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黎錦最早的史籍和技藝傳承
有關黎錦的史籍記載最早要追隨到西漢時期.在《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中記載:“武帝來,珠崖太守會稽孫幸調廣幅布獻之.”將黎錦作為貢品獻給當時的權貴,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往後,宋人範成大在《桂海虞衡誌》中也說到:海南黎族制作的“黎單”是“青紅問道”,“木棉布也”.而關於黎錦工藝方面要見於南宋人方勺《泊宅編》:“海南蠻人織為巾,上作細字,雜花卉,尤工巧.”
黎族同大多數少數民族壹樣,只存在語言,而沒有書寫的文字,因此在工藝傳承方面沒有文字記載,技術的傳承由年長者講述給年幼者,母女間心口相傳.黎錦紋樣的形成,主要是對現實生活中自然物和人造物的提煉,形成單純簡練而又變化有序的紋樣造型,黎族婦女作為工藝技巧和織繡紋案主要傳承者,在對動植物進行采集的過程,也形成了對采集活動中遇到的各類植物產生了認知和理解,並通過織繡方式抽象地在黎錦上表達這些植物.
二、猜想劃分的理由
有關黎錦圖案紋樣劃分方法,筆者根據圖案紋樣個體屬性的不同,總結為兩大類劃分方式:壹類由所居住區域地理劃分,另外壹類是由各大方言支系進行劃分:
1.區域地理劃分圖案紋樣.由現存的海南黎錦中得出的結論,海南島中南部地勢多以山地地形為主,對比同時期平原地形黎族婦女聚居地在黎錦中的織繡紋案呈現截然不同,圖案紋樣的形成多由生活環境、地理條件等自然景象加工變形制作而成.山地地形的婦女多喜歡以林中的水鹿(海南鹿)、鳥和其他野獸,以及花叢間的彩蝶、蜜蜂,地下的小爬蟲,田邊的木棉花、泥嫩花、龍骨花等作為圖案藍本;平原地形的婦女則喜歡以河中的遊魚、溪邊的蝦、池畔中的青蛙和田間的鷺鷥等動物作為織繡圖案的素材.所居住的地域不同,產生的黎族織繡圖案風格也發生了變異,呈現出壹種混雜的藝術風格.同時也是對壹個民族生產力的還原,同壹民族不同支系的生產力水平不同極大影響其藝術文化的積澱,故而形成的民族文化和黎錦圖案紋樣就成了差異性.
2.各大方言支系劃分圖案紋樣.黎族的語言由哈方言、潤方言、賽方言、杞方言、美孚方言、各方言(除開五大方言所存在的方言),筆者在觀察同壹類紋樣在各個方言區中,在黎錦圖案紋樣表現形式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