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蘇魯傳說是以美國作家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世界為基礎,由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整理完善、諸多作者***同創造的架空傳說體系。
Cathulu神話的美學價值,在於對敘事性的破壞。克蘇魯體系不塑造傳統的形象,書裏出現的人物不過是壹群嚇得半死的人,如果妳問他們看到了什麽,其實或許什麽也沒有看到。這種手法對於壹般人來說真是很難理解(克蘇魯就和印象派畫作壹樣,誕生之初被人唾棄),試想如果壹個人對妳描述壹件恐怖的事情,他只字不提事件本身,反而只說它“特別恐怖特別恐怖特別恐怖......”,我想讀者初始大概都會覺得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敘事技巧,不過如果作者還是堅持強調這種恐怖感覺而不是恐怖事物本身,讀者就會開始想,到底是什麽會恐怖到這種程度呢,緊接著,妳可能會不由自主得把自己所有的經驗慢慢套在這種情緒上,並去達到腦補能到的最大程度。在他的作品中,Lovecraft本人並沒有對古神、邪神、怪物等等添加形象化的描述,他可能認為最恐怖的東西是添加在每個人自身經驗之上的,作為藝術家,要做的只是壹種藝術化的,催眠般的引導。審美的進化與心智的啟蒙總是壹同進行,那個世紀之交,文明的確定性開始喪失,隨之而來,是作品裏,中心與主體的消除,以及作者之死,語言和理性的有限與互文等等特點。此後,外延的、敘事性的、架空的設定變得空洞,杜尚曾經說“藝術已死”,其實不如是,讀者成為壹個個“Ghost In The Shell”。我個人感覺在繪畫領域和洛夫克拉夫特最像的人是Mark-Rothko。在美國德州,休斯頓的壹個安靜隱蔽的小地方有壹座Rothko Chapel ,進去的人不可以使用電腦手機,只可以坐著看書或者冥想,以下是我從網上找到的壹張圖片,當年自己慕名拜訪,靜靜在裏面坐了壹個下午,想用心體會下他的畫。其實藝術本來的作用不正應該是這樣,給我們提供壹個思想漂流的環境,壹番交互過後,卻不對更不能對我們身在何處和要去哪裏做任何引導,程序無法與Shell之外的現象界進行互動。其實每個人心裏都已經有答案,就如同最深的恐懼在我們誕生時就已經根植在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