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是弘毅大師,於1918在杭州虎跑泉出家。這首《再會》在解放前的知識界幾乎無人不知,在江南壹代更是家喻戶曉。幾十年來,成千上萬的大、中、專科生唱著這首歌告別母校和老師,走向社會。正因為如此,它被很多中外電影引用,有些也是電影的主題曲,比如《二月初春》和日本電影《啊,葉脈靈!》;李叔同的《告別》是《城南舊事》的主題曲,曾獲80年代國際金鷹獎。為影片增添了無限詩意。為什麽這麽簡單的壹首短歌卻如此迷人,幾乎不受時間限制,感染了壹代又壹代人?這是壹個值得研究的問題。首先,作者寫這首歌詞的時候,借鑒、學習、繼承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而且是通過上壹層樓的方式學來的。如果妳留心的話,妳會發現李叔同對這首歌的創作,無論是用詞還是意境,都受到了《西廂記》和《別了,亭子》的影響。我們不妨引用《西廂記》中的相關段落如下:【宮】【正確好】藍天黃花,西風緊。大雁向南飛去。誰醉了小賴的霜林?總是淚流滿面。[滾動繡球]我討厭和妳遲到,但我討厭生病。柳絲長玉難系,林中恨。馬壹瘸壹拐地走著,車飛快地跟在後面,他卻告相思回避,破題早走。聽到走開二字,金川被放了出來。看到遠處的十裏亭,我肌肉都掉了:這仇恨誰知道?【四方靜】頃刻杯盤亂,車甩東,馬甩西,兩岸飄零,夕陽綠。知道他今晚住在哪裏嗎?夢裏很難找到。四煞】這種悲哀訴諸於誰?相思只有自己知道,人憔悴了上帝也不管。淚加九曲黃河漫,恨三峰華嶽低。傍晚,我倚著西廂房,看見壹些古老的夕陽路和腐朽的柳樹。【三煞】笑來,哭去,獨自歸來。若歸洛臺,昨夜留繡香春,今夜做寒夢。不要無意中想妳。當妳看到馬鞍裝上時,妳會忍不住皺眉流淚。【壹煞】青山隔,疏林不美,輕煙暮掩。夕陽古道無聲,秋風聽馬嘶。為什麽我懶的上車?我來的時候很匆忙。為什麽我去了之後就太晚了?【結局】在周圍的群山中,壹條鞭子還在閃閃發光。全世界,妳怎麽買得起這些車?只要稍微比較壹下,就能發現兩者有很多相似之處。只是李的歌詞把《西廂記》的內容提升和擴展到了學生對朋友、老師、母校的告別,進而延伸到對生命、自然、宇宙、時間的思考。不是說要繼承傳統文化嗎?這就是典型的繼承的例子!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壹點,作者在創作中摒棄了政治說教,而是在人性上做文章。政治是受時間和階級限制的,不可能像人性壹樣永恒。古人在這個“別”上大做文章,專門寫了壹個“別”,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這個“別”是人類經常遇到的事情,觸動了人類最敏感的感情,觸動了人性最敏感的神經。通過這種“離別”,人們往往涉及到思考生命與時間、時間與空間、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的許多重要問題。宇宙的永恒與生命的短暫,時代的變遷與人情的傷痕,喚起人類的滄桑之感,令人難忘。文藝作品如果能準確反映此時人性的特點和要求,就會成為不朽的作品。這是李叔同的《告別》成功的主要原因。由此,我想到了平時在網上看的壹些詩詞。他們的壹個根本缺陷就是“擔心造新詞”。他們為了使自己的詩歌具有強烈的政治性,顯得作者“憂國憂民”,往往在詩歌中加入政治色彩,從而使自己的詩歌成為另壹種情況下的“口號式口號”,幹巴巴的,沒有生命力。文學不是政治,壹般來說,作家也不是政治家。不懂政治,堅持政治,難免會有不倫不類的作品。還有壹種情況,就是作者深受現代批評家的影響,想成為辛棄疾那樣“豪放”的詩人,但又沒有其他大詩人那樣血與火的人生實踐,所以靠酒和夢來說大話。他們認為這樣,他就“豪放”了,和壹般的小文人不壹樣,只是他們在創作上犯了大忌。這些作品的共同特點是沒有形象,沒有情節,沒有意境。剛開始看的時候覺得不錯,看完就沒印象了。除了《大》和《瘋狂》,妳從這樣的作品裏得不到別的東西。它們是壹樣的,就像計算機程序寫的“機器詩”。在這樣的作品中,人的本質屬性——人性,幾乎被侵蝕殆盡,如何能打動人?恩格斯在給哈克納斯夫人的信中說,作者的政治動機越隱蔽越好。作家的立場是通過對生活的真實再現來表達的。可見,馬克思主義歷來反對“口號式”文學。文學的生命是真實的,壹旦妳玩弄了想象,文學的生命也就終結了。就算是革命者的宣傳也不能白打。宣傳壹旦變成“宣傳”,就失去了實際意義。從歷史上看,在每壹個革命階級開始的時候,他的口號能打動人心,只是因為當時它必須講真話,人們壹聽就明白了;當宣傳變成了人們聽不懂的“官話”,就離人性的要求越來越遠了。這個時候,文學和宣傳都只是“自說自話”。我的朋友給了我李叔同的《告別》。我聽了之後很感動。寫了以上的話,供自己參考,也供朋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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