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個弊端,是帝國專制 制度對奴性的培育,以致獨立人格無法確立。文章裏多是王侯將相的故事,即使到了今天,人們還是權力崇拜花戶羔鞠薏角割攜公毛,具有極深刻的奴顏卑膝相。
第二是儒家教義對終極信仰的制止。它把所有人的關系限定在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放棄了人和自然的和諧關系,也放棄了人和神的關系,放棄了內在的超越和終極關懷。儒家“子不語怪力亂神”,拒絕言說神話和童話,以致中國上古的起源神話蕩然無存。壹個民族沒有自己開創性的神話以及對未來的想象,這個民族就迅速老化,大步走向了世故。
第三是流氓傳統對核心價值的瓦解。流氓是中國文化非常重要的特色,這個流氓不是司法定義的流氓,而是中性的,是人在身份喪失之後的那種狀態。如今機場書店裏賣的那些暢銷書,大多是教妳如何厚黑地生活,教妳怎麽利用陰謀和權術去戰勝對方,這些都是流氓主義的教科書。
第四熟人文化,不講公平正義,公平正義總是被熟人人脈所壓倒,中國人重視人際關系。“仁者愛人”,“以人為本”。三綱五常,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是三綱;君臣、父子、夫妻、長幼、朋友,是五常。五常即五倫,君臣之倫在於忠,父子之倫在於孝,夫妻之倫在於節,長幼之倫在於敘,朋友之倫在於信。強調人倫,強調等級關系。
第五講求中庸之道,不偏不倚打太極,避免爭執和競爭,特別是儒家傳統,在義利關系和分配關系上,有兩個最著名的觀點。壹個是重義輕利,壹個是不怕貧窮就怕分配不均。這種思想與現代社會的優勝劣汰觀點格格不入。
第六講究以德服人,萬事要遵循壹定的禮儀道德,例如婦女有婦德,男子要孝廉,把人牢牢束縛在綱常倫理之中,人性被壹點點壓抑掉,只有出自真心的品德才是真正的品質,而僅僅是外化為禮節的德行,總有壹天會暴露出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