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都有工作:壹個是穩定的公職,壹個是收入不錯的個體。但他們下班後還是種了很多地。之前有隊裏分的自留地,大部分是自己開的地。他們對土地有著深厚的感情,那是被養育者對養育者的感激,是不勞而獲的喜悅。
家裏長期種植貝母,是壹種需要精心餵養的藥材。整個過程必須壹絲不茍,連土壤都要仔細篩選。我也是借別人廢棄的人參田種了好幾年樹苗。爸爸走不開,壹般都是媽媽領著我們下地。
我小時候很貪玩。我也怕辛苦。但還是。在媽媽的逼迫下,我幹了很多農活。記得有壹次去借人參田給樹苗拔草,在人參田裏吃到了好吃的草莓。回來的路上,我準備去摘些野果,偶然發現了壹顆野葡萄。壹串串葡萄,又小又黑,壹串串,帶著獨特的野果甜味。非常好吃。旁邊還有壹棵很大的糖李樹,樹上的糖李都熟了。三個人爬上樹,美美地吃了壹頓,然後用衣服和帽子帶了很多野果回家——現在想來,都覺得過癮。我們記得那個地方,稱它為“我們的天堂”。我們去了那裏很多年,直到那棵大樹被偷。我媽當時也趁機教育我:妳看,這就是產後甜。但是我小小的心裏想要的是不用勞動也能甜蜜…
村南有壹條山溝叫“小營溝”。峽谷腳下有壹大片草地。父親請人幫我量了壹下後,雇了壹臺犁,開墾了八畝水田。那是我第壹次種稻田。他在水田裏和前輩們壹步壹步地學習,從旱地育秧到水稻插秧到拔節分蘗,從日常看水到停水灌漿到成熟收割。我還記得他指著青苗我憧憬著秋後的豐收,我特別想到學《提前誇張》裏的例子:看著眼前的麥浪,他仿佛聞到了饅頭的香味。我特別想笑,但是爸爸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很快,父親成了處理稻田的好手。我媽常說“世上的事最怕認真”,我爸就是最好的證明。耕耘-收獲,辛苦耕耘-豐收的模式,應該是爸爸媽媽多年來的認知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