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解字》說:“關,以木橫持門戶也。”又說:“節,竹節如纏束之狀。”節相當於現在所謂的通行證或曰“pass”。《周禮》說:“凡通達於天下者,必有節。”
按說,“關節”都應該基於法規而普遍化、客觀化。但是,在關系本位的社會裏,“關節”的解釋權在個人的手上,並經過個人而特殊化、主觀化。貪官汙吏層出不窮,亦可以循此找到部分原因。
經濟學家說,管制越少,則腐敗越少。
減少管制,可謂“制度之撤關”。
管制多少才恰如其分,這既是理論問題,又不是理論問題。管制過多的情況下,經濟的速度必然減緩,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其實可以透過經濟遠行的情況來判斷我們的管制是不是太多。
事實上,不少地方政府就是這樣做的。
但是,比較起來,撤關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都相對容易。真正困難的是,如何使那些必要的管制具有不因人而異的剛性。
從這個角度講,我對於盛行的經濟算計不無隱憂:有時候我們只有在不考慮利益和實惠的前提下,才可能顧及公正和正義;只有顧及了公正和正義,我們才可能建立客觀的規範——這樣的界限和關口,我們其實有待建立。
文化說到底是為政治服務的壹種工具,中國之所以有2500余年的封建歷史,孔孟文化是功不可沒的。
因此搬開孔孟之道的絆腳石,還是當作踩路石也是前進與倒退的試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