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高州老壹輩村民說,早在二三十年前,每逢節假日或婚禮,村民們都會請個木偶劇團來表演取樂。當時高州有兩千多個木偶劇團,壹年演出壹萬多場。幾十年前,高州布袋戲以其優美的造型和獨特的高州唱腔贏得了廣大村民的喜愛。那麽,在電視普及甚至電腦網絡日益普及,文化市場消費多元化的今天,高州農村布袋戲的生存狀態會是怎樣的呢?
觀眾很少壹個人玩。
現在逢年過節,尤其是每年壹二月份的高州,還能聽到村裏木偶劇團的鑼鼓和高州唱腔特色的木偶歌曲。只是在“鬼頭”擁擠的劇場外圍,聽眾寥寥無幾。極少數觀眾中,大概只有兩種,老人和小孩。現在能拿著凳子坐在劇場外等劇場早點開始的老人已經很少了,能堅持完整聽完壹場的人幾乎沒有。問起來看戲的老人們,他們都說喜歡聽這種“鬼戲”。如果他們仔細聽,他們仍然會有味道。他們只是要出來聽壹會兒,所以他們必須回家,因為家裏可能有其他事情要做。給這個安靜的劇場外圍帶來靈氣笑聲的另壹類觀眾是孩子,但貪玩的孩子不是來看戲的,而是覺得這些“娃娃頭”好玩又“貪吃”。在我們參觀的木偶戲中,我們發現孩子們只是在劇場周圍和夥伴玩耍,或者玩他們能摸到的木偶。年輕人和中年人只是路過不看。偶爾會有人停下來聽,然後離開。
唱木偶戲的藝人好像不太在乎觀眾。有的人不看演出還會繼續唱。他們說習慣了這樣的表演場景,就請他們來表演,他們就負責唱幾個該唱的戲。請連說,他們請藝人為“菩薩”表演木偶戲。我們註意到,農村的布袋戲大多建在寺廟前。如果街道辦邀請的話,劇院前會擺幾案,香爐供祭。當被問及為什麽中年壹代不去看木偶戲時,他們大多回答說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再說家裏有電視,誰會願意去看這些“鬼戲”呢?如果每年村裏請壹個粵劇團,木偶戲只能壹個人在陽光下,在昏暗的燈光下,在遠處的喧鬧聲中表演。
沒有接班人很難繼續下去。
中國確實有很多優秀的傳統民間藝術。在過去,他們都有過輝煌和流行的時期。但是在信息技術發展的今天,年輕壹代都去學習新的技術和知識了,中老年人只在家裏享受經濟發展帶來的新潮流,所以傳統的民間藝術沒有了新的趣味,所以大部分都面臨著滅絕的危險。高州的木偶戲也是如此,同樣面臨後繼無人的局面。
在調查中,我們訪問了住在高州山梅的木偶藝術家曾慶輝。曾博已經60多歲了,有30多年的木偶戲經驗。他以前的團隊被邀請到德國演出。這件事壹直是民間布袋戲的榮譽。作為高州傳統民間特色之壹的木偶戲,曾慶輝說,市文化館領導也很重視,叮囑各劇團要把這項文化事業發揚光大。然而,盡管有官方的支持,卻很難恢復木偶戲昔日的輝煌。很重要的壹個原因就是現在沒有年輕人願意學習這門藝術。曾勃有壹個三十出頭的徒弟,名叫東學。曾博說,他是高州木偶劇團目前最年輕的藝人。當我們問東學為什麽想學這門藝術時,他的回答只是“貪婪”。或許東學的回答過於簡單,但我們調查後發現,即使像東學這樣因為“貪吃”而能學會木偶戲的年輕人也是絕無僅有,木偶戲表演梯隊目前可以說是殘破不堪。
內容、低俗、戲劇性難升溫。
高州布袋戲目前比較正統和出名的是高州木偶粵劇團,該劇團曾多次在全國各地甚至國外演出,其演出也受到各方好評。而全國各地鄉村的中小戲班的演出,卻沒有大戲班的正統規範精彩。正統戲劇團的熟練木偶戲演員可以敲鑼打鈸,與木偶共舞。他們還可以讓木偶開合扇子、穿衣、戴帽、倒酒、拿書、寫字、彎弓射箭等。,動作準確自然。據我們調查,壹個班大概有四個人,表演任務分為唱歌和敲打樂器。那些打鑼鈸和木梆子的,可以輪流換,但也要承擔唱歌的角色,就是邊敲邊唱,減少了角色分擔。但是因為沒有固定的人分別唱“生、旦、靜、醜”這幾個角色,所以這個藝人本來是唱劇的,但是藝人累了,另壹個藝人就可以唱劇,這就使得角色的聲音混亂,有點混亂。而且在我們的參觀課上發現,農村木偶劇團的表演以唱、敲、單純的木偶舞蹈為主,沒有像正統劇團那樣的拿書、寫字、倒酒等精彩神奇的動作。另外,鄉村劇團的中產階級表演大多沒有固定的唱詞,用壹個藝人的話來說就是“爆”,即只需要記住故事的大致輪廓,具體的線索和唱法就能流暢地串起來。為了好運或者符合當地村民的口味,可以加上當地的地名、景點等。隨時,而且歌詞也很隨意,主要是押韻,朗朗上口。這種表演唱法在壹定程度上迎合了當地村民的口味,方言的對話表達也比較搞笑有趣。但我們發現,這類表演的藝術含量確實不高,內容多為狀元和美女的通俗故事,語言缺乏雅俗共賞,而且很容易因為隨意更改地名而使歷史事件失實。現在的年輕人知道基本的歷史知識,木偶戲不吸引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認為聽村裏的木偶戲只是為了好玩,而很難學到他們想知道的傳統歷史。而且現在休閑方式多樣化,人們的娛樂方式也在發生相應的變化。如果把木偶戲當成他們的娛樂方式,還是很難滿足人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