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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濤的藝術風格

古風新韻通天地

天朗氣清,陽春花開時節,我迎來航空天部的幾位老者。他們剛走出天津城市規劃展覽館,便來到意大利風情街,踏進“玲瓏閣”藝術館。大家不約而同駐足在李雲濤先生的畫前,大發議論。江老說:“過去我們忙裏偷閑都很難,而今是閑裏尋忙,欣賞畫展來了”。同道來的還有國務院兩位老者。陳老說:“妳們看,李雲濤先生的春夏秋冬四扇屏和雪景還真搶眼,筆底工夫比較紮實。畫面清新典雅,再配上這幾只精靈的鳥雀,活潑可愛,意趣天成。可惜現如今這樣的畫,久未謀面了。現在有些人很浮躁,弄點啥玩意,在紙上壹潑壹灑,制作壹番,見不著筆墨線條,還妄稱“國畫”。更是有蠅營狗茍之輩,在宣紙上紅壹塊,黑壹堆,大藍大白,再塗兩個大嘴唇,赤裸著,人非人,獸非獸,莫名其妙。這些人在市場經濟沖擊下,失去自控能力,掉入“媚俗”、“低俗”陷阱,而不能自拔”。唐老說:“我最擔心中國畫會被外來畫種釜底抽薪。”李老忙說:“不必杞人憂天,依我看誰要是心中有什麽不順或煩惱,就看看這些畫吧,準能心平氣消,雲開霧散,比聽德國舒曼《夢幻曲》還管用”。我插壹句:“陳部長,妳以前辦公室掛著閆麗川先生書寫的《制怒》,此時有啥感受”?陳老說:“小鬼苦遲如今也古稀了吧,嘴巴還是‘濤聲依舊’,不饒人。我的感受嘛,妳能送我這四扇屏,我就把它與《制怒》同掛中堂”。李老急忙轉化話題說:“選這樣的畫作禮品送給亞洲的高端人士,是件蠻好的事吧。苦遲先生,下面有勞妳大駕了”。

翌日,通過朋友聯系到李雲濤先生,他誠邀我前去。二十分鐘後我就敲上他家門了。先生很年輕,也很平實。他領我看畫室,書、畫、古玩,可算琳瑯滿目,又看養鳥種花的玻璃房。李說:“除帶領學生‘外師造化’,就是在家濃縮自然天地之隅,養魚餵鳥,澆澆花草,零距離接觸,觀察鳥的動態與神情,聽聽悅耳的叫聲,達到情感溝通,畫起來就得心應手”。

參觀中我說明來意,他爽快答應了。壹個月後我將他的畫送到京城,老顧問和幾位相關領導看完,十分滿意,交口稱贊。

每套四扇屏,花鳥魚蟲,傳神精妙,素潔淡雅,只有鳥雀是天然的美麗色彩,在章法上巧妙分枝布葉,秀潤中不失骨力,雅逸中現古樸清勁,典雅中見古風新韻。

在《春》圖中,白玉蘭花並不多,可姿態各異:怒放的、含苞待放的、仰面大笑的、羞羞答答的,大小、前後、左右,巧妙分布。壹只藍色綬帶棲息於枝上。鳥在明媚的春光下,神情怡然自得,神氣得很那!

還有壹幅《春》圖是牡丹。實話說,我對牡丹有偏見,因為所見雷同,朵朵圓溜溜的,排著隊的,傻乎乎的,顏色又都艷麗無比,俗不可耐。然而李先生筆下的牡丹卻讓我大開眼界。在宣紙上空勾壹朵白牡丹,另三朵是先沾水,再沾極淺紫色、粉色、鵝黃色,花似有似無,幻化靈變,超越象外,好似晨霧中見到花的精靈。氤氳、虛幻,呈現自然的空靈麗。這是高超的筆墨技巧,達到妙筆生花。

《夏》圖是荷花。藍天碧水間,綠葉臨風,壹朵粉紅色的荷花,亭亭玉立,猶如貴妃剛剛從華清池中出浴,高貴嫵媚,楚楚動人。讓人想起白居易《長恨歌》:天生麗質難自棄,壹朝選在君王側,回眸壹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壹身……難怪另兩位“佳麗”自嘆弗如,知趣的躲在太湖石旁和綠葉後面。這幅畫如同醇香美酒,芳香四溢,淺嘗壹口,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幽谷秋趣》圖更有意思。采摘後的樹上,果子所剩無幾。有對斑鳩,壹只攀上高枝,隨風搖曳,自由自在,不時含情脈脈,往下瞧;另只正在梳理羽毛,似乎說:“對不起,請稍等,我正打扮著哩。”此畫疏朗簡潔,立意新穎,畫境如詩,是幅令人叫絕的佳作。

《冬》景圖大雪茫茫,壹片潔白,枝頭低垂,萬籟無聲。此時飛來壹只五彩錦雞,屹立在石頭上,回眸觀望,是欣賞雪景還是尋朋呼友?美麗的錦雞給這寂靜冷漠的寒冬帶來生機,令人喜悅,叫人憧憬。民以食為天,瑞雪兆豐年,天下誰不盼望來年有個好收成。雪景的圖像是用筆中的淡墨、深墨、留白形成的,無任何“造假、制作”。畫家筆觸靈動,富有韻味,揮毫自如、暢達。畫面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李先生不愧為寫雪景的高手。

我看李先生在創作中,總把花、鳥置於壹定的“情境”之中,使畫面清新明,有情有趣,如詩如歌,從而煥發出打動人心的藝術力量。

日前見先生壹幅新作《春江水暖圖》,題記曰:“春江水暖鴨鵝同先知 吾今畫此圖哈哈 壹笑了之”。我在畫幅前沈思良久,思緒穿越歷史時空,向前推去兩百多年前。清朝有壹文人叫毛奇齡,高傲自負,但也不失壹點機趣。見後人常引用宋朝蘇東坡的名句:“春江水暖鴨先知”,肝火不禁亂躥,便曰:“春江水暖,定該鴨知,鵝不知耶?”毛如此這般“較真”,曾遭同代壹些墨客的譏諷和嘲笑。其中名氣最大的恐怕是《隨園詩話》作者袁枚先生了。往事已成典故。如今,李畫壹幅“鴨鵝同先知”圖,也是大大的幽默了壹把。其壹是將前人心中的“過結”做壹了斷。其二告知壹個道理:“較真”本是好事,就怕“過”,壹旦過了頭,就是擡“死扛”,便歪了,邪了,反倒會貽笑大方。

太湖石是太湖的“石骨”、“石魂”、“石膽”,歷經萬千年,浪擊波滌,孔穴自生,灰青色居多,白色、黑色較少,是江南庭院中必不可少的點綴。為“昆石”、“太湖石”造像,也是李先生筆下壹絕。他說:“勾、勒、寸、擦出壹塊得意之石並非易事。古人畫樹前繞樹壹周才可下筆。而我為畫好江南名石,常繞石數周,靜聽石語,情融靈府,化於心際,方敢動筆”。李先生筆下的太湖石,千洞百孔,玲瓏剔透,悅目馳情,有著“仙境”般的洞天福地之感,達到高境界的賞石標準:瘦、皺、漏、透、險、醜。這醜到極致的美像磁石壹樣吸引著我這個江南遊子,令我的懷舊思鄉之情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教我如何不想她》。

李先生自幼癡迷繪畫,在山水畫家父親的影響下,自覺走進中國傳統畫的圍城,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而今馳騁在小寫意花鳥天地裏。他很感激天津美術學院諸多良師的培養和教誨。他數次談到霍春陽教授治學嚴謹,學識廣博。霍教授重視筆墨,崇尚高境界、高品位的畫。故李先生本科畢業後,就在霍教授門下攻讀研究生,獲得碩士學位,承蒙學院多方厚愛,留校任教。

李先生深深認識到:中國的傳統文化是繪畫藝術的源頭活水,大自然和生活是永遠畫不完的題材。他說只有繼承才能創新,獨創新法是青年畫家的天職。他深知學海無涯,只有用苦作舟,才能到達彼岸。

點評的筆,不忍擱下,還有壹幅畫也令人難忘,畫上柳枝拂拂,南風徐徐,湖面壹對天鵝昂首遊弋。此刻我好像聽到法國聖桑的名曲《天鵝》,仿佛是華裔大提琴家馬友友的版本。大提琴用它那獨特的深沈渾厚琴音,表現出天鵝的高貴優雅,美麗聖潔,儀態萬千。難道這是畫家特為這世界經典名曲配的畫嗎?要不何以這般異曲同工、珠聯璧合呢?常言道,好曲繞梁三日,而這幅畫讓我魂牽夢繞,又何止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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