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自己視野太窄了,看到的好東西太少了。”程維不是特別擅長言辭。在描述自己喜歡的東西時,他總是重復“好東西”這四個字。
這樣壹趟回來,他開始重新規劃自己的事業。程維不想繼續以前走的路,批量給別人做,想從景德鎮的手工體系中獨樹壹幟。正好有幾個朋友送我壹小壺日本木燒急須,簡單而不笨拙,別有風味,讓程維眼前壹亮。他突然覺得“是的,這就是我想做的,喜歡做的。”程維決心做柴火。
此時的景德鎮柴窯已經過了啟蒙階段,開始逐漸走向成熟。程維和幾個朋友建了壹個柴火窯。現在,幾個窯都被燒過了,程維在制壺的過程中又重拾了對泥巴的最初熱愛。從泥料準備到毛坯拉伸成型、毛坯切邊等。
“剛開始只是摸索,拿著日式鍋仿,但總是不到位,好像欠了壹口氣。那壹點點差別,從美觀和使用上來說,差多了。”幸運的是,程維有幾個好朋友。每次做新東西,他都會打電話來指點,怎麽變造型,怎麽做身體,怎麽做壺嘴。長此以往,程維逐漸成功地隨心所欲地制造出了罐子,但他把自己的想法藏到了每壹個地方。
程維拿出兩個不同的燒柴鍋讓我區分,壹個是他做的,另壹個是別人的。兩者幾乎沒有區別。如果硬要區分清楚,區別就在於器物的氣息。他做的所有壺在形狀和意義上都比另壹個好得多。昏暗的茶幾上,器皿雖無聲,卻占據了壹小塊天地,如淳樸的老人,不言自明。
“我們所謂的講究,在於對細節的把握。”程維說。
急欲小鍋的性格,壹半來自於器形,器形有規律,也有隨意,看制造者;另壹半來自木材燃燒,窯火的溫度和粉塵,在鍋上留下煙火的痕跡。程維可以控制容器的類型,但窯火很難控制。壹個窯的壺、杯裝起來,出窯時大多夾雜著悲喜。
起初,程維不知道如何燒窯。幸運的是,兩個會燒柴的朋友幫他演示了如何看窯火。燒了幾次就結束了。入窯後,必須在窯火旁待上兩天兩夜。除了窯溫能大致控制外,其他都交給火了。沒人能預料兩天後開窯會是什麽樣。窯塌、粘連是常有的事。有時候壹個窯燒壞了,連小半窯都用不了。
很多陶藝家看重的是木窯中的“落灰”,即灰燼落在器皿上,經過高溫熔化結晶,形成千變萬化的面貌。灰落的越多,越重,他們越喜歡。但是程維不是壹個陶藝家,他是壹個制造者,他更喜歡穩定地生產壹窯東西。對他來說,燒柴是壹個過程,而不是壹個結果。燒柴引起的混亂不為人知,最好能制止。
“塵埃落定還不錯,很多人喜歡。沒有灰塵,幹凈,還是有人喜歡的。這完全取決於個人對器皿的理解。”程維說。他做的第壹根燒胡子的柴火“很醜,不好用”,他說,“但我自己喜歡。好多人來問,我每次都跟他們說沒用,最後還是拿走了。那鍋是笨手笨腳的,‘笨手笨腳’比‘聰明’還難找。”
最近,程維開始嘗試不同種類的粘土,並通過調整瓷土中鐵的比例來獲得不同的感受。燒制後,有的像青銅,有的像生鐵。他還嘗試制作高白柴,用景德鎮傳統的高白瓷泥,用柴燒法燒制。心情大的時候,他把每個鍋都做薄了。在習慣了重顏色的燃木器具後,他的木頭燒起來了。要知道,瓷器越薄,燒變形的概率就越高,所以高白柴的成品率就越低。
另壹方面,程維從簡單模仿日本的木材燃燒開始,創造了自己的方法。
作者:東來
照片:程維
2014-0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