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序》有豐富的思想內涵,今舉筆者編連分章的《古〈詩序〉章次》的第四章為例,試作詮解。第四章開頭即說:
《關雎》之改(妃),《求木》之時(持),《漢廣》之知,《鵲巢》之歸,《甘棠》之保,《綠衣》之思,《燕燕》之情,曷?曰:動而皆賢於其初者也。
作者於《邦風》的《周南》、《召南》和《邶風》中選出七首詩,每首詩以壹字概括其意含,又以“動而皆賢於其初”壹語概括七首詩的***性。所謂“動”,概指人生行為,而“賢”為“崇重”之義,《禮記·禮運篇》“以賢勇知”疏:“賢,猶崇重也。”而“初”為“根本”之義,此語的意思是人生的行為應崇重其根本,這個根本就是“德”和“禮”。
春秋時代,士大夫以《詩》為“義之府”,“賦詩斷章”已成為壹種時尚,而對《詩》的理解與對《周易》的理解有某種相通之處。《周易》的某壹卦象征某壹事象,闡明某壹道理。《詩》也是這樣,《詩》中的某壹篇也象征某壹事象,闡明某壹道理,如《關雎》即以象征的手法討論妃匹之事理,《求木》即以象征的手法討論持祿之事理,《漢廣》即以象征手法討論知常之事理,《鵲巢》即以象征手法討論女德之事理,《甘棠》即以象征的手法討論“保民”之事理,《綠衣》即以象征手法討論處亂之事理,《燕燕》即以象征手法討論處變之事理,如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