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廠某古玩店,祁子俊不信少年恭親王能以巨額銀兩購走玉碗,言語上多有奚落。玉麟格格以壹張陳舊但透著威嚴、繪著雙龍、正中蓋著玉璽面值百萬白銀的黃色票據典押
銀兩。
三天後,僧王不見餉銀,在皇上面前參劾戶部,範其良獲罪入獄,並在獄中神秘死去。案件牽涉祁家,黃玉昆親赴祁縣率兵包圍了祁府。祁伯群以自已的死承擔下所有責任,保護家人的安全、以及義成信票號多年來建立起來的信譽。義成信票號被查封,祁家陷入生活極為艱難的狀態,祁家大嫂關素梅不願舍棄婆家人而去,遭娘家兄弟關家驥唾罵。
為報答素梅對祁家的大德,祁老夫人決定讓子俊代兄填房,娶嫂子關素梅為妻。人窮思古債,祁子俊想起了那張龍票。經查龍票是清太祖努爾哈赤在關外同明軍做戰時,因向內地漢人暗中購置軍需,在又無法通兌的情況下以大清至尊的身份發放的壹種信譽憑證。在當年,它可以日後兌現,也能起到通關作用。事隔近二百年,龍票已成“文物”,世上極為罕見。
道光三十年太平天國運動爆發,祁子俊利用恢復義成信北京分號的機會,改名“復成信”,對外界宣稱承擔昔日義成信的所有債權債務。瑞王爺、黃玉昆心領神會,祁子俊如願以償地拿到了為旗營“協餉”的肥差。祁子俊的才情深深吸引著範其良的女兒潤玉,兩人由此陷入在若即若離、相互猜度的相思中。
回鄉途中,祁子俊路遇落第秀才蘇文瑞,邀蘇文瑞幫他謀劃,蘇文瑞也決意告別科舉仕途。
祁子俊在商界威望大漲,由官方出面,將原由關近儒所擔任的商會會長壹職轉讓到了祁子俊頭上。
太平軍軍需大員蕭長天購賣洋槍,在談判中因語言不通,被貪心的中間環節的洋買辦所坑。幸得海外留洋的女學生席慕筠幫助。祁子俊被裝束新穎、氣度不同的席慕筠深深吸引。關近儒南方的茶葉生意被阻,祁子俊決定即刻去北京,申請代轉朝庭南方稅銀的業務。
黃玉昆同瑞王爺私分了祁子俊還來的巨額銀兩,經商議後,以戶部的名義上毓,提出由民間票號代轉朝庭在南方因交通受阻而無法押解進京的稅銀的方案。
蕭長天發現復成信分號常為清軍辦餉存銀,遂產生了利用票號為我所用的想法,將太平軍在上海秘密購買軍火的銀款流通利用大清的票號來完成,席慕筠以富家小姐身份進入票號辦理了存取業務。
太平軍圍攻南京在即,上海分號的關家驥不聽分號掌櫃袁天寶的撤退方案,至使南京分號大批現銀及夥計們盡數陷在太平軍手中。祁子俊帶著師爺蘇文瑞冒險潛入南京挽回。
席慕筠以最大的耐心向祁子俊描述天朝的理想,並許諾為祁子俊的合作保守機密,同時,還可將沒收南京分號的現銀返還。祁子俊終於被席慕筠打動,南京分號變成了太平軍銀行的分支,在祁子俊的建議下,太平軍政府恢復了沒收、封查的南京所有商號的正常經營,壹時間,太平軍占領下的南成市井又復現了繁榮的生機。
祁子俊免去關家驥上海分號掌櫃職務,改由蘇文瑞繼任,利用為湘軍購洋槍的名義及手續購置洋槍,卻暗中以分流掉包的辦法為太平軍也購得了大批槍枝。
祁府發生了壹件驚天大事:世祺非要母親趕哥哥世楨出家門,口口聲聲自已是這個家族的唯壹繼承人,世楨見娘傷心,跪在地上哭著對娘表示,永遠再不回這個家門。祁子俊回到家,驚見關素梅懸在梁上,床上的世祺也已死去多時。
因朝庭推行“鹽引”政策,私鹽泛濫得到有效控制,祁子俊購得鹽後,偷運到南方,再以以貨易貨的方式,從太平軍所控制的江南獲得大量絲綢運往北京銷售。
太平軍據守的南京終於被湘軍攻破,關近儒的大掌櫃霍運昌見湘軍攻破南京,便向湘軍提出交割所供藥品及其它軍需的錢款。誰料軍需官以朝庭解散湘軍為借口,拒不認賬。
霍運昌絕望中投了秦淮河。
祁子俊拒絕了席慕筠動員他去海外發展事業的請求,兩人依依惜別,從此天各壹方。
已身為議政王的奕欣歷數祁子俊近年來所做的生意,暗示“通逆”之罪。蘇文瑞揣摸出恭親王急於發展洋務運動,又缺乏經濟力量,以龍票為啟迪發行“興國債券”的動機,鼓動祁子俊帶頭認購,以財消災。祁子俊報出認購“興國債券”壹千萬兩的數額,恭親王將計就計,對祁子俊之舉大加褒獎,賞二品頂戴花翎。壹時間,商人們紛紛效仿,捐出大量銀兩爭購“興國債券”,著實讓恭親王的洋務運動大大松了壹口氣。
蘇文瑞力主祁子俊全身而退不果,心灰意冷而去。
祁子俊對壹直衷情於自己的玉麟格格發動了愛情攻勢,以圖尋求皇家的庇護。潤玉發現祁子俊逐漸回避和冷淡她的心思後,多年的苦戀化成無限的悲憤,利用關系尋找著接觸恭親王的機會,要看內心其實十分痛苦的祁子俊強裝歡娛對恭親王和她的迎奉。祁子俊真正感受到了他壹生中心靈最為痛苦的時刻,但他決定把這條路走到底。
玉麟決定利用慈禧太後來擋住哥哥的阻撓,讓慈禧太後給自己和祁子俊賜婚。賜婚徹底激怒了恭親王。祁子俊以重金串聯朝中及商界的要員,上疏朝庭,擁戴恭親王為大清攝政王。慈禧夤夜召見了恭親王,當著恭親王的面將他贈給她的壹枚祖傳的玉板指隨手賞給了身側的小太監。恭親王心裏已有了主張,待在慈禧身後的玉麟格格卻不明白這中間的奧秘。
恭親王準備好了參劾祁子俊的奏折,夤夜覲見太後,太後笑道:妳既然不喜歡他那就把他拿掉好了,何必準備這麽長的奏折?
祁子俊被安上了“通逆”的罪名被逮捕,臨刑前,恭親王到牢房會晤了他,像個多年的老朋友那樣,壹席談話,點透了兩人間貫穿全劇的所有伏筆,賜下白綾而去。
同壹天晚上,潤玉的戲園燃起了熊熊大火,潤玉從此失蹤。
祁子俊作為壹個轟轟烈烈的富商,悄悄地死去了,沒有人收殮,沒有人發喪,只有玉麟格格將那張龍票悄然焚化在了他的墳前……
已經成人的祁世楨在外祖父關近儒的目送下,第壹次率領著滿載貨物的馱隊,踏上了茫茫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