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代的會計思想
夏朝(約公元前21世紀-公元前17世紀)是奴隸制的形成期,前期還是原始社會,中期是奴隸社會。“從物質文化的具體特征來看,商周時期發展起來的青銅器文化與齊家文化、龍山文化還有壹段距離,可能是夏文化階段。從龍山文化和齊家文化所體現的社會形態來觀察,有點類似於傳說中記載的夏朝的情況。”關於夏朝的史料非常匱乏,只能依靠推測和傳說來考察這壹時期的會計思想。我們先來看看夏朝的技術背景和制度背景。夏朝不僅有制作石骨、青銅器和車船的技術,而且制作陶器的技術也比以前更加精良,生產的工具也逐漸從石器發展到銅、石。“自從銅(據:指銅的冶煉)發明以來,最早的制造者是利器(據:指武器)和工具。鋒利的武器,如刀,是防身所必需的;鏟子之類的工具是耕作所必需的。”由於生產過程中使用青銅器,耕地面積迅速擴大,再加上農業施肥和灌溉技術的發明,原始社會的生產合作逐漸向生產過程的個體化發展。土地所有制從最初的氏族所有制逐漸演變為大家族所有制,氏族也逐漸分化為大家族和特殊的小家族。原來基於性別和年齡的分工逐漸演變為家庭之間的分工。生產過程的個性化與私有財產制度的出現密切相關。"生產過程的個體化既是私有財產產生的前提,也是私有財產產生的結果."私有財產的出現促使人們更加重視投入與結果的比較,從而使會計思想從簡單的計數反映發展到積極的核算和監督。家庭分工的出現產生了交換的需要,商業活動的出現成為必然,會計作為“商業語言”應運而生。
隨著生產技術的提高和剩余產品的出現,人們逐漸有了數數的想法,這是人們對自己勞動成果的認可和關心的本能表現。“在壹切社會條件下,人們都必須關心花費在生產和生活資料上的勞動時間,盡管在不同的發展階段關心的程度是不同的。”會計計量思想的最初萌芽——“簡刻”和“結事”也就應運而生了。這種計量思想出現在人類為生產實踐的基本需要,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客觀要求,以及人們重視管理經濟的最初表現的緩慢進化過程中。這種基本會計思想的出現,國內外都大同小異。在中國的伏羲時代,就出現了“拴繩記物”的方法(雖然只是傳說,但從文物和史料的記載可以斷定,這種計數方法在伏羲時代就已經存在了。),據說古代秘魯人的打結方法非常全面,所有的社交活動都用結來表示。“通常主繩就是主繩,上面系著各種顏色的小繩。因物的種類不同,結也不同,如黃色代表金色;白色代表銀;綠色代表谷物。在數星星方面,看到單結表示十,雙結表示二十,雙結表示壹百,雙結表示二百等等。”後來,隨著生產技術的進壹步發展,從原始社會末期到奴隸社會初期,由於部落之間的交換活動日益頻繁,僅靠拴繩已經不能滿足交易和生產活動的需要,開始出現了原始的記賬憑證——“書契”。“黃帝命官作號以示欽敬,欲迎* * *,法度由是而非。”度量衡的出現,制定會計計量標準的思想,標誌著會計記錄的初步萌芽,不僅有了明確的量的概念,而且有了確認實物的質的思想。“書契”作為會計憑證的應用,使中國會計出現了最簡單的輪廓,這是中國古代會計思想史上的壹件大事。
但是,技術進步只是會計思想發展的必要條件,而不是充分條件。為了使會計思想反映和促進技術進步,制度和思想的演變必須能夠適應和促進技術進步。也就是說,壹個國家以文化為核心的制度背景對會計思想的形成和發展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以“帝制文化”為特征的中國特有的產權思想,對中國古代乃至現代會計思想的形成和發展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這種“皇權文化”思想的核心是產權歸王權所有的思想。從發生學的角度看,所有的王權思想都是在國家產生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原始社會末期,部落之間剩余產品的交換壹般在氏族首領之間進行,這就為氏族首領利用公權占有公共財產謀取個人利益創造了條件,從而刺激氏族首領崇拜公權力。
中國國家的形成不同於雅典和羅馬。國家的形式既不是氏族集團鬥爭的結果,也不是內部氏族社會的結果,而是內部氏族首先分為貴族階級和平民階級,“作為征服廣大外國領土的直接結果。”這就是馬克思所謂的“亞細亞”生產方式,其特征包括:國有土地;租稅結合;威權主義;水利灌溉;農村公社。從社會學的角度來看,中國是壹個由以血緣為基礎的大小家庭和各種具有準血緣關系的“家族”組成的“家國同構”社會,按照君君、大臣、父子的倫理宗法原則,在這種社會中,壹切形式的產權都是超經濟的,最終形成“我就是國家,我就是世界”的思想。會計作為反映產權變動的工具,其超經濟產權必然會對會計思想的形成和發展產生深遠的影響。父權制父權制作為原始社會制度演變的結果,以家庭制度為特征。國家作為家族的擴張,必然使統治者將宗族權利與政治權力緊密結合,形成政治制度的基礎。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作為國家財產“唯壹所有者”的需要,必然會把會計作為保護“國家利益”的工具。據韓非子《飾邪》載:“虞王必在錄之上,防風王隨後至,虞斬之。”傳說反映了大禹作為當時的最高統治者,在對各部落朝貢的會計考核中,為維護自己的尊嚴而采取的嚴格措施。
夏朝有關會計的傳說,只是反映了壹些最簡單的會計思想推測。夏朝的物質產品逐漸豐富,交通工具迅速發展。“陸路行、水路行舟、泥地行、山路行”為商品流通創造了便利條件,私有財產的出現為記賬的可能性提供了物質基礎。隨著生產力的進壹步發展,產生了勞動產品的分配、交換和消費等人與人之間的經濟關系問題,從而產生了會計的必要性、基於社會物質基礎的會計的可能性和基於處理人們日益復雜的經濟關系的會計的必要性。兩者的有機結合決定了會計的必然性。“夏後氏五十歲進貢,殷人七十歲相助。”“以防虞和夏,準備了貢品。又或者是說虞會是江南的諸侯,他會崩潰。因喪,命謂之會,會計員也”“三年考,五年政決,周行天下,歸大嶽,登茅山,面向四方群臣,被大會計員邀改名為茅山,會稽山。”這三種說法反映了夏朝現存的征貢制度。會計作為反映實物產權變動的工具,必須有朝貢會計的思想。到了夏朝,計量方法已經有了雛形,人們開始用實物來計量,如“關氏、君,惟王夫有之”,“左則衡,右則法,為度,稱出”就是這種思想的體現。事實上,“沒有某種形式的衡量,產權就無法確立,交換就不會發生。”會計作為壹種反映產權變動的思想,也是會計思想的延伸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