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樂器種類繁多,最早的是距今4000年左右的銅鐘。其他如鋨、鈴、鏟、鼓、chún等,在商代晚期開始流行。
按先秦樂器的種類,有“金、石、土、皮、絲、木、帕、竹”等八種樂器。金是銅。青銅樂器大致可以分為九大類:鈴、鈸、雉、狄哀、都鐸、矛、鐘、鼓等。
鐘是中國最早的青銅樂器,出土於夏末。它是壹個單翼鐘,體小壁薄,頂部有壹個半環按鈕。此外,還有車鈴、鈴鐺、狗鈴等等。銅鐘是中國最早的有舌青銅樂器。在洛陽偃師二裏頭峽文化遺址的調查和發掘中,先後出土了4個銅鐘。出土的銅鐘都是青銅制成的。它們體積小,壁薄,上窄下寬。截面為瓦形鐘,壹側有葉邊,舞面平坦,上面無橋鈕。這些銅鐘出土時,器身都包裹著幾層織物,器舌是玉制的,保存完好,有的還放在銅鐘裏。鈴舌與金玉的搭配,說明在當時是極其珍貴的物品。同時,在山西襄汾陶寺遺址還出土了壹口中國最早的考古發現的紫銅制成的銅鐘。鐘體呈菱形,頂部鉆有掛舌孔,內壁厚薄不均,體表有明顯的紡織痕跡。二裏頭銅鐘的合瓦形鐘體作為夏文化中最早出現的青銅樂器,繼承了中原古代樂器淩濤的橢球體。作為中國河窪形銅鐘造型的起源,它奠定了商周青銅樂器造型的基礎,成為藝術史上劃時代的新成就。
洛陽地區的商周墓葬中出土了許多銅鐘。三門峽郭墓地2010號墓1990底出土14口銅鐘。這組西周晚期的銅鐘,形制相同,但大小略有不同。銅鐘的橫截面呈瓦狀,扁舞上有壹個半圓形的鈕,鈕下有壹個小穿孔,腔內有槌狀的鐘舌。因為聲音沒有測過,所以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套鐘。洛陽這壹時期出土的銅鐘雖然姿態各異,但都是扁圓柱形,口小,頂部有半環鈕,腔內有槌狀鐘舌,都還保持著夏二裏頭銅鐘的基本形制和特征。
鈸,壹種打擊樂器,流行於商代晚期。它呈鐘形,略大。它的嘴朝下,上面有壹個長長的勇字。永端站在壹個木制基座上。演奏時,用木錘敲擊樂器口的中部。可以分為兩種,壹種是獨立的,外形較大,有的重達150多斤;另壹種是由五個或三個大小不同的鈸組成,代表不同的音階。口凹弧形,體橫切面闊葉狀,兩側角尖。底部有壹個短的空心管狀手柄,與體腔相通,手柄內可以放壹段木頭。它主要用於祭祀儀式和宴會。殷墟傅浩墓出土了鋨的5種組合,是迄今為止發現的鋨組合數量最多的壹次。作為中國最早的青銅樂器,夏二裏頭的銅鈴為商周時期青銅樂器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中國青銅文化大發展的商代,青銅樂器大增,出現了不同種類的鈸、雉、鼓。其中,最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是商代銅鋨的出現。考古資料表明,商鈸的基本形狀似鐘,但有壹個與體腔相通的圓柱形空心甬。鐃鈸使用時,空心鏞栽在木架上。這時的銅鈸是早期青銅鐘類樂器成熟發展的產物。它不僅建立了瓦形結構,而且還出現了壹系列成組的鈸。同時奠定了青銅音樂編鐘“壹鐘兩音”的基礎,成為專用於音樂,有固定音高。能演奏六個甚至七個音調的有旋律的青銅樂器。青銅鈸是商代晚期流行的皇家武器,是宮廷中重要的禮儀工具。商代的馬鐙多出土於殷墟,常以三只為壹組出現。安陽著名的木壕墓出土的五組馬鐙是最早的、件數最多、斷代最可靠的壹例。商代以後,在殷墟以外的地區鋨的出現比較少見。目前在洛陽見到的銅鈸是西周初年洛陽森林學校車馬坑祭祀墓中發現的三件銅鈸,形制相同,大小略有不同,應該是壹組鈸。鈸身呈瓦狀,橫切面闊葉,兩面自上而下傾斜,角度略尖,每邊傾斜13度。儀器底部中央放置壹個短管狀手柄與內腔相通,手柄末端有壹個加厚的箍。管狀柄裏還有爛木頭,是種玩的遺物。與安陽出土的商代相比。這組銅鈸略大,器身使用的細筋組成的盒紋也與殷墟的獸面紋不同。在欣賞舉世聞名的戰國曾侯乙編鐘表演時,人們都表示驚訝和感嘆:悠揚的旋律和美妙的樂章竟然出自埋藏在地下400多年的青銅樂器,太神奇了!然而更令人驚嘆的是安徽出土的另壹件青銅樂器——商代獸面鈸,它深埋地下三千多年而不被侵蝕,至今仍能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音色優美。“這真是中國古代文化藝術的稀世珍寶,”專家們稱贊道。據說鐘可能是由商代的鋨演變而來的。圖中這只獸面雲紋鈸,是安徽省廬江縣泥河區的農民在1973年春天,在幹涸的河床上挖掘壹座民用花園時發現的。偏遠農村,文物意識薄弱,農民當時並沒有拋棄。只是因為這塊“破”銅比較重,他們才想到可以換幾塊錢,於是扛了回去。十年動亂後,安徽開展了全省流散文物普查,幸運地保住了性命。
商代青銅樂器,獸面鈸,高49.5厘米,柄長19.4厘米,口距37.6厘米,重31.8公斤。鐙身有大有小,橫截面呈橄欖形。手柄是中空的,並與主體的內腔相通。馬鐙表面飾有浮雕獸面紋,厚重突出,用細線勾勒出卷雲紋,在獸面紋的空隙處襯以細小的卷雲紋,形成粗細不同、形狀各異的三重花紋,立體感十足。馬鐙的柄部和口部飾有變形的獸面紋,線條細膩、美觀、清晰,馬鐙內外少有鑄造缺陷。身體的準確保證了旋律的準確,這在目前的技術條件下並不容易做到。整個鈸身制作規整,花紋簡潔明快。這種做法與同時期的中原地區大相徑庭,地方色彩濃厚。專家認為,安徽廬江縣出土的獸面鐃鈸(兩件同時出土)應為越式器。因為這種花紋多見於長江以南地區,如湖南、福建、浙江、江蘇等地區,但這種見於安徽江北,實在少見。鈸和鐘都是青銅樂器,在古代祭祀或宴會中用槌棒擊打。他們的外貌非常相似。鈴細長,鈸短而寬。喇叭口弧的凹度大於鋨的凹度;鈸音低,但余音長;鐘的頂部有壹個穿孔按鈕,演奏時掛在特制的架子上,喇叭口朝下。鈸頂為短柄,木柄可鏤空。演奏時握住木柄,鈸口朝上,演奏時將特大鈸插入鈸座;鐘按大小順序成組懸掛,稱為編鐘,鈸壹般分大、中、小三部分。廬江縣同時出土的兩件獸面雲紋鈸,可能是壹組三件中的兩件。這兩只大鈸屬於國家壹級文物,現藏安徽省博物館。這對研究古越民族的活動和與其他古代民族的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義。
時鐘、打擊樂器和鈸被倒過來掛起來,以獲得更清晰的聲音。這是時鐘。用於祭祀或宴飲時,串聯懸掛,鼓與鼓右側的鳥紋用槌棒敲擊,可產生兩個音頻。銅鐘有兩種形式:雍鐘和齊鈕鐘,鐘的每壹部分都有專門的名稱。編鐘最早出現在西周早期,三個壹組。後來鐘的數量逐漸增多,可以演奏復雜的音樂。當掛著鈴鐺時,它會前後傾斜。而銅鼓在中原地區並不多見,西南地區大量銅鼓出自秦漢,但地域色彩極其濃厚。
兩周時期青銅樂器的重要變化是大量雍鐘的出現。如洛陽西工東周王城遺址周墓出土了壹套西周編的四雍鐘。洛陽城東太倉墓出土了14口戰國羌鐘,三門峽棉吉墓出土了壹套8口甬鐘,春秋早期鐘勉墓出土了壹套8口甬鐘,陜西後川戰國墓出土了壹套20口甬鐘。這些起源於商代的中原典型青銅樂鐘的標誌,在雍鐘和瓦鐘的鐘體上表現得更加充分和清晰。相對於商周,永中在形制上更加規範和成熟。除了每個部分的布局更加清晰之外,永中作為壹種樂器有了重大突破。其中最重要的特點就是雍制的變化。這些甬鐘的甬部都是上細下粗的錐形圓柱體,並配有旋轉和移動,因此具有牢固的掛彈結構。還有壹個很重要的特點,就是這些編鐘的編鐘裏都有“棋子”。這些棋子壹般對稱排列,每邊六組,每組三枚,兩邊三十六枚。鐘的聲音和音色比沒有編鐘的商鈸有了很大的提高。第三個重要特點是“壹鐘兩音”在音樂和聲音表現上的突出表現。洛陽出土的雍鐘,大多由八件形狀大小相同的編鐘組成。與商代相比,早期的三件永鈴組合已經擴大了很多,而且非常明顯地有了第二個音高。洛陽西宮、三門峽吉果墓、郭忠墓編的幾組雍鐘,都是雙音鐘,壹個在鼓的中央,壹個在鼓的側面。這些鐘在鐘體的右鼓上鑄有鳳鳥紋,是邊鼓聲的擊點標誌,這個標誌從第三聲鐘開始。按照這壹時期編鐘的壹般做法,前兩個編鐘只發出壹個音,因此推斷洛陽西工出土的四件套編鐘是欠缺的。再比如陜西後川的20件永鈴。編鐘壁薄,似乎是明器,但根據測音資料,最小的八個編鐘都是雙音編鐘。洛陽出土的這些雙音鐘的音程關系,從測音資料可以看出,有二度、二度、三度、三度、純四度幾種,比商鈸有了很大的進步。這種進步也深刻地體現在調音技術上。比如三門峽虢國墓地2001號墓出土的編的《雍鐘》八件都是調音的,調音部分是喇叭口內唇,有的銼有凹槽,有的銼較重。例如,在第三分鐘,八個凹槽被銼平,其中壹個用於兩個銑削,三個用於兩個側面。調音的位置及其對稱和平衡的設計已經標準化。其測音數據證明,每口鐘能發出兩種音調,無疑顯示了這壹時期永中對音準的掌握和對旋律的探索與追求。此外,這壹時期洛陽出土的永中圖案也發生了變化。如《盜樂》、《夔文》、《雲雷紋》、《大象的頭》和《平鼓》等。特別是三門峽吉果墓鐘上的銘文,以及洛陽雲雷紋永中的鐘形部分和鼓形部分的銘文,顯示並具備了這壹時期永中的所有特征。
除了鐘之外,還有兩種重要的青銅樂器,彜族和按鈕鐘。早在殷商末期,洛陽出土的壹組洛陽解放路四件鏃和陜西侯川2040號墓上的壹組九件鏃,都屬於戰國時期的鐘。從測音數據來看,解放路編鐘音質較好,後川2040號墓編鐘除九鈴外,均為惡性鈴。兩種編鐘都是瓦形,鑄口平齊,舞中有雙龍或雙蛇組成的扁鈕,鈸有短圓片,整體形狀類似編鐘。這壹時期的編鐘逐漸發展成為旋律性能與編鐘相當的樂器,其原本只演奏骨幹低音的和聲性能也因編鐘數量的增加和音域的擴大而大大增強。
按鈕鐘的出現要晚於鐘和鐘。1956陜西上村嶺郭王墓出土的壹組春秋早期無鈕鐘,是已知最早的有鈕鐘實例,是中原類型的代表。這套編鐘呈瓦形,平舞,平腹銑,口微凹,舞上排列壹個帶圓條的長圓鈕。與鈴相比,最大的區別是它改變了側掛的鈴。用按鈕代替永,鈴由側掛改為直掛,更能保持鐘的穩定性,提高演奏的音質。可見,撥動鐘既繼承了永中的制度,又吸收了鐘或鐙的鈕制,所以整體造型典型地表現出永中鐘體與鐙、鐘鈕制相結合的特點。又如,除了三門峽曹保果基地郭忠墓出土的壹套雍鐘外,同壹墓葬中還出土了壹組春秋早期的編鐘。鐘體呈瓦形,舞上有方形環扣。紐扣又短又小,野雞部分沒有棋子。除首鐘外,右鼓部分飾有鳥紋,雉雞部分和左鼓部分鑄有銘文,銘文中有“\”這進壹步證實了鈕鐘與編鐘的原始關系。
洛陽出土的紐扣鐘多由七至九件組成,如郭王子墓九件,鐘過墓八件,洛陽西宮131號同墓出土的七件、九件兩組,洛陽解放路戰國墓十八件,無鈴七件、十壹件。在這壹時期,肘節鐘的形制不僅趨於穩定和成熟,而且由於分組序列的豐富和完善,樂器的音樂表現也更加完美。據測音資料,郭王子墓、墓、解放路戰國墓等幾組鈕鐘的正鼓聲和側鼓聲,可以形成完整的七音音階,以及七音以外的變奏,具有較強的旋律表現性。
與鐘壹脈相承的黃鐘、牛鐘在春秋戰國時期有了很大的發展。由於對音樂審美的新追求和對編鐘旋律的重視,以及禮樂過度規範、經濟支出等因素,較小的旋鈕鐘和小銅鈸比雍鐘更受歡迎,逐漸取代雍鐘。
打擊樂器雉,形似鈸,但比鈸更高更重。主要出土於湖南、江蘇、浙江壹帶。雉雞是春秋時期的樂器,但在南方百越很流行。最接近商雉的形制是1956年三門峽上村嶺郭王元墓出土的雉雞。它是已知年代中最早的雉雞。雉雞呈瓦狀,平舞,平腹,內曲。圓管柄兩端封閉,上部前後。1990年,三門峽上村嶺吉果墓和郭忠墓也出土了壹只春秋早期的青銅雉。根據文獻和考古資料的研究結果,可以知道雉的用途多為軍事樂器,平時也用於祭祀宴飲。上村嶺虢國墓地出土的三只青銅雉雞都帶有懸掛的樂器,因此也可以證明這些雉雞既屬於軍事樂器,也屬於樂器。繼上村嶺銅雉之後,後來的銅雉在南北不同地區發展,形成了兩個不同類型、不同風格的體系,但都沒有脫離郭王墓銅雉的基本形制。
鉤雷,打擊樂器,古時候流行於吳越。形狀有點類似於編鐘。壹般來說,壹套由幾件組成。“擇其古金鑄鉤享孝”的銘文表明,這是壹種用於祭祀和宴飲的古代樂器。形似牧師,使用時嘴朝上,用木槌敲擊。春秋時期盛行於吳越等南方國家。廣州南越王博物館有壹套西漢時期的青銅鉤。
都鐸是壹種打擊樂器,形狀像鈸但很小,裏面有壹個舌頭,舌頭是振動的。據文獻記載,都鐸可用於軍事和野外狩獵。
鉤,又名句,是壹種打擊樂器。其器身長如鈸,橫截面呈橢圓形,縱向長度略大於橫向尺寸,器壁較厚,口向上,有淺凹弧形,底部配有手柄,呈扁形或圓柱形。
於,壹種打擊樂器,用於祭祀和聚會。它的形狀很大,頂部有壹個環扣或虎扣,肩部呈圓形,底部呈圓柱形。青銅器最早見於春秋時期,盛行於戰國和西漢初年。其分布主要在長江流域和華南、西南地區。
鼓、打擊樂器、銅鼓很少傳世和出土。它們的形狀像壹個水平的圓柱體,頂部有壹個枕頭狀的座位,用於插入桿,底部有壹個矩形的腳。目前看到的銅鼓都是商代晚期的。
青銅樂器按用途可分為祭祀和宴會兩類,即用於儀式或軍隊中。從現存的雉雞碑文看,“以父兄為樂。”壹次宴請賓客,“我要做我的老師,我要做我的弟子,我要斷絕”就是證明。
青銅樂器是夏商周音樂文化中最具代表性和最重要的歷史文物。洛陽地區出土的先秦時期的青銅樂器處於當時政治、經濟、文化意識形態的核心,因此具有更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