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文獻收集的內容基本上都是社會生活中的各種文字記錄,如宗教儀式記錄、皇帝的法令和政令、各種收稅納貢的記錄,大部分都是各種文件和檔案。所以早期管理圖書檔案的社會機構是同源的。隨著社會經濟、科學技術和文化的發展,文件記錄的種類大大增加。圖書館作為原始的文獻收集和管理機構,逐漸從檔案管理機構中分離出來,成為知識和文獻收集、整理、提供和利用的中心,形成了獨立的圖書館。
圖書館收藏文獻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利用它們。圖書館自誕生之日起,就非常重視“藏”與“用”的統壹,並保存起來以備使用。但要有效解決藏與用的矛盾,難度相當大。在其漫長的發展過程中,圖書館壹直致力於協調這些矛盾,努力使它們和諧統壹。因此,圖書館不僅創造了許多行之有效的文獻整理技術方法,而且引入了管理學的理念,對組織、人、文獻整理和提供過程進行全面管理,具有了現代信息資源管理的萌芽。早期“圖書館學”的名稱是“圖書館經濟”,杜威於1887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創辦的第壹所圖書館學院的名稱也是“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經濟學院”。
雖然引入了管理的理念和方法,但圖書館在解決文獻收集與利用的矛盾方面並不是很成功,主要是因為文獻信息利用在時間和空間上的分布非常復雜。在空間上,即使是很小的區域,圖書館也面臨著無窮無盡、千變萬化的需求,而在時間上,則是漫長的分布,圖書館裏的文獻信息源可能要到遙遠的未來才能被閱讀。此時此地不知何時何地該“躲”起來。這就使得圖書館不得不把所有的文獻信息源集中起來收集,以備將來不可預知的“使用”,因為收集比使用更容易把握,目標也更明確。而且圖書館本身具有保存文化遺產的功能,這也是圖書館重視“源頭”管理的原因。
傳統圖書館重藏輕用、重源輕流的管理模式引起了人們的詬病,人們懷疑圖書館提供文獻信息服務的效率。20世紀40年代,大科學時代出現了“信息危機”,知識和信息呈指數級增長,威脅著人類的再創造活動,科技領域出現了新型的專職信息服務機構。這些機構的任務是收集、處理、儲存、檢索和提供科技信息。由於科技信息主要以文獻為基礎,這種
本質上,信息機構還是從事文獻管理,側重於圖書以外的文獻,如期刊、專利、會議文件等。50年代中期,中國成立了這種專職信息服務機構,稱為科技情報研究所。其主要任務是為科研、生產和決策提供信息服務。日本統稱為“情報管理”,實質上包含了情報工作的全過程。情報機構主要從事二次文獻處理,旨在克服傳統圖書館在提供文獻信息方面的滯後現象和過分強調“隱藏”的缺點。文檔處理既註重外部特征,又註重內容特征,提供服務的方式主要是多方向主動傳遞文檔信息。
科技信息機構和圖書館沒有實質性區別。它們是(或主要是)社會公益性事業單位,由國家出資或公民納稅支持,從事以文獻為基礎的信息收集、加工、存儲、檢索和提供,重點管理“文獻信息源”。尤其是在大量使用信息技術使圖書館從圖書世界進入信息世界的背景下,圖書與信息服務更加趨於壹體化。20世紀60年代以後,兩者都更加重視管理,並向“信息管理”過渡,這從相關的名稱變化中可以反映出來。比如國際著名的Aslib在1983更名為信息管理協會。很多專業期刊也改了名字或者加了“管理”二字。比如創辦於1963的信息存儲與檢索,從1975卷到11,更名為信息處理與管理;連續出版物圖書館,創建於1976,副標題為“連續出版物管理季刊”。1986《社會科學情報研究》更名為《國際信息管理雜誌》,1977《圖書館館藏》更名為《館藏管理》。
上述期刊和協會的更名,不僅覆蓋面更廣,而且反映了當代圖書情報工作“管理”的內涵和發展趨勢,即以“信息源”為核心、以文獻為主要載體、以公益服務為主要目標的傳統管理階段,正在向信息管理階段發展,從註重“源”的收集和整理向註重“流”的控制和管理發展。
除了圖書館、情報機構對各種專業領域的圖書文獻進行管理外,政府部門等機構的各類行政文件也是重要的管理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