病”,把正常人定義為神經病,這無疑抓住了壹個好點,擁有了壹個“庸俗的外殼”在小品營造的“瘋狂世界”裏,兩個陌生的青年男女從未安心過,他們可以交心,甚至向對方敞開自己最隱秘的角落。如果他們回到正常的世界,還能聊得這麽開心嗎?在不正常中,我得到正常,但在我們視而不見的正常中,我感受到了很多不正常——我們平時要穿多累的盔甲才能和人交往?這是壹種帶著黑色幽默的苦澀,帶著壹定的生活情境和哲學層面的思考優雅。這種思維就是低俗包裝下的“優雅內核”!

從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俗與雅在素描創作中並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只要我們做出壹些努力,比如認真把握在素描創作中的位置,運用“俗外殼,雅內核”的策略,就應該能夠處理好這個矛盾,化解它!

如何讓小品這朵大眾文化的奇葩在我們的文藝園地中不敗地生長,的確是壹個值得我們探索的課題。這篇論文可能只是壹個壹線園丁手中的壹個草率的施肥配方,但畢竟是我自己在烈日下工作的經歷,希望能引起同行對這個問題的關註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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