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的時候總有國人往外跑,明末年間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像1776年,有壹個叫羅芳伯和陳蘭伯的人就跑去了南洋的婆羅洲,本來只是像謀個生計。搞著搞著在婆羅洲建立了國家,勢力最盛時,整個婆羅洲都是蘭芳的,比日本還大了兩倍。而在清末年間,有壹夥清朝人又跑去俄羅斯建了壹個“陜西村”,與世隔絕了壹百多年。所有的制度還延續清朝的,壹度以為清朝尚未滅亡。
陜西村在中亞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的交界處,他們黃皮膚、黑頭發,講著地道的陜西方言。這些人也被稱作是東幹族,東幹族特指的是去到中亞的中國陜西還有甘肅的後裔。而他們這些人來到這裏最開始的歷史得從壹個叫白彥虎的人說起。
他是陜西涇陽人,由於壞事做盡,被左宗棠討伐,他打不過左宗棠。只好帶著自己的部下跑去中亞,光緒八年(1882年)在俄羅斯去世,而他的後裔跟部下就在當地繼續生活。這些人就被稱為是東幹人,1881年又因為害怕清朝算賬,再次逃來了壹批人,最後壹次則是蘇聯解體。
到這裏,陜西村的祖輩就算是確定了。他們來到這裏之後並沒有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最開始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128年,由於長久處於封閉狀態,壹些老人還會問清國怎麽樣了?而他們使用的大多是陜西的老方言,這是他們祖輩傳給他們的。而他們的政府部門還被稱之為衙門,幹部則是稱之為衙役,這些都是清朝的老叫法,他們還停留在那個時期的的叫法。
對於故鄉的傳統保存得非常好,純正的秦腔唱了上百年,依然是他們的傳統項目。從他們的種種經歷中還能看出當年受過的創傷,戰亂的年代總是身不由己,如果並非戰亂,他們也未必想離開自己的故土。還有壹些人甚至知道自己的故鄉是在寶雞還是在西安等地,但是因為老方言是口口相傳的,所以他們也只是會說,但是沒有文字。
就連烹飪的習俗都跟西北地區相似,面食、用筷子。房屋結構也差不多,儲存養殖草的方式也西北地區的用法。100多年已經過去了,他們還保持著自己的習俗,其實也跟長期的封閉有關。陜西村的人已經從最開始的數千人,發展到了現在的12萬人。早在1979年壹位叫王國傑的人歷史系研究生就在好奇東幹人過得怎樣了,於是他用了短暫的留學時間去看望這些陜西老父老的生活。
他們過得很好,還會好奇為什麽王國傑竟然會說他們的話。這裏壹定程度來說保留陜甘風俗是壹百年前最原汁原味的,他們的生活也對研究西北歷史風情有著重要的學術意義。如今已經過去了近四十年,東幹人也逐漸跟上了社會的發展,還出現了壹些著名的東幹語言學家、歷史學家、作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