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壹個發展中大國,中國仍然面臨多元復雜的安全威脅,遇到的外部阻力和挑戰逐步增多,生存安全問題和發展安全問題、傳統安全威脅和非傳統安全威脅相互交織,維護國家統壹、維護領土完整、維護發展利益的任務艱巨繁重。
個別海上鄰國在涉及中國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問題上采取挑釁性舉動,在非法“占據”的中方島礁上加強軍事存在。壹些域外國家也極力插手南海事務,個別國家對華保持高頻度海空抵近偵察,海上方向維權鬥爭將長期存在。
壹些陸地領土爭端也依然存在。朝鮮半島和東北亞地區局勢存在諸多不穩定和不確定因素。地區恐怖主義、分裂主義、極端主義活動猖獗,也對中國周邊安全穩定帶來不利影響。
臺灣問題事關國家統壹和長遠發展,國家統壹是中華民族走向偉大復興的歷史必然。近年來兩岸關系保持和平發展良好勢頭,但影響臺海局勢穩定的根源並未消除,“臺獨”分裂勢力及其分裂活動仍然是兩岸關系和平發展的最大威脅。
維護國家政治安全和社會穩定的任務艱巨繁重,“東突”“藏獨”分裂勢力危害嚴重,特別是“東突”暴力恐怖活動威脅升級,反華勢力圖謀制造“顏色革命”,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面臨更多挑戰。
擴展資料:
第六十八屆聯合國大會第四次評審並通過了《聯合國全球反恐戰略》,根據中國提出的修改意見,這份決議首次寫入打擊網絡恐怖主義的內容。面對網絡恐怖主義,各國應攜手打擊,決不能讓互聯網成為恐怖主義滋生蔓延的土壤
信息時代,網絡在人們生活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並成為國家政治、軍事、外交以及眾多關系國計民生領域賴以生存的基礎。然而,科技進步讓人類享受文明進步的果實時,也為恐怖組織提供了新手段和新方法。
恐怖組織壹切與網絡有關的活動都可列入網絡恐怖範疇
1997年,美國加州情報與安全研究所資深研究員柏利·科林第壹次提出了“網絡恐怖主義”壹詞,認為它是網絡與恐怖主義相結合的產物。同年,美國聯邦調查局專家馬克·波利特對這壹概念進行了補充,認為“網絡恐怖主義是有預謀的、有政治目的的針對信息、計算機系統、計算機程序和數據的攻擊活動,由次國家集團或秘密組織發動的打擊非軍事目標的暴力活動”。此後,網絡恐怖主義的定義不斷得到補充和完善,“電子聖戰”“網絡聖戰”等提法相繼出現,它們更突出了活動發起者及其目的,以區別於通常意義的網絡罪犯和黑客。
盡管沒有統壹的概念,但國際社會的***識是,與傳統意義上的恐怖主義壹樣,恐怖組織壹切與網絡有關的活動都可列入網絡恐怖範疇,包括恐怖宣傳、招募人員、傳授暴恐技術、籌措資金、組織和策劃恐怖襲擊、實施網絡攻擊和破壞等,都應視為危害社會公***安全的行為。
網絡空間匿名、龐雜的特性使恐怖分子更易藏匿其中,邊界和距離的“終結”,理論上能讓恐怖分子在任何地方實施行動。每個芯片都是潛在的武器,每臺電腦都可能成為有效的作戰單元。恐怖組織編織起壹張復雜的網,每個人都是壹個節點,即使組織的大部分被破壞,他們也能獨立完成行動。壹次網上攻擊的發生通常沒有任何明顯征兆,而且很難判斷攻擊的真正發源地。現實與虛擬世界的結合處成為恐怖分子最好的突破口和進攻點。
與恐怖分子相關的網站數量增長迅速,遍布全球,內容令人毛骨悚然
在恐怖分子看來,互聯網是發動心理戰和宣傳戰的“天然戰場”。“基地”組織頭目紮瓦希裏曾說,“我們正處於壹場爭奪人心的媒體戰中”。美國參議院國土安全和政府事務委員會2008年報告稱,“基地”組織已逐步建立起壹個遍及全球的多層面網絡宣傳網,從制作到傳播都有嚴格程序。它主要依靠四大媒體中心開展網上宣傳,即“隊伍”(屬“伊拉克伊斯蘭國家”)、“雲彩”(屬“基地”組織司令部)、“媒體委員會”(屬馬格裏布地區“基地”組織)和“聖戰之音”(屬阿拉伯半島“基地”組織)。這些機構制作的宣傳品種類繁多,包括記錄恐怖襲擊全過程的錄像並附帶圖示、聲效、標語、字幕和動畫等;還有各種網絡雜誌、實時新聞、文章、白皮書甚至詩歌等。宣傳品上傳互聯網前,通常要送到所謂的“交換所”核驗,同時確保信息實時更新。以色列海法大學傳播學教授加布裏埃爾·威曼統計,1998年與恐怖分子相關的網站有12個,如今已增至近1萬個。2011年俄羅斯境內極端主義網站達7500家;東南亞地區以印尼、馬來語為主宣揚極端思想的網站和論壇增長快速,“印尼解放黨”“天堂聖戰”等網站聲勢浩大。
互聯網成了恐怖分子交流和傳授“技藝”的絕佳場所,也成為新生恐怖分子首選的“課堂”。壹個名為“利劍”的“基地”網站每月雖然只開放兩次,內容卻令人毛骨悚然——恐怖分子公然討論綁架和殺害人質的技巧。該網站還提供了其他壹些教程,比如沙林毒氣、汽車炸彈以及各種爆炸物的殺傷力和使用方法等。有專家利用網絡搜索技術了解這些網站的現狀時發現,2008年已有5億個恐怖分子網頁和帖子,其中討論簡易爆炸裝置的就有數萬個。
恐怖組織利用網絡大量收集各國政府信息,網絡斂財向智能化發展
開放的網絡也為恐怖組織提供了豐富的資源。網上內容包羅萬象,恐怖分子既能獲取有關國家的政治、經濟和軍事信息,也可掌握武器制造、黑客技術等。“9·11”事件前,美國科學家聯合會、核能協調委員會、環保局以及疾病防控中心等機構的官網上包含大量有關美核武清單、間諜衛星、核武器生產工廠分布、緊急情況處理以及化學設備安全等方面的檔案材料。在阿富汗發現的“基地”組織電腦中,就存有如何利用美國通信、電力、水力分布網的指示和計劃信息,以及壹些水壩的詳細構造圖。2008年印度孟買爆炸案中,恐怖分子利用全球定位系統和谷歌地圖掌握目標地形,利用黑莓手機實時了解政府的應對部署。
此外,恐怖組織的網絡斂財已擺脫原始的匯兌募捐方式,朝智能方向發展。例如通過進入他人電腦,竊取銀行卡、信用卡密碼,盜取錢財。號稱“網絡007”的網絡恐怖主義領袖特蘇裏曾盜取過3.7萬張信用卡,總額達350萬美元。又如幕後操縱網上賭球、博彩業,每年恐怖分子利用網上博彩洗錢、籌資達數億美元。恐怖組織還打著“慈善”幌子騙取錢財,如利用與“基地”及塔利班聯系密切的“全球救援基金會”、打著人道救援旗號的非政府組織網站等。
恐怖組織的網上活動有了新的手法,呈現新的特點
首先,臉譜等新媒體的普及掀起新壹輪網絡恐怖潮。
有專家指出,社交媒體成了恐怖分子的“戰略工具”,使恐怖分子可以直接“敲開”目標受眾的大門,而無須等待訪客上門。各大聖戰論壇號召開展“臉譜入侵”行動,“推特恐怖”“優圖恐怖”等屢見不鮮。2013年9月,肯尼亞首都內羅畢西門購物中心恐怖襲擊事件的制造者就對襲擊事件進行了“推特直播”。
其次,催生大量“本土恐怖”。“基地”等恐怖組織的“網上轟炸”開始把年輕人,尤其是西方的年輕人作為新鮮對象。
全球伊斯蘭極端思想網絡“At-tibyan出版”主要負責向西方國家宣傳,它刊登的《服務及參與“聖戰”的39種方式》壹文在網上非常流行。“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的宣傳視頻亦針對英國等歐洲國家。視頻中壹位20歲的英國學生到敘利亞旅遊後加入該組織,聲稱“工作不多,薪水不錯,包吃包住”。借用這些招數,恐怖組織成功在美國和西歐國家“感召”了大量“白人穆斯林”並使他們化身為“聖戰鬥士”。“基地”組織也門分支前頭目安瓦爾·奧拉基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血洗肯尼亞購物主義的疑犯“白寡婦”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美國華盛頓智庫兩黨政策中心擔心,“美國面臨的最大恐怖威脅不再來自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邊境山區,而是來自於美國國內滋生的本土恐怖分子”。歐盟委員會內政事務委員馬爾姆斯特倫稱,已有1200多名歐洲人前往戰亂地區參與恐怖主義組織的活動,若日後重返歐洲,勢必構成威脅。今年5月24日在比利時布魯塞爾猶太博物館實施槍擊的,就是壹名從敘利亞戰場返回的法國人。
第三,“獨狼”式恐怖分子激增,網絡技術已成“獨狼”賴以生存的血液。
2013年2月,美政治風險評估公司總裁傑弗裏·西蒙在《“獨狼”式恐怖主義:了解它日益增長的威脅》壹書中指出,科技進步,尤其是網絡技術革命助長“獨狼”式恐怖主義,人類即將面臨第五次“恐怖浪潮”,即“科技恐怖浪潮”。“獨狼”無須現身就可通過網站和社交媒體等工具獲取各地信息,甚至直接實施網絡恐襲。“基地”組織阿拉伯半島分支就專門制作、出版英文網絡雜誌《激勵》,煽動西方極端分子發動“獨狼”式恐怖襲擊。2009年胡德堡軍事基地槍擊案中殺害13名美軍士兵的陸軍心理醫生尼達爾·哈桑、2013年4月在波士頓馬拉松現場制造恐怖襲擊的察爾納耶夫兄弟都是受“聖戰”思潮洗禮的“獨狼”。
第四,恐怖分子開始從利用網絡轉向攻擊網絡,激進分子、黑客、恐怖分子之間的界線趨於模糊。
網絡上出售攻擊程序、系統漏洞和用戶信息的黑市遍布全球,甚至還可通過掮客牽線“買兇”,實施網絡攻擊的門檻大大降低。此外,激進分子、黑客、恐怖分子之間的界線也越來越模糊,不排除未來出現三者“合流”的可能。如名聲赫赫的黑客組織“敘利亞電子軍”,越來越多地插手國際國內事務,影響惡劣。2013年4月23日,該組織盜取美聯社官方推特賬號,謊稱“白宮發生兩起爆炸,奧巴馬受傷”,美股市應聲大幅波動,損失約2000億美元。
參考資料:
人民網—中國面臨網絡安全威脅 網絡成為大國新的爭奪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