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墓葬與中華文明的誕生是同步發展的。中國文化有幾千年的發展歷史,墓葬文化在中國傳統文化傳承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它既是地面文化的補充,也是中國幾千年歷史的縮影。通過對墓葬文化的比較、分析和研究,我們可以了解中國幾千年燦爛的文化歷史,也可以知道中華民族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民族之壹。
早在原始社會,人類萌芽時期就出現了原始墓葬。在洞穴遺址和死者墓地的中下層深處,墓地內發現了三具完整的人類頭骨化石,分別是兩具女性和壹具老年男性的遺骸。都配有裝飾品,旁邊放著制作工具,骨架周圍還有赤鐵礦粉散落的圓圈。
該墓反映了原始社會的多重信息。第壹,中國的原始人類已經能夠簡單的提煉和利用礦產資源,相比之下,西方大陸的礦產利用相對較晚。所以,在商周時期,中國的礦產利用和利用水平高於世界其他國家是有原因的,由於起點不同,在壹定時期必然會有發展的差距。第二,紅色赤鐵礦象征著血液,血液是生命的源泉,是靈魂的寄生之地。在逝者周圍撒赤鐵礦粉,為逝者祈求新生,顯然是對原魂不滅觀念的回應。因此,原始宗教的崇拜在當時就已經出現了。再次,死者隨葬品中的農具反映了原始時代人們對農業的高度重視,而裝飾品則反映了這壹時期人們的生產水平提高了,工藝高超,人類有了美的觀念和追求。這些商品也成為生產力發展的重要見證,原始藝術的萌芽已經出現。
母系時期盛行對偶婚制,對偶婚制下的夫妻關系比較寬松,沒有形成獨立的經濟單位。體現在喪葬制度上,單身葬、同性葬、母子葬盛行,卻沒有同齡夫妻、父子葬。女方的配偶是另壹個氏族的男子,男方死後必須葬在自己的氏族,表現出對母系氏族的血緣依賴。
在宗法社會時期,墓葬呈現出三個特點。第壹,婚姻形式的變化充分體現在埋葬方式上,與前代有顯著不同。不僅單葬盛行,而且出現了以男性為主的男女合葬、父子合葬。而且,男女合葬墓中的女性大多受辱或為男性服務,反映了女性地位的下降和父權統治的確立。正如恩格斯所說:“歷史上最初的階級對立是在夫妻間混合著個人的對抗的同時發生的,而最初的階級壓迫是在男人對女人的奴役的同時發生的。”
二:在宗族墓葬中,埋葬豬頭或其他牲畜是非常流行的。秦和臨夏大和莊墓地埋葬豬下頜骨的現象十分普遍,說明牲畜已成為個體家庭私有財產的重要來源之壹,也是衡量財富的重要標誌之壹。再次,有些墓地的骨架不完整,有的骨架上有箭頭,壹般是青壯年。在壹些地方,人們被埋在廢棄的水井和坑裏。這些人很可能是戰俘或者是戰爭中地位低下的奴隸。反映了原始戰爭的發生和新的階級關系的萌芽發展。
奴隸制社會時期,墓葬分為商墓和周墓。各有特色,反映了奴隸制社會時期兩個朝代的經濟發展。
青銅器是商代墓葬中的重要代表,如司母戊鼎、泗陽方尊和三星堆鐵器。青銅器用於禮器、樂器、工具和武器。反映出當時青銅器生產數量多,工藝精湛。相應地,商朝的聰明的中國人已經發明了許多地下采礦、提升和裝載的工具。江西瑞昌縣銅陵發掘的商周時期銅礦遺址,有地下開采和露天開采的遺跡,開采場景全部用木材支撐,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木材支撐開采銅礦的示範。而且在最近發現的壹些殷墟遺址中,出現了原始瓷器,證明中國早在商代中期就已經鋪設了瓷器。
機器的生產基礎。再加上當時絲織品和手工藝品(如編鐘)的繁榮,可見中國的手工業在商代是很高的。
商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文明國家之壹。其社會經濟和文化發展對後代和世界產生了巨大影響。但商朝也保留了壹些原始的野蠻習俗,如人祭、人祭等。
1976年,在安陽武官村北王印陵東側發掘的壹個祭祀坑中,* * *有1178具年齡從6歲到80歲不等的人類遺骸,數量驚人。可見,人祭在商代是普遍存在的,而且祭祀數量巨大,說明商代還處於奴隸制不發達階段,還不能合理利用生產力。而這壹制度在秦朝時期壹直延續。
西周時期,出土的墓葬表明,青銅鑄造仍然是手工業生產的壹個重要部門。但數量遠超商代,類型也較商代發生了明顯變化。其次,墓葬中各種瓷器的出土表明,制瓷業在周代有了突出的發展。安徽屯溪墓葬出土的原始瓷器數量和種類比前代多。
周墓的重要特點是它是對西周宗法制度和分封制的有利回應,成為禮樂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棺材是根據身份明確界定的。皇帝有九個棺材,諸侯有五個棺材,大夫有三個棺材,書生有兩個棺材。在埋葬的時間和方向上也有地位的差異。西周時期,宗族的公共墓地制度盛行,以墓地和國家墓為目的。前者是諸侯之墓,後者是家族墓地。可見,喪葬的等級是現實社會等級制度的延續。春秋戰國時期,分封制崩潰,封建官吏等越權,提高地位。墓葬的規模也是壹個重要的表現。比如九鼎,是當時諸侯的葬墓用的。
春秋晚期和戰國時期出土的墓葬中,有大量遺骨不全的人骨,有的還藏有兵器。可見當時戰亂頻仍,死傷無數。
有壹座封建時期墓葬的典型代表——長沙馬王堆漢墓。馬王堆漢墓位於長沙城東四公裏的瀏陽河附近的馬王堆鄉。因相傳為楚王馬殷的墓地,故名馬王堆。這是中國考古發掘史上的壹座寶庫。向我們展示了漢代前後的珍貴史料。
馬王堆三座漢墓共出土3000多件珍貴文物,大部分保存完好。其中,500多件各種漆器制作精美,裝飾華麗,光亮如新。更珍貴的是大量的絲織品,保護得很好。品種很多,有絲、絹、絹、紗、錦等。有壹件素紗衣,輕如輕煙,薄如蟬翼,織造技藝高超,做工精致。根據馬王堆出土的絨圈織錦的結構分析,當時的織造技術中已經使用了分束提升綜絲裝置和雙經軸機械。可見,不僅提花機在西漢已經使用,而且提花機技術也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同時,漢馬王堆出土的帛畫是我國最早的描述當時現實生活的大型絲綢制品。還有色彩鮮艷的俑、樂器、武器、印章、帛書等珍品。豐富的隨葬品可以體現西漢高度發達的手工業技藝和西漢對死者的尊重。
由於中國的墓葬包含了皇權、等級、親情、子孫後代的繁衍、民族感情的凝聚等各種復雜的因素,呈現出多元的特點,客觀地反映了中國社會歷史的方方面面。正因如此,我認為中國的古墓是人類歷史長河中中國古代社會生活和文化的反映,堪稱地下文物倉庫和地下博物館。如今,通過對不同類型墓葬、葬具、葬式的發掘和調查,不僅可以研究不同地區、不同時期氏族、部落的葬俗、葬制、社會組織、社會結構、埋葬年代和民族學,還可以研究民族學、母系社會或父系社會,以及當時的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藝術等。這些都是中國古墓葬的文化底蘊和意義。這也是中國古代文化傳承發展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