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建築不僅僅是?蓋房子?技術工作,它是文化藝術的載體,壹個建築越重要,它的審美、象征等精神功能就越突出。但就建築本身而言,由於技術和材料的限制,精神的表達遠不如繪畫、雕塑等藝術手段自由直接。這樣,既美觀又生動的壁畫就成了幫助建築表達某種特殊意義和審美趣味的絕佳工具。
精神功能?它在祠堂、陵墓、宮殿等紀念性建築中的作用最為突出,這類建築壁畫的藝術成就往往特別輝煌。以佛教建築為例,宗教建築最重要的功能當然是向信眾傳播宗教經典,但佛教經典往往抽象、粗糙,難以理解。規訓和訓導的功能僅靠建築本身營造的空間氛圍是無法勝任的,而壁畫恰恰可以大顯身手:主題鮮明、通俗易懂的壁畫讓原本死板的墻壁變得?會講故事?建築構件和空間因為被賦予了神秘的象征意義而更加神聖和有意義。
宮殿建築中的壁畫常用來營造象征王權、宣揚政績的宏大氣勢。在漢朝,甚至出現了壹種文化叫?工作室?還是?畫館?這種宮亭有時整面墻都是壁畫。漢武帝在甘泉宮繪天神,在麒麟閣繪英雄,都是古人借助壁畫的藝術感染力,突出建築除了遮風擋雨之外的文化功能的具體表現。
陵墓建築中的壁畫是特定墓葬文化的表現,更具有象征意義。在河南洛陽出土的東漢末年朱村墓建築中,墻壁上不僅繪有盛宴等奢華的生活場景,還描繪了三界儀仗隊巡行時的盛況。雖然陵墓建築空間有限,但借助壁畫,人們巧妙地為逝者營造了壹個無限廣闊的想象世界?飛上天空,恩典的後裔。
除了文化象征,建築的審美功能往往需要通過其他藝術來加強。從美學的角度來看,壁畫本身對建築空間和環境氛圍的塑造也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達?芬奇為意大利米蘭聖母教堂所畫的壁畫《最後的晚餐》,創造性地將穹頂、門窗的透視線與畫面的透視線結合在壹起,讓信徒壹進入建築,目光就自然落在畫面中央的耶穌形象上。壁畫不僅利用建築空間闡釋《聖經》故事,還突出了宏偉的空間和美麗的光影變化,成為建築藝術的點睛之筆。
意大利米蘭聖母教堂壁畫《最後的晚餐》
對於很多古典建築來說,壁畫和建築在審美表達上是融為壹體的,相映成趣。同時,不同壁畫主題與建築功能的結合,賦予了建築獨特的宗教、儀式、音樂等文化內涵。可想而知,沒有壁畫,這些經典建築的文化藝術成就將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