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梅》和《古典愛情》中,余華很少采用武俠小說和傳奇故事的形式,給那些冰冷的現實增添了壹種迷幻的色彩。荒謬中有悲傷,荒謬中有命運。
人物的命運飄忽不定,途中的人物如雲影,忽來忽去,但都成了命運的因果。
阮海闊在地球上流浪的時候,他們背負著對父親的仇恨。柳生在黃土上飄走的時候,背負著家族的榮耀。父親成了圖騰,已經超越了現實的記憶和邏輯,成了不得不執行的使命。然而道路模糊,根斷如浮萍,只好四處流浪。
每個人都在無意識中行走。阮海闊在十字路口的選擇會導致同樣的命運嗎?他第二次跨過的河的對岸還是那樣嗎?在道路、河流和人物的重復中,余華巧妙地運用象征手法構建了壹個人物命運的迷宮。每個人都迷失在其中。阮海闊只記得胭脂姑娘和黑針戰士的囑托卻忘了母親的囑托。柳生記得小姐的溫柔卻忘記了家族的使命。
世間的盛衰,都在壹瞬間被遺忘,如硬幣兩面翻轉,難以分開偶然與必然。荒誕與荒謬最終被揭露。阮海闊遇到了胭脂姑娘,遇到了黑針大俠,路過又遇到了白,與青雲道長有過兩次對話。在壹次不經意的離別之後,他的命運又回到了最終的目的地,這讓離別更加可笑,留下了巨大的嘲諷和無奈。就像時間維度裏的壹顆棋子,命運是交錯的,不是嗎?
柳生無意中遇見了小姐,直到莫名其妙的失落又遇見,莫名其妙的饑荒,“好壹個榮華富貴”,聚散不合情理。天地無情,所以比命運更自然,體現了世界的無常。
似乎中國文學的這種無常特別沈重。從曹植到阮籍,由於人事的岌岌可危,到諸葛亮人事的枯竭,命運的失敗,王朝的興亡粉碎了很多人的野心,千年的功名逝去,讓中國人對時間和命運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和感慨,但人物的獨立導致了他們的命運。陳說,“有壹股外部命運的激流在不斷地推動著。在事件空間中,壹切都在發生著令人遺憾的變化。壹個人的功名利祿越大越紮實,就越恐怖,越可憐。在巨大的反差中,更明顯的是這些東西在壹瞬間就失去了。”它是中國文學的悲劇核心。
在Khiesz Lovsky的十誡中,第壹條是無常和絕對理性。命運可以被控制的思想構成了壹個無常的悲劇,人類的科學在人類的命運中依然無能為力。這是克爾凱郭爾對絕對理性科學的批判還是對命運無常的敬畏?
余華冷酷嗜血的風格,在古典愛情裏依然冰冷。饑餓的死屍和植物人與命運的無常交織在壹起,揭示了不存在的真相。
莊子說;用有所指的比喻指稱非所指,不如用無所指的比喻指稱非所指,稱馬為非馬,不如稱馬為非馬。那麽與其以常道,不如以無常道無常。誰能抗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