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超自然的東西,孔子持“待而不慮”的能力,認為:“不能服人,又怎能服鬼”?“不知道生,怎麽會知道死?”論語進階?所以他主張:“遠離鬼神”“論語永業”,孟子也繼承了孔子的天命觀:孟子說:“盡其才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其天。存其心,育其性;所以很自然。不英年早逝,修身養性;所以我下定決心。”孟子致力於孟子思想:人性由天定。人只有努力修行自己,才能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麽,也因此才能知道上天賦予自己的“使命”是什麽。個體英年早逝往往有人力資源無法決定的因素。壹個人能做的,就是時刻保持“道”的心性,充分發展自己的本性,“修身”。在孟子看來,生命的安全和幸福無非是生命,但生命又可分為“正命”和“非正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生也;死不是義命。”孟子致力於人力資源後,稱之為“義生”的他絕不會不改。自我毀滅和自我放縱造成的不幸,不是積極的命運。儒家的“義命分離”觀念將鬼神等超自然力量歸入“不可知”的範疇,持“有而不慮”的態度,體現了儒家思想中的理性主義。但韋伯認為,與清教徒相比,儒家理性主義並不徹底。清教徒完全否認上帝創造的這個世界上有任何魔法的存在,否則就是對上帝的侮辱和不尊重,不可原諒。
由於儒家對探索超自然力量缺乏興趣,中國的自然科學壹直停留在純經驗領域,未能發展出近代西式科學技術。由於儒家思想並沒有從根本上排斥超自然力量,中國長期容忍多種宗教共存,巫術和迷信壹直在中國社會盛行。儒家試圖以樂觀的態度調整人與世界的關系,適應現實,而不是以分析的態度控制和改造現實。因此,盡管韋伯把新教和儒家都歸入理性主義宗教的範疇,但他認為二者的價值取向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儒家的理性主義是對世界的理性適應;基督教理性主義是對世界的理性控制。”韋伯認為,這是歐洲文藝復興後中西社會發展走上不同道路的內在精神因素。但在20世紀末,中西文化結合後,中國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和“盡力而為,聽天由命”的態度產生了壹種相當積極的“動態宿命論”,這是韋伯意想不到的經驗事實,值得我們關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