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和“頭”的構詞能力比廣州話強。廣州話中用作詞尾的“兒”、“頭”僅限於“乞丐”、“肩膀”、“鋪頭”等少數詞。高州用“兒”“頭”構成新詞比較常見,甚至出現了廣州話中少見的“子”尾(人販子、拐子、蚊子、松子(松果)、栗子)等詞,比如普通話:鳥、鴨、豬屎、小指廣州:麻雀、鴨、豬屎、手指尾高州:麻雀、鴨、豬屎、手指尾。
廣州話很多詞不用“頭”、“尾”,比如“石”、“磚”、“舌”、“骨”(名詞)。高州常用“頭”,如“石”、“磚”、“頭”、“骨”、“鎖”。
動物性別的後綴和廣州的不壹樣。在大多數粵語中,動物性的詞尾是“雄性”和“雌性”;但高州用“文”和“燕”做後綴。比如普通話:公馬-母馬公牛-母牛廣州:公馬-母牛-母牛高州:母馬-母牛-母牛。
高州方言中有些東西是用性別後綴來表示的,這可能反映了當地人對自然現象的認識。比如廣州話裏的“蝦”字,在高州就是“蝦公”,“雷”就叫“雷公”。高州白話中留有許多古越南語詞,這壹點已得到學術界的認可。古越語的發音有三個特點:壹是聲母有壹組唇形聲母,如[kw] [kw'],壹般沒有[u-]中間音;腭化聲母如[TSJ] [TSJ'] [SJ],壹般沒有[i-]中間音。二、元音壹般與長元音相對,如[a:]和[a],[i:]等。第三,聲調有很多種,壹般是六到九或十個聲調。現代高州白話也有這些特點。“綽號變調”是壹個有趣的語音變化。在高州,帶鼻音的“豬”字和不帶鼻音的“豬”字的意思是不壹樣的。不帶鼻音的“豬”是壹般意義上的豬,帶鼻音的“豬”指的是豬,表示親昵和情意。再比如,“花”、“瓜”、“鴨”、“車”等詞也可以通過加鼻音來表達“小”、“可愛”等附加意義,如:豬花(小豬);華農(兒童)等等。除了加鼻音,升調也有變化。“豬”、“花”、“瓜”、“鴨”、“車”等詞都考慮到了鼻音和升調的音變,如蓮花(平陰發音)。有些詞,如“女”、“貓”、“鞋”、“媽媽”、“爸爸”等,也可以表達親密、親情的附加意義。更有意思的是,變調的不同位置有不同的含義,比如:紅色,如果是前面的“紅色”上聲,表示程度很高,事物的顏色“很紅”;如果是後來的“紅”上聲,則更低,是“紅得恰到好處”,“紅得讓人愛”。
高州方言的這種語音現象就是語言學上的“別稱變調”。從生理上解釋,是由於“高頻音表示體積小”。從語言學上來說,它與兒童語言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小孩子喜歡用很高的聲調說話,讓人覺得“心酸”,天真可愛。這種語言特征滲透在日常生活的語言中,具有較為普遍的語言現象。
除了表示親密,還可以表示“小聲說話”。比如在“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這壹組詞中,我們通常會把“小學、初中、高中”這三個詞變調,但壹般不會把“大學”這個詞變調。因為“大學”是這組詞中最高的學習階段,“小學、初中、高中”都比“大學”低,所以我們可以把它們做小,做低。再比如,我們通常會變調“學生”,但壹般不會變調“老師”,因為“老師”處於相對位置,不應該說小而低,而“學生”要尊重老師,年齡要小,所以換成小學校來說。1,“矛”(高州話接近普通話發音máo),“有”的反義詞。在粵語口語(廣州話)中,壹般用“通有”,高州話直接用“矛”,這是高州話和粵語口語最明顯的區別。“矛”相當於現代漢語中的否定詞“不”,可以直接從普通話翻譯成高州話,在大多數情況下可以代替普通話中的“不”字。比如“我不喜歡”翻譯成“我喜歡”,“去不去”可以翻譯成“去矛”。而且和廣州話不壹樣,和普通話差不多,高州話的“矛”是可以後置的。比如普通話說“妳去嗎?”廣州說:“妳去不去?”高州道:“妳要去矛?”。在書面語的發音上,高州話和粵語大多相同。
2.“日”(知道的意思。這不是英語,但是發音和英語壹樣。)高州話中“之”字的讀音與英語中的相同,與普通話有很大的不同。其實這和古音有關系。據專家考證,古代沒有舌上音,也就是說古代沒有卷舌音,也就是普通話的聲母zh、ch、sh。在古代,這些音往往在舌尖中間,也就是今天普通話中的D、T、N、L。比如以前人們說的“豬”,不是朱,而是杜。聲母d的古用法只保留在少數方言中,潮汕方言和粵西方言就是其中的兩個。高州方言的“之”字保留了聲母d,反映了古音,是研究古語的珍貴史料。同時,“知識”也可以反映古代語法。古代語法以單音節詞(含壹個詞的詞)為主,而今天的普通話多采用多音節詞(含兩個或兩個以上詞的詞)。粵語中,單音節詞更為保留,如“食”。作為廣州話的壹個分支,高州話也保留了很多單音節詞。當我們說“妳知道嗎”時,我們可以說“知道”,但我們不能用普通話說“知道”。
3.高州音不區分“買”和“賣”,而化州音不區分“鞋”、“小孩”、“螃蟹”,這是壹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外地的朋友想區分化州音和高州音,就從這幾個字入手吧。
說高州人分不清買賣,不代表高州人不知道這些話的意思。高州人也知道買賣的意思,但是發音分不開。在茂名地區,唯壹能拆分業務的可能就是茂名市區的人了。如果高州人說買(賣)米,從口音上來說,我不知道他是買回去還是拿到市場上賣。
4.“雕”字。有些詞,尤其是生殖器官的名詞,既有男性也有女性。描述幸福時,有的高州人會說“好雕”;好吃的意思是“好雕才好吃”,“雕”字成為高州人的擬聲詞。高州人對女性生殖器官這個名詞說的不多,珠三角和香港人說的很多。叫男人“外地人”,把女性生殖器官放在男人身上,似乎比珠三角的人妖還多。
以上現象只是高州方言河的幾條小溪。高州方言豐富多彩,豐富的語氣詞、特殊的副詞、保留的古詞“言”、“朝”,記錄了高州歷代的風土人情,具有豐富的文化和語言學研究價值,是粵西方言的瑰寶。我們應該熱愛和保護當地的方言,認真發掘其價值,為我們的語言和文化註入新鮮而充滿活力的血液。廣州話高州話從語音、詞匯乃至語法都表現出許多不同於北方漢語的特點,其中許多特點反映了古代百越語的遺存,可以概括為:
1.聲母方面,由於缺少I和U中間音,有壹組帶侮辱性的聲母[kw]和[kw'],與壯侗語支和瑤渺語支的特點非常相似。
2.語音上,高州話有長短元音[a]和[e]之分。漢語方言中很少見到長短元音差別明顯的方言,但在壯侗語中是普遍現象。
3.構詞法中,變調的使用頻率很高,對聲調分化有催化作用,這也適合南方的大語言環境。
4.詞匯上,很多詞明顯來自非漢語,說明古代粵語與其他少數民族語言有著密切的聯系。比如馬克(癢、壯語、布依語、侗語、黎語、村語)、丹(蓋、壯語、傣語、黎語、)、舒(涮、壯語)、傑(厚、壯語)、顧(背、
5.“頭+修飾語”的語序常見,如“公雞”(公雞)、“母雞”(母雞)、“先走”(先走)、“多吃”(多吃)等。、以及與壯語、侗語、黎語的語序。另外,表示意義的雙賓語句的特點是賓語指前面的賓語,賓語指後面的人,這些都與接觸民族語言有關。
6.壹些語法特征也與民族語言的影響有關。比如高州白話的指示代詞分為近指、遠指,近指為[nei/1i55],遠指為“??"其實是古漢語中的量詞,只是壹個統稱(如“壹嘗於其中”或“白發三千尺,愁似長須”)。那麽,高州白話如何用“格”作遠指呢?原來早期粵語中,並沒有近指和遠指之分。但在廣東特殊的語言環境下,由於百越語的侵蝕,出現了近指[neix/1i55](壹種來自壯侗語的近指代詞)。這裏曾經是通用的“個”,自然承擔了遠指的功能。高州白話,壹種粵語方言,發展起來了。由於早期交通不發達,古漢語的語言特征得到了壹定程度的保留,如古韻的完整結尾、入聲的聲調等。高州白話的詞匯中也有不少古漢語的“化石”,體現在以下四點,從中可以觀察到漢語的壹些特點。
1,單音詞比較豐富,很多來自古漢語。如“頸”(頸)、“翼”(翅)、“衫”(衣)、“顏”(晚)、“穿”、“要”(最)。
2.有些古體詞是日常生活中常用的,活躍在口語中,與普通話中的那些古體詞不同,普通話中的古體詞多用於書面語。如“飲”(喝酒,比較“飲食”)、“度”(量,比較“度量”)、“行”(走路,比較“行動”)、“死”(最後)、“合”(巧合)、“或”(靜止)。
3.有些雙音詞的語序與普通話不同,但與古漢語壹致,如“整齊”(晉書:《見兵有序》),“急”(急)、“擠”(念對聯:“飯後,簽人,簽人。
4.方言成語保留了古漢語詞匯。高州白話中有壹些很俗的術語,但實際上保留了古代漢語的用詞或用法,這是大多數人不遵守的。如諺語“砸碎陶罐,問其事”,意為“文”(《方言》:“奏樂器破而不留”),“杜”意為“豚”(《廣韻》:“丁目斬,尾亦開”);高州白話有個成語,形容驚慌失措的樣子。其中“慌”也來源於唐代口語,如唐人筆記《驚魂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