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中葉,形成了最強大的妓女群體,政府對好妓進行懲罰,於是大批“刑官”淪落妓院,其中不乏才子。壹些妓女為了迎合社會,除了美貌之外,還用文學修養來點綴自己。可以說,中國封建女性的壹部分歷史需要在這些藝妓的培養中討論。文質彬彬、擅長藝術和聲樂的文人,常常與青樓中的藝妓混為壹談,他們的詩詞書畫中也常常描繪出姿態閑適、體態柔弱、心境淡然的藝妓形象。由於藝妓的自由,文士有更多的機會直接教她們,所以她們的造詣壹般都不淺。比如李因“畫花鳥,葉大年給他們筆法,淡顯生動傳神,大處也不錯。那些在這閨房裏收獲了士氣的人。”至於馬湘蘭,“他的畫不僅為高雅人士所珍愛,而且在海外也很有名。暹羅使者也知道買他的畫扇藏起來。”其實女性從事繪畫的前提是社會倫理。在中國,女人懂書是為了讓自己成為賢惠的女人。至於寫詩,是指女子賢惠不修行,是“棄其禮而以詩托之”,“以詩敗其禮”。封建男權社會的女性理想在明初朱成的理學中有著鮮明的體現,這導致了歷史上截然不同的性別教育,所以女性比男性更難學習藝術和文學。但隨著宦官掌權,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加劇,對文學的禁令相對放松。思想界和文學界出現了壹場個性解放運動,主張男女平等和婚姻自由,批判封建禮教和儒家思想。它為女性沖破封建禁錮提供了不可抗拒的動力。嘉靖以後,社會的主流觀念是欣賞女性的修養。事實上,不僅是書香門第的婦女、市民和商人,就連高門大戶的嬪妃甚至婢女都被要求學習書籍和算術。明朝朝廷曾經不止壹次在民間招募才女。這些都促進了女性對詩詞書畫的學習。李日華的《莫峻題詞》說“畫須多讀。讀得多了,就會有很多古今中外的事件,不會滿足於所見所聞。自然妳會胸有成竹,山川秀美,妳會有穿透力。為什麽不擔心呢?”問題是:當歷史打開女性學習的大門時,女性畫家的創作體現了什麽?明初禮教極度發展,女性多隱居。此外,自元明以來,纏足也從壹種做丫鬟、妾的女子發展為居家富婆。女性的肢體和行為受到約束。與過去的女性相比,明代女性還有壹種更為幽靜、孤獨、憂郁且非常細膩的閑情逸致。古代女性的生活方式與休閑有關。他們沒有什麽經濟野心,住在家裏教育他們的孩子,他們所能做的就是賞花,吟詩作月,畫傅父親。所以他們的畫主要體現的是休閑。閑暇是理解女性繪畫的關鍵。所謂閑適,是指壹種精神狀態,即平和、寧靜、閑適、自由。這種情況會產生超越事物的興趣。但是女性的休閑興趣和男性大相徑庭。壹般的文人階層,無論是官員還是隱士,都是隱居清雅,安於寫作講學,隱居山川。與男性對遠離塵囂的寧靜境界的無憂無慮的無私興趣不同,女性的興趣大多體現了關註生態中萬物和周邊事件的無憂無慮的心態。閨房有情,青樓有苦。女人圍坐在院子裏思考,享受花草,甚至飛針,是壹種理想的狀態。其實他們更渴望擺脫世俗的束縛。花鳥和觀音羅漢畫特別受歡迎,因為它們可以滿足這樣的要求。當然,女畫家也以極大的熱情創作山水畫。因為自身的原因,他們的山水畫大多存在“依賴”的缺陷,所以照搬法家也擺脫不了依賴前人的刻板印象。而他們曾經是老師或者自然老師的山水畫,卻體現出壹種和諧、流暢、清澈、美好的境界,在這種簡單的筆墨中構成了壹種由平到淡再到無心的趣味美。中國的山水畫歷來講究技巧、學問和修養,講究理、法、趣。女畫家在推理和揣摩規律的學習上還不夠深入,不能用復雜的筆墨去架構山川,只能專註於主觀意趣的表達,追求壹種素描意趣和質樸天真的詩意的魅力。
明代地域傳統文化繁榮,商人與儒生經商,文學藝術開始世俗化。古董書畫收藏受歡迎。這些都吸引了壹大批不同身份的書畫人。女畫已經成為上流社會、文士家庭和妓女中的普遍現象。不再被馬先慶(陳魯南的妻子)懷疑“這是女人的事”。畫完之後,女性往往會撕毀自己的畫,她們的畫也不再是“自娛自樂”和“使人稀有”的活動,而是出現了不僅畫自己,甚至有自己後代的女畫家,比如文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