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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華的《活著》、《兄弟》、《文成》這幾本書是如何表達苦難歷程的?

作為壹個有成就的藝術家,同情心是壹種基本的道德品質。曹文軒認為悲憫“是壹個古老的文學命題...任何壹個古老的命題——如果可以稱之為古老的,那麽它同時也壹定是壹個永恒的問題...文學之所以稱為文學,是因為它具有悲憫精神,並將這種精神作為其基本屬性之壹,它也可以成為人類幾乎離不開的必要意識形態”。就小說創作而言,惻隱之心主要表現在作家對人類苦難的展示和同情。余華在《活著》、《兄弟》、《文成》的創作中秉持的就是這壹理念。

從某種程度上說,文成是20世紀初中國普通人的災難史。那些年戰亂頻仍,匪禍橫生,封建勢力起死回生,人性真正復蘇。神州大地上布滿了流浪漢的足跡,林祥福和陳永亮在各自命運的安排下,不約而同地漂流到了西溪鎮,而阿強和小梅則漂流到了林祥福的故鄉。《活著》裏的傅貴,原本是壹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少爺。抗戰結束後不久,家裏的苦難就因為賭博開始了。

解放戰爭時期被國民黨軍隊拉去,徐死後全家失去了頂梁柱。土改時期雖然穩定,但也難過,苦到為了兒子上學要把女兒送出去。大躍進的時候,全家都在挨餓。人民公社運動最初的興奮過後,他們又回到了貧困。文化大革命期間,他們無能為力地看著自己的朋友屈辱地死去。最後,我期待生產配額,但是傅貴老了,壹個人,只有努力。艱難的日子裏偶爾會有壹些小小的精神慰藉,讓人感受到生活的壹絲光亮,但這種光亮不會壹直存在,往往會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掩蓋。

有慶越來越懂事,拿到了跑步比賽的冠軍,但後來被抽死了;夏風終於嫁給了希爾,生了孩子很開心,但是產後大出血,留下了小的,留下了大的;面對這些,賈珍已經無法承受,死了;只有苦根給了傅貴和希爾壹點安慰,希爾卻被水泥板打死了;傅貴的祖父母和孫輩都離開了。雖然他們的生活很苦,但他們的根也很聰明可愛。誰會想到他是吃豆子死的?唯壹活著的傅貴就像壹艘破船,完全不由自主地在隨機起伏的生活海浪上顛簸,他的故事串起了中國從抗戰結束到改革開放開始約半個世紀的歷史。

即使在改革開放後,中國人民的苦難仍在繼續。《兄弟》中的宋剛下崗後去碼頭搬運工作,扭傷了腰。他因為賣玉蘭花被別人嘲笑。他在壹家水泥廠打零工,累得喘不過氣來。無奈之下,他闖蕩江湖,甚至做了隆胸手術,身心備受摧殘。流浪途中的小關剪刀與妻子的相互牽掛,宋剛與林鴻的相互牽掛,宋剛與李光頭兄弟的鄉愁,都像《活著》裏的溫暖壹樣轉瞬即逝。

與物質相比,精神上的痛苦更讓人難以忍受。傅貴為給自己多了顆苦豆而苦,小梅為偷了林祥福的金條拋棄了丈夫和女兒壹輩子而愧疚,李光頭和林鴻為背叛宋鋼而愧疚。如果不是那個時代物質匱乏,傅貴不會把庫根壹個人留在家裏。要不是封建禮教,阿強和小梅不會走遠。如果不是歷史的壓制,李光頭和林鴻可能不會出軌。

但余華並沒有用“如果”來經營劇情走向,而是以此為源頭,挖掘20世紀中國人的苦難與命運。我們不排除余華在同情他人苦難中尋找情感平衡的人性追求(就像《祝福》裏路真的人反復聽祥林嫂的故事壹樣),但普通讀者感覺更像是苦難中誕生的穿透力。只有在苦難面前,文學才能被它潛藏的力量喚醒,這種力量要麽讓人激動,要麽讓人平和。余華的創作就是在履行這個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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