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條千年水東街,壹代代惠州人的生活。走在水東街的騎樓下,這條老街曾經的故事可以追尋到的已不多。尋訪久居於於此的老人,和他們壹同陷入往昔的回憶。被追憶的人物各不相同,故事卻家家相似,那是烙著同樣時代色彩的惠州人的生活。 老水東人可以將我們帶到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那個茶樓酒肆林立、江水可以直飲的水東街,但也無法追溯更久遠年代的的故事。這條商業街上曾經有名的老字號商行如今也物是人非,無處可尋。但空氣中淡淡的香火味、對弈的老者、精明的生意人和檐下的的燕子依舊組成壹幅歷史韻味十足的圖景,在這樣的圖景中,不論是陽臺上瘋長的雜草,還是百歲老婦緩緩走遠的佝僂背影,都顯得生動而意意味深長。 水東街依東江而建,老水東居民以前都是從東江挑水回來倒進缸裏就可以飲用做飯了,幾乎每個在水東街長大的人都有小時候在東江邊洗澡和捉水產的回憶。東江畔如今被修葺壹新,仍舊是水東居民最喜歡的休閑娛樂場所,每天都有大量的垂釣愛好者和散步的人在江畔停留。 居民收入:多數家庭月入不足2000 水東街曾先後是惠州的軍政中心、交通樞紐,自宋代至民國也壹直是商貿中心,民國時期重建後最為興盛。據老人回憶,東新橋碼頭邊,小茶室、粥粉店、雲吞店原本繁多,通宵達旦營業。在這裏,惠州第壹批綢緞布匹店、批發糧油店、私人診所、教堂、影相館、煙館、賭館興起。街面上行人、談生意的商人、叫賣的小販、搬運貨物的隊伍穿梭如織,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壹派繁忙。 如今走在水東街上,騎樓依舊,繁華不再。老人、孩子和慵懶的小貓小狗是原住民的主角,偶爾有在屋檐下做窩的燕子低低飛過。除了因店租便宜在騎樓裏做批發生意的商販,本地原住居民仍留守在街上的已經不多了。據惠州市規劃建設局調查,水東街大部分居民從事低端日常生活用品零售、批發業,家庭收入普遍偏低。家庭平均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居民占65.5%,按家庭平均人數3人計,這部分家庭每人月收入在600元左右。騎樓的租金普遍在每月幾百到壹千塊。 在新建路和水東路交叉的地方,記者看到壹位頭發全白發髻上插著黃綠相間小花的阿婆,鄰居們說她將近100歲了,由於兒女忙於生計沒人照顧,老人每天還要去菜市場買菜、煮飯。“這裏年輕人不多,我都是為了照顧父母才留下來做生意的”,壹個做鐘表修理的中年男人說。 商業構成:低端批發為主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水東街上仍隨處可見古代商業文化的影子,比如這裏的商店普遍招牌上打的是“商行”而非“商店”,街面上仍有壹些傳統手工行業在營業中,比如手寫對聯、打鐵、彈棉花、修表等等,壹些有文化氣息的行業在街上也有體現,如古董買賣、書畫行、木雕行等。 老街百態 老騎樓 30年代幾千大洋買進豪宅 61歲的曾偉權是在水東東路靠近惠新西街壹邊的騎樓裏長大的,騎樓是他父親傳下來的。曾先生家進門的杉木大門有兩米多高,進深17米長。上世紀30年代曾家買這騎樓房時用了幾千塊大洋,而那個時候,普通人家的存款壹般都不超過壹百塊。做生意的曾老爺子算是惠州當時的有錢人,而水東街也是當時的豪宅區,以前東江水位高,曾家前門可看水東繁華,後門可賞東江壯闊。 曾老爺子在這裏生育了四個兒子壹個女兒,曾偉權是長子,兒子成年結婚後幾兄弟還曾同住在這裏,後來為改善居住條件,兄弟們陸續遷出。而今,江面變窄,多處江邊湖泊變成了建築,曾家的騎樓歷盡滄桑也沒那麽舒服了,天花漏了壹些大洞。61歲的曾偉權還有壹位老母親健在,老人已經90多歲了。由於騎樓洗手間在壹樓,住人在二樓,老人上下樓很不方便,曾偉權只好在附近另租了壹套房給母親住,並且雇了壹位保姆照看著。據曾偉權講,上世紀30年代前後在這裏居住的老水東人多半都不在了,或在戰亂中遷往海外,或遷到外地。仍居住在街上的老鄰居,也多半只剩老人在留守。 曾偉權說,雖然子女都有出息不見得願意再搬回水東街住,他個人還是舍不得父親傳給他的老房子,最希望的是改造後能保持騎樓原貌,也希望有房子可以回遷給他。曾偉權還強調希望改造能保留房子的磚木結構,“這裏門板和地板都是杉木,又輕又結實,不生白蟻,還抗震”。 古典閣樓 書畫商行古味十足 位於水東西路的“古香古色”商行比較有古典韻味,商行經營老板個人書畫作品以及名家作品、木雕、玉器、陶器。三層的騎樓也保存完好,壹樓陳列擺件,二樓設書畫展廳,三層的閣樓上是主人的畫室。木門、木樓梯、木地板,壹切都保持著建築原有的古樸。最讓人稱奇的是閣樓的采光,雖然畫室四周沒有窗戶,但天花板上的采光孔剛好將光線聚於畫案之上,明亮柔和又帶壹點點莊嚴神秘的色彩。木樓梯的臺階已被磨出了壹些月牙形的凹陷,但仍舊堅固,皮鞋踏上去咚咚作響,二樓的木地板雖不似現代木地板般平滑,但卻也堅固整齊,地板壹角還留有原來開關門留下的扇形凹痕。 老板在二樓設了壹個小小的茶座,以供來客賞畫、談生意。據服務生講這家店剛開不久,老板花了很多心思才找到保存這麽好的騎樓,如果年底就要拆遷,實在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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