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清末維新、辛亥革命、民國成立等漫長的社會演變過程,民國社會恰好處於“破壞成功,開始建設”的時期。
眾所周知,中國的傳統婚姻是依附於家庭的,純粹是為了家族和宗族傳宗接代的需要而存在的。“上半部是侍奉廟堂,下半部是傳承後世”,所以婚姻是重男輕女的。包辦婚姻,男女沒有結婚的自由。按照封建禮儀的規定,締結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①結婚的權利在父母、祖父母等長輩手中,但實際上是由男性父母行使。很多青年男女結婚前沒見過面,結婚後才開始培養感情。有些夫妻多年沒有感情,但也受到封建主義、家長制、孝道等倫理觀念的支配。兩千年來,人們無法擺脫,只能犧牲自己來維持家庭。從婚姻中期待愛情和幸福是不可能的。這是壹種犧牲個人利益,服從家族、宗族利益的婚姻制度。它和傳統的封建家族制度壹起,維護著宗法的封建統治。
這時候的婚姻是開放的壹夫壹妻制,男尊女卑,父母專制,子女利益被忽視。此時的婚姻有很多弊端,使得青年男女沒有婚姻自由,更談不上自由戀愛。
從古至今,人類經歷了群婚、夫婦婚、個體婚(壹夫壹妻制),這些婚姻與當時的社會歷史條件,特別是經濟基礎有關,以特定的歷史形式存在於社會和社會發展的壹定階段。②
中國的傳統家庭與中國的小農社會密不可分。在封建社會,小農經濟導致人與人之間很少交流。19的20世紀20年代,中國現代化進程加快,人們的活動空間不斷擴大。人們離開了土地,進入了工廠,經濟開始獨立,使得青年男女脫離了父母的控制。這時,人與人之間的接觸為自由戀愛提供了條件。傳統的父母包辦婚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隨著經濟的發展,青年男女更加獨立,這壹方面使得婚姻的變化。另壹方面,政治宗族論的束縛也是壹方面。1911年,中華民國成立,封建專制解體,傳統社會關系開始松動,舊的婚姻家庭制度也受到沖擊,尤其是民國新法的制定,加速了傳統婚姻制度的解體。新民法明確規定壹夫壹妻制,男女經濟地位平等,離婚自由。傳統的婚姻制度正逐漸失去以往的政治基礎和法律保護。這對傳統的婚姻制度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另外,這個時候人們的婚姻觀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人們不僅提出了“婚姻自由”的口號,還提出了“廢除婚姻制度”、“婚姻革命”的主張。婚姻制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納妾制受到了嚴厲的批判,壹夫壹妻制逐漸成為主要的婚姻制度和家庭制度;結婚越來越自由,包辦婚姻逐漸減少,自主婚姻增加,離婚更加自由,離婚案件越來越多。
在這期間,許多年輕人起來開始解放思想。梁啟超猛烈抨擊封建婚姻制度,主張婚姻愛情自由,實行壹夫壹妻制,反對納妾制;③譚嗣同用自己的婚姻生活實踐了壹夫壹妻制原則。20世紀,出現了壹批留學生知識分子。他們有過西方社會生活的經歷,對傳統婚姻制度更加痛恨,批判也更加徹底。1920期間,上海《民國日報》舉行了“廢除婚姻制度”的討論。很多人主張廢除婚姻制度,我們要有“自由人格”。“自由婚姻是相互專利的婚姻,不符合‘自由人格’,應該反對。”④無政府主義者易曾以“社會主義”的標簽攻擊壹夫壹妻制,鼓吹“無家可歸”、“不婚”;⑤有人將“戀愛自由”與“通奸自由”、“性解放”、“肉欲解放”混為壹談,造成對舊道德的否定與道德虛無主義之間的混亂與模糊。1926,自稱激進派的長虹發表《論雜交》,否定壹切婚姻制度,大談“性”的自由。⑥這些激進的改革思想否定壹切社會倫理,缺乏足夠的真實感和嚴格的科學性,不能正確指導婚姻改革。
封建社會的壹夫多妻制和納妾制使得女性的地位處於被控制的地位,女性永遠只能聽命於男性。在愛情中,由於丈夫的壹夫多妻,這些妻子,不管是不是小妾,都得不到唯壹的真愛。就算有愛情,也不能獨占自己,這是不公平的,是對女性愛情的踐踏。多少妻妾,為了爭寵,勾心鬥角,使得家庭生活不和諧,有的家庭甚至傾家蕩產。這些負面影響不在少數。
民國成立後,輿論和婦女團體發出強烈呼籲,稱“禁止養婢女和納妾”,“納妾是重婚罪”,堅持廢除壹夫多妻制。傳統婚姻中的壹夫多妻制受到社會的普遍反對。這個時候,女性將不再被永遠壓迫,而會爭取自己的權利。女性覺醒了,她們向不平等的壹夫多妻制發起了進攻,畸形的婚姻形式正在受到人們的挑戰。社會上的婚姻也開始提倡壹夫壹妻制,使得夫妻之間的感情更加融洽,家庭更加和諧。同時,這壹理念也得到了社會的支持。這樣更有利於家庭穩定,感情深厚。
同樣,在這個時期,父母在子女婚姻中的主動權逐漸消失。離開土地,進入工廠;離家、入學等等,以及西方自由平等思想的引入,使得年輕人經濟地位獨立,不再依賴家庭的支持,可以主宰壹切。同時,我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種種條件讓年輕人開始頻繁交往。男女之間的婚姻不再是基於相親或者父母的要求,青年男女之間有了更多的選擇。婚姻的基礎就是這個時候從陌生到自由戀愛,談戀愛,結婚。父母的要求也降低了,婚姻的自主性增強了。家庭的建立不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更是為了維系愛情。所以夫妻關系越來越平等。傳統婚姻中,夫妻觀念在淡化,越來越多的人追求正常的夫妻感情生活,感情越來越濃。
傳統婚姻的目的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報效父母,但民國青年男女的婚姻目的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此時的知識青年對我來說更浪漫,希望能在壹起生活,度過壹生。與此同時,離婚率上升了。這個時候,無論男女,都不再為家庭和倫理道德束縛自己。男女雙方都認為沒有感情或者失去了共同生活的意義,所以會選擇和平離婚。這也是告別彼此痛苦的壹種方式。
在這個社會變革時期,婚姻制度在各個方面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婚姻制度的變遷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民國時期社會的巨大變化。這壹時期,人們的思想觀念、生活習慣、生活方式等各個方面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婚姻改革從根本上否定了封建宗法制度,否定了男尊女卑等傳統倫理,否定了激烈的婦女節。在壹定程度上促進了人們觀念的現代化,間接導致了傳統統治基礎的初步弱化和分解,促進了民國社會由傳統向現代的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