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般理解,所謂轉變經濟增長(發展)方式,就是推動傳統舊的增長(發展)方式向現代新的增長(發展)方式轉變,用現代新的增長(發展)方式取代傳統舊的增長(發展)方式。如果做兩個極端的分類,傳統舊的增長(發展)模式是指壹套增長(發展)模式:資本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政府推動;外需拉動型;投資驅動;出口驅動型;非常廣泛。現代新的增長(發展)模式指的是另壹套方式:技術密集型;市場導向:內需驅動;消費驅動;密集的。從歷史上看,上述傳統與現代、新舊(發展)增長方式只是壹個相對的劃分。而且,不同類型的經濟增長(發展)模式有不同的形成條件,它們並不是孤立的,也不是相互對立的。它們往往存在重疊互補的關系,導致不同的成長(發展)結果。這種例子不勝枚舉,不用多說。
在理解經濟增長方式時有三點容易被忽略:第壹,壹種經濟增長方式本身的現實性對其價值沒有判斷。它具有在綜合條件下不以人的主觀意誌為轉移的客觀特征。當壹種增長方式的綜合條件沒有被打破,被新的條件所取代時,主觀上讓這種增長方式退出歷史舞臺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由此可以理解為什麽我們早在十年前就提出要改變方式,但直到今天也沒有徹底改變。它不僅受到制度條件的制約(相對而言,制度條件相對容易改變),更重要的是受到制度條件、技術條件和資源條件的制約(這些條件比制度條件更難改變)。第二,評價壹種經濟增長方式成功與否,關鍵不在於其過程和手段,而在於其實施結果或目的。如果只做純理論的評價,人們會說,最好的成長方式就是投入最少,產出最多。但這種抽象了現實和歷史條件的評價,實際上等於沒有。馬克思在分析資本主義經濟的增長方式時曾認為,資本家對壹項新技術發明在生產中的使用的態度首先取決於這種技術是否能增加資本價值或增加相對剩余價值。如果新技術不能帶來更多的增值,資本家寧願繼續采用舊技術而忽視新技術。經濟增長方式的組合類型不僅取決於增長方式的條件,也取決於增長方式的目的。第三,對經濟增長方式的目的有多種解釋,比如把滿足人們的消費需求作為經濟增長方式的目的。但這裏考察的是如何在滿足人民消費需求的基礎上,使經濟增長方式保持在合理的績效狀態。因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認識:無論是哪種組合類型,經濟增長都必須在給定的條件下達到理想或接近理想的增長狀態。
對上述概念的討論進壹步演變為對經濟增長(發展)方式與增長(發展)狀態關系的討論。再者,任何壹種經濟增長(發展)模式能否達到理想或接近理想的經濟增長狀態?通過實踐經驗觀察,我們可以知道,壹種經濟(發展)增長方式在給定的現實條件下,能夠實現其理想或接近理想的狀態。換句話說,這種經濟增長的理想狀態是存在的,也就是所謂的無通脹的增長,或者接近這種理想狀態的低通脹高增長的狀態。
經濟增長理論認為無通脹增長是壹種理想的增長狀態。這個定義來自法國經濟學家莫裏斯,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阿來。他認為:“貨幣創造的增長率應該設定在足夠高的水平,以促進實際國民生產總值的增長。經過計算,這個增長率是1%,有輕微的通貨膨脹傾向,有彈性的優點,沒有任何值得註意的缺點。”作者完全同意這壹定義,並進壹步強調,非通脹增長首先是低通脹或無通脹,在此前提下,才有高增長的現象。那種高增長伴隨高通脹,低增長伴隨低通脹肯定不是理想狀態。另外,這並不是通貨緊縮的高增長,因為所謂的通貨緊縮問題只有在通貨膨脹指數為負的情況下才會出現。
中國經濟增長效率及其比較。
縱觀1978以來中國經濟高速增長的實際狀態,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經濟增長經歷了幾個截然不同的時期,增長狀態先後過渡到:適度通脹增長→高通脹增長→低通脹增長→高通脹增長→低通脹增長→無通脹增長。
最值得註意的是,在1997之前,中國的經濟增長是波動的,伴隨著通貨膨脹和增長,在相當壹段時間內通貨膨脹指數遠高於增長指數。然而,從65438到0998,中國經濟進入了無通脹增長的黃金時代。而且,就2007年的實際效果來看,這個黃金時代似乎還沒有結束。
從1998到2006年,中國年均經濟增長高達9.1%,而代表通貨膨脹指數的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僅增長0.7%。在另壹篇關於中國經濟增長的論文中,作者分析了支撐中國經濟增長的資源和技術條件,利用增長趨勢方程得出結論:在1978-2002年期間,中國潛在經濟增長率年均為8.9%。存在實際增長率比潛在增長率高0.2個百分點的不合理差距。解釋這種不合理差距的原因可能有兩個:壹是作者的計算和分析低估了中國經濟增長的潛力;其次,統計數據被低估了。作者傾向於用第二個原因來解釋。因為2004年全國經濟普查後,國家統計局重新調整了以前的數據,新的實際增長率壹般比舊數據略高。作者之前的計算是基於舊數據。無論如何,從1998開始,中國經濟增長已經到了其潛在增長水平的臨界點,而代表通脹指數的CPI僅增長了近1%,這完全符合莫裏斯·阿萊的非通脹增長狀態。追求無通貨膨脹的增長是國家經濟管理的主要任務和目標。
無獨有偶,通過對同樣處於亞洲亞文化經濟增長類型的國家(日本、韓國、臺灣省)的分析比較,發現近乎理想增長狀態的出現並非個例。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高增長往往是經濟增長成功的標誌或伴生物。筆者以日本和韓國為例進行簡單說明。
1.在經濟高速增長後期,這兩個國家都經歷了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增長的增長狀態。日本在1982-1990時期,平均增長率為4.2%,平均通貨膨脹率為1.7%,接近無通貨膨脹增長。韓國在1983-1989時期,平均增長率為9.1%,平均通脹率為3.8%,屬於低通脹高增長。應該說,在當時給定的現實條件下,日本和韓國都實現了本國經濟增長方式的最佳水平。
2.在經歷了6-8年的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高增長後,這兩個國家被經濟衰退或經濟危機終結。日本經濟進入90年代後,隨著股市和房市“泡沫”的破滅,經濟持續下滑。韓國經濟進入90年代後增長不穩,最終被亞洲金融危機拖入低谷。
日本和韓國這兩個東北亞經濟增長的典型案例對中國的啟示:壹是經濟增長理想狀態(或接近理想狀態)的出現,標誌著經濟增長的黃金期。這個標誌就是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高增長,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高增長也是經濟奇跡的伴生物。但是好景不長。到2008年底,中國無通脹增長的黃金時期也可能面臨終結。第二,黃金時間遲早會結束,但這個黃金時間能持續多久,才是衡量壹個國家經濟增長方式有效性的最好證明。眾所周知,日韓經濟進入衰退或危機後,日韓式的增長方式受到了挑戰和批判。此後,日本和韓國進入新壹輪結構調整。早在十幾年前,我國就提出了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但新的增長方式並沒有完全出現,而傳統的經濟增長方式創造了十年無通脹增長的狀態。換句話說,傳統的經濟增長(發展)模式仍然有其獨特的能量和效果,並且這種增長(發展)模式在過去十年中已經達到了理想狀態。現在的問題是:這種增長(發展)模式的潛力是否已經完全耗盡?如果不能,這種增長(發展方式)能有效持續多久?如果有,會用什麽新的方式盡快替代?
收入分配差距過大和增長中的高能耗問題
目前,中國傳統的經濟增長方式受到兩個問題的批評:壹是導致收入分配差距過大,二是導致地球上稀缺資源的過度消耗。為了證明這兩個問題的存在,許多文獻引用了反映收入差距的各種指數或系數(如基尼系數)的上升,以及中國的產出和消費在世界主要資源中的比重不斷增加。筆者原則上同意所列舉的數據,但需要強調的是,這些數據和相應的說法並不足以完全否定當前增長方式的有效性,這兩個問題對於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具有不同的意義。以下是對這兩個問題的分析。
1,關於收入差距過大的問題。
首先,我國收入分配差距擴大具有相對的歷史合理性。眾所周知,1978實行的是計劃經濟體制下的收入分配制度。這種收入分配制度在實踐中導致“幹多幹少,幹得好幹得差”,導致平均主義,吃同壹鍋飯等等,違背了按勞分配原則。1978之後的改革就是為了糾正這種不合理的現象。修正的結果自然是刺激收入分配差距的擴大。所以,增長原點的小差距本來就是不合理的,這是壹種平均主義的“合理性”。30年來,收入差距的擴大,某種意義上是向市場經濟意義上收入差距合理性的回歸。唯壹的困難是,作者無法計算出當前實際差距中哪部分是合理的,哪部分是不合理的。因此,僅僅通過某壹個系數或指數的歷史比較,是無法說清楚中國經濟轉型過程中收入分配差距擴大是否合理的。借用市場經濟理論中經常使用的壹個概念,市場經濟中的收入分配差距也存在“自然率”。高於或低於這個自然率都是不合理的。但問題是,現在人們清楚地知道這個自然率嗎?如果不知道,為什麽會認為現在的收入分配差距過大?
其次,新的經濟增長模式會帶來過大的收入差距。說中國現在的經濟增長繼續是傳統的、老式的,還不夠準確。中國當前經濟結構多元化的表現之壹是傳統與現代、新舊增長方式並存,但傳統與舊增長方式仍占主導地位。然而,現代新經濟增長模式對收入分配差距的影響非常顯著。比如IT行業、現代服務業等屬於信息經濟的主要行業,都是目前社會上的高薪行業。由於中國這些行業的加速增長,傳統行業和新興行業的收入差距也在加速擴大。即使在20世紀90年代以後的美國,新經濟或新增長方式已經占據了主導地位,而傳統經濟或舊增長方式已經退居次要地位。但是,壹方面導致了個人收入不平等趨勢的緩和,另壹方面又導致了居民收入不平等趨勢的繼續擴大。看來,新的經濟增長方式並不壹定對解決收入分配差距起到積極作用。
第三,中國經濟轉型以來,政策取向走的是壹條有意擴大收入分配差距的路線。這條路線的目的是解決增長起點上的平均主義分配問題,並不想過度擴大收入分配差距。然而,實際過程的控制並不完全取決於決策者的良好願望。在實踐中,壹方面刺激收入分配差距的政策不斷出臺,另壹方面缺乏縮小收入分配差距的新政策。多壹個少壹個,結果不言而喻。所以可以說收入分配差距過大,責任不能完全由經濟增長方式或者傳統增長方式來承擔。
2.關於能源消耗過大的問題。
數據清楚地表明,過去30年的經濟增長帶來了單位GDP能耗的快速下降。此外,從65438到0998-2006年沒有通貨膨脹增長時,單位GDP能耗下降到1.35噸標準煤。相比20年前10.623噸標準煤的消耗,進步非常顯著。不要忘記,這種顯著的進步是在傳統和舊的增長方式仍然占據主導地位的情況下取得的。
傳統的、舊的增長方式在能源消耗上取得如此顯著的進步,不能說它沒有問題。這些問題在很多文件中都有說明,比如環境汙染的加劇,全球10個汙染最嚴重的城市中有4-5個是中國城市,等等。而且從橫向比較來看,中國與發達國家差距顯著。例如,對比可比的噸鋼能耗數據,2003年我國重點企業標準煤消耗量為726公斤,與日本的1980、美國的1985幾乎相當。中國比發達國家落後大約20年。從縱向比較來看,雖然30年來單位GDP能耗壹直在持續下降,但下降的速度在逐漸降低。在無通脹增長時期,能源消費年均下降率僅為4.31%,明顯慢於過去時期8-18%的年均下降率。能源消耗下降率甚至出現了正U型曲線。上述情況表明,傳統和舊的增長方式降低能源消耗的能力即將結束。從這個意義上說,需要有壹個增長方式的轉變,以防止能源消費下降的正U型曲線的延續。
目前的增長模式還能持續多久?
早在10年前,美國經濟學家保羅·克魯格曼等人就認為,東亞地區的投入驅動型增長不利於經濟增長效率的提高,長期來看會導致經濟增長緩慢並最終崩潰。1997亞洲金融危機似乎驗證了克魯格曼等人的這壹觀點。他在總結危機時進壹步強調,東亞的經濟增長主要是靠流汗(資本積累)實現的,而不是靠靈感(技術進步)。這種方式使得經濟增長率很高,但資源利用效率不高。應該承認,要素投入驅動的增長方式也是目前中國占主導地位的增長方式。所以,克魯格曼的預言會在中國應驗嗎?換句話說,目前的經濟增長方式還能持續多久?
觀察日本和韓國的經濟增長效應,可以看出經濟增長的黃金時代遲早會走到盡頭。結束日期在於經濟增長曲線和通脹曲線的交點:原本兩條曲線平行變化,但最終兩條曲線會相交,從而宣告低通脹高增長或無通脹增長時代的結束。目前,我國經濟增長曲線和通貨膨脹曲線仍處於分離狀態,其平行差保持在7-8個百分點。因此,在可預見的幾年內,目前的經濟增長方式可以繼續發揮其積極作用。但是,正如前面分析指出的,這種增長方式的能耗降低能力正在下降。如果其他條件不變,日本和韓國遭遇的增長黃金時代遲早會走到盡頭。為此,國家經濟管理的主要任務之壹就是努力保持和延長這壹黃金時間。
如何維持無通脹增長的黃金時間,並使其盡可能長?回答這個大問題,應該說遠遠超出了本文所能容納的篇幅。我只想在這裏指出幾個想法:
第壹,在傳統和舊的增長模式潛力完全耗盡之前,我們應該積極培育現代和新的增長模式。通過用新的增長方式取代舊的增長方式,繼續保持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高增長的局面。作為增長方式轉變的壹個預期結果,技術進步的貢獻率應該超過各種增長要素中勞動貢獻率和資本貢獻率之和。目前我國技術進步貢獻率不足40%,需要耐心和毅力,以及穩定的內外環境,任重道遠。可以預見,在通往技術進步貢獻率超過50%的道路過程中,繼續保持無通脹增長或低通脹高增長的狀態,將是中國乃至全球最大的福音。
第二,在實現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過程中,原始技術創新、集成創新和引進吸收再創新等組合創新應該是第壹位的,也是最重要的。技術直接是生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創新的內在驅動力。就技術與制度的關系而言,有模棱兩可的解釋,比如制度高於技術,比技術更重要,以至於人們不再關註技術的不斷創新,而是把主要熱情放在制度創新上。事實上,按照歷史唯物主義的理解,技術作為生產力的組成部分,是基礎和動力,而制度作為上層建築,是生產和積極保障生產力發展的需要。當然,制度不可能高於或重於技術,但它可以積極推動或消極對抗技術生產力發展的需要。目前,技術創新是我國面臨的主要矛盾。轉變經濟增長方式,首先需要明確追求技術創新。
第三,建立保護和促進技術發明和創新的有效機制。我國技術創新不足涉及諸多因素,但與缺乏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和技術利用環境有直接關系。雖然知識產權保護、技術發明獎和國家專利申請等相關法律制度已經建立,但對知識產權和技術專利的實際使用和侵權行為仍缺乏有效的制度和操作約束。很多地方還是有漏洞的。比如對於知識創造和技術發明源頭的學術論文侵權抄襲,只有學術道德約束,沒有明確的法律懲罰。有壹種觀點認為“壹個人偷了錢,大家都恨他,小偷擡不起頭,社會就安全穩定了。”但如果這個小偷偷了別人的學術成果,如果大家還不能痛恨,那學術就沒有希望了。這就像有人為了發財去搶銀行。如果學術界搶了銀行,社會就會混亂,學術界就會失去公信力。“這種狀況必然制約著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必須高度重視學術領域的制度建設。(參考資料來源:《北京行政學院學報》2008年第6期)
經濟發展模式
黨的十七大報告指出,實現未來經濟發展目標,“關鍵是在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方面取得重大進展”,“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促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經濟發展方式”的表述最早見於黨代會的政治報告,並被提到最重要的位置。
黨對經濟問題的認識和觀念經歷了壹個從“增長”到“發展”的轉變過程。黨的十六屆五中全會強調,要把加快轉變經濟增長方式作為“十壹五”時期的戰略重點,努力取得突破性進展,使經濟增長建立在提高人口素質、高效利用資源、減少環境汙染和註重質量效益的基礎上。黨的十七大進壹步深化了黨對經濟問題的認識,明確提出要落實科學發展觀,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這說明中國* * *產黨對21世紀中國發展的觀念更加理性和成熟。
經濟發展是指壹個國家或地區人均實際福利的增長過程,不僅指社會財富的增加,還包括社會財富的質的提高,即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的變化、投入產出效率的提高和人民生活質量的提高。可見,經濟發展是壹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不斷升級的過程,是在經濟增長基礎上人口素質、生活質量和生活方式不斷提高和文明化的過程。
經濟發展方式是實現經濟發展的方法、手段和模式,不僅包括經濟增長方式,還包括結構(經濟結構、產業結構、城鄉結構、區域結構等)。)、運行質量、經濟效益、收入分配、環境保護、城市化水平、工業化水平和現代化進程等諸多方面。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不僅要突出經濟領域的量的變化,更要強調和追求經濟運行中質量的提高和結構的優化。其顯著特點是:兼顧可持續性、經濟結構調整、優化和產業升級,兼顧就業、消費、分配等壹系列社會需求。
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是經濟數量擴張向質量發展理念的升華。要實現這壹理念,就要在完善市場經濟體制的基礎上,進壹步轉變政府職能和各級幹部的工作作風,盡快建立與這壹新的經濟發展觀相匹配的幹部考核指標體系,特別是要處理好幹部量化考核與發展導向的關系。為此,至少要有四個轉變:壹是從過去註重考核物質指標轉變為註重考核以人為本的指標;二是從過去註重考核經濟數量指標轉向註重考核經濟運行質量和效益指標;三是從過去側重於經濟發展速度指標的考核轉向經濟社會事業協調發展指標的考核;第四,從過去註重短期利益指標的考核,到註重可持續發展指標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