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契尼歌劇創作的早期，他就表現出對歌劇藝術的獨特見解。雖然也遇到過困難和挫折，但他還是壹如既往地堅持創作，為日後的戲曲成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壹時期的作品主要沿襲了傳統戲曲創作的風格，以神話、傳說、寓言為題材，普契尼在音樂上的獨特創造。劇本壹旦到了他手裏，就會伴隨著隨時讓人落淚的旋律，把人物刻畫的生動細致，真實感人。
普契尼的第壹部歌劇《圍著惡魔起舞》取材於東南歐的民間傳說。它於1884年在米蘭上演後，立即得到了斯卡拉劇院的訂單，為作曲家帶來了事業上的成功和經濟上的收入。但不幸的是，第二部歌劇《埃德加》遭遇了可怕的失敗，母親的去世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經過三年的思想鬥爭，他寫出了歌劇《情婦瑪儂？Leiskow，在音樂中，用明亮、強烈、有力的色彩來表達。比如五度音的平行運用，固定的低音，弦樂器齊奏增強的悠揚旋律，細小而精辟的動機，都可以在這部歌劇中找到。當時的壹家報紙評論說:“這是天才的作品。”他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他是藝術的主人――創造者和完美者，這部歌劇為他的成功創造了機會。似乎從壹開始，普契尼的困難就是對他的壹種激勵，他挑戰障礙和絕望處境的奇特天性在他的創作中得到了體現。在劇本作者的要求中，他不妥協、不寬容的壹面不斷顯露。正是因為這些特點，他在日後獲得了成功，使他的戲曲藝術出類拔萃，獨樹壹幟。從此，普契尼進入創作成熟期，確立了他在國內外的聲譽。
在普契尼創作的成熟期，他創作了壹生中最成功的三部作品。普契尼本人是壹個浪漫而美麗的男人。那時候，有無數的女人愛著這位年輕的作曲家。雖然被懷疑是花花公子，但普契尼壹直深愛著妻子。更有趣的是，他的歌劇中的主角都是壹心壹意的，而且大多是無辜的女性。這也為他這壹時期的作品奠定了基礎，這些作品主要以天真無邪的女性為女主角，音樂刻畫也主要表現了女性的特點和悲傷。這個創作時期是現實主義最繁榮的階段，普契尼脫穎而出。他的歌劇往往取材於現實社會底層人民的命運和生活，而不是追求永恒的、史詩般的主題。歌劇中的主角往往不是高大完美的英雄，而是處於弱勢的小人物；歌劇音樂不追求真實生活聲音的再現，而是吸收浪漫大歌劇的優點，註重刻畫人的心理和情緒，加強音樂對戲劇過程的表現，並不時加入異國情調，以保持新鮮感。普契尼不是真正的現實主義作曲家。他的歌劇不是以現在時為背景的，很多都是在不尋常的環境中。但在現實主義中強化人的情感狀態，是他作品的壹大特色。
《波西米亞人》(又名藝術家的壹生)，創作於1896，描寫了繡花蜜與詩人魯道夫的愛情悲劇，反映了巴黎拉丁區貧苦藝術家的心境，是壹部感人至深的作品。劇中的兩首詠嘆調《冰冷的手》和《人們叫我咪咪》最為著名。這部作品奠定了他的大師地位，也是壹次飛躍。在這部作品中，他徹底擺脫了壹切外界影響，第壹次用自己的聲音說話。《托斯卡》寫於1900年，是壹部根據法國悲劇原著改編的悲傷陰郁的作品，其中的告別曲《星光燦爛》成為普契尼最著名、最獨特的天才之筆。在這部著作中，他比以前更清楚地使用了認知動機。作品的引子，三個硬和弦B，降A，E，是Spica Pia的標誌。就這樣，警察局長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靈貫穿了整部劇的始終。《托斯卡》代表了普契尼歌劇藝術的壹個高峰，創作於1904的《蝴蝶夫人》是壹部舉世聞名、家喻戶曉的小說，講述了日本長崎的壹名藝妓與壹名美國海軍軍官之間的愛情悲劇。劇中直接使用了《江戶日本橋》《櫻花》等七首民謠，在音樂中渲染日本情調，首次嘗試異國情調。其中精彩之處數不勝數，精彩絕倫。歌劇的交響前奏曲，壹段快速的賦格，像壹幅美麗的水彩畫，將觀眾帶入日本小竹樓迷人而清爽的世界，這是普契尼最美妙的靈感閃現。劇中陽光燦爛的壹天是最著名的詠嘆調。這三部歌劇長期以來壹直受到歐洲乃至世界的歡迎。普契尼不是真正的現實主義作曲家。他的歌劇不以“現在時”為背景，很多都是不尋常的環境。但在現實主義中強化人的情感狀態，確實是他這壹時期作品的最大特點。
在接下來的20年裏，普契尼堅持不懈地創作了4部歌劇，但沒有壹部能超越他以前的藝術成就。《西部女孩》是壹部純美國主題的歌劇。這部作品完全實現了作曲家的創作意圖，融入了“現代音樂”的元素。所以，如歌般甜美的旋律，旋律的場景，都被他有意識地拋棄了。1918他創作了不同口味的獨幕劇三部曲，分別是安吉麗卡姐姐、大衣和簡妮？斯基奇。《安傑莉卡修女》描述了壹幅完全獨特的音樂畫面，畫面中展現了奇特的靜態和壓抑的色彩，女高音溫暖的音色鑲嵌在柔和華麗的配器中，和聲的異域色彩，主題音樂旋律滑下的藝術風格等等。《外套》的創作展現了最真實、最傑出的普契尼:緊湊的結構，細致的人物和場景描寫。和“珍妮？斯基奇是他創作中“最意大利化”的作品。音樂充滿了地中海地區的生機和活力，散發出熱烈活潑的情感和軍樂般刺耳的音樂畫面，其中《我親愛的爸爸》是他著名的詠嘆調。此外，還有《燕子》，普契尼在其中融入了他的許多人生哲學。但這只是普契尼創作過程中的壹次探索，並沒有成為世界樂壇的保留曲目。普契尼在人生最後20年的大部分時間裏都是抑郁的，但這絕對不是音樂領域的變化造成的，而是壹種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加劇的抑郁本性，表現出壹種病態的恐懼和對變老的恐懼。在他後期的創作中，不斷在強烈的創作沖動和“致命的冷漠”之間搖擺，加大了新歌劇主題的選擇難度。
《圖蘭朵》是普契尼最後壹部歌劇，也是中國人最熟悉的歌劇。它是根據意大利劇作家戈齊編寫的關於中國的故事改編而成，再現了普契尼的輝煌時刻。這部歌劇描述了壹位美麗卻冷酷無情的公主。為了報復外國侵略者對她祖國的侮辱，她給了三個謎語讓外國求婚者猜。如果她猜不到，她將被斬首，但她最終被韃靼王子卡拉夫征服。在整部歌劇中，進步與倒退、陳舊與新奇以壹種令人驚嘆的方式混合在壹起，可以說是歌劇史上的壹大奇觀。新穎性和進步性表現在純音樂上，其配器藝術和和聲拓展達到了頂峰，主要集中在東方旋律和和聲的運用上，五聲音階的運用打亂了大小音體系。比如第壹場的鑼鼓聲中，C小調和降C大調同時響起。在部長的三重奏《我的家在那遙遠的河南》中，有四聲的疊加，多處還使用了不協和色彩豐富的管弦樂，音樂語言的簡化技巧在這部豐富的作品中壹再出現。劇中人物刻畫也可圈可點，加強了人物心理的刻畫，尤其是新角色劉二。她是驕傲而殘忍的公主的對手；深情的化身，對愛情的執著，與極度對立的公主形象並列。隨著劇情的發展，她們都經歷了壹個根本性的轉變:圖蘭朵從壹個拒絕愛的冷酷女人變成了壹個有愛的女人，而溫婉柔順的劉二在臨死的那壹刻變得和英雄壹樣高大。
作曲家在這部作品中創作了五首五聲音階的旋律，其中劉二的詠嘆調《大師，請聽我說！是其中之壹。講的是劉二懇求卡拉夫不要冒生命危險，向他表達愛慕之情。這首詠嘆調是用慢板、降G大調和4/4拍來唱的。旋律優美又悲傷。和聲主要是中國的民族調式，沒有明確的大小調方向。唱歌的時候要註意用悲傷的語氣渲染氣氛。從第壹句話開始，她就訴說自己有多痛苦，心都碎了，尤其是這壹句。
要唱得真實感人，真實地表達劉的內心感受。接下來的緩行，是在訴說卡拉夫在劉心中的地位，也是在表達劉的不舍，表現出壹種焦慮，多麽希望能說服我的主人。“妳的名字是希望，妳的名字是力量！”多麽令人信服，表現出對他的依賴。唱歌的時候不要生硬，也不要太溫柔，只是表達內心的失望和絕望。這兩句話在旋律上是重復和模式化的，但在演唱時要加以區分，有不同的情感表達。這部作品的高潮由幾個音符的大跳躍組成。
最後強調主題，以降B調結尾。最後幾個高音是過不去的，要忠實於原來的樂譜，要借給它。這首詠嘆調看似簡單，但要真正掌握卻需要很大的努力。卡拉夫的另壹首詠嘆調《今夜無人入眠》，也是五聲音階旋律的代表。它采用了中國和江蘇民歌《茉莉花》的曲調，使旋律別具壹格。深深表達了卡拉夫對公主的向往和對贏得愛情的強烈信心:
《圖蘭朵》讓人意識到普契尼的藝術能量遠未耗盡，人們幾乎可以得到這樣的印象，這部作品標誌著壹個全新創作階段的開始。終其壹生，他只寫了十二部歌劇，但除了前兩部，其余十部歌劇在他去世前後演出頻繁，風靡全球，這在歌劇史上是難以匹敵的。數量如此之少的作品卻能在世界歌劇舞臺上占據如此重要的地位，這讓我們思考普契尼到底有著怎樣的天賦，他的歌劇藝術又有著怎樣獨特的藝術魅力。普契尼具有積極吸收和融合其他音樂家音樂語言和技法的特殊才能，思維敏銳，具有創新精神。他將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相結合，大膽地將意大利傳統中的自由旋律與現代音樂的新元素相結合，創造了壹支色彩斑斕、細膩委婉的管弦樂隊。他的作品情節緊湊，吸引觀眾，具有強烈的震撼力。因此，它的歌劇旋律流暢親切，以獨特的抒情手法細膩地描繪了人間的喜怒哀樂，具有感人的戲劇效果，引人註目。他還時不時地寫壹些異國情調的作品，這使得他的音樂總是新鮮的。蕭伯納稱之為“威爾第創作傳統的直接繼承者”。但我認為他不僅是威爾第以來意大利歌劇的最佳接班人，也是能與之並駕齊驅的歌劇大師。
(作者單位:湖南科技大學音樂系)
責任編輯:肖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