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阿讓的相貌和救助平民的舉動引起了警長沙威的註意。沙威是苦役場看守的兒子,曾經看見過冉·阿讓。在處理芳汀的問題上,冉·阿讓和沙威出現了意見上的分歧。淳樸善良的芳汀因受人欺騙而生下私生女珂賽特。如今,芳汀生命危在旦夕,唯壹的願望就是想看壹眼寄養在孟費眉客店老板德納第家的女兒珂賽特。在市長辦公室裏,聽沙威說有壹個名叫商馬第的人正在替自己受審,冉·阿讓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還是選擇了投案自首。
再次身陷囹圄的冉·阿讓得知芳汀已經不治身亡的消息後,利用壹根藏匿下來的鐘表發條作成劇條,鋸斷窗欞成功越獄。冉·阿讓來到德納第客店,帶著珂賽特連夜趕往巴黎。珂賽特以冉·阿讓女兒的名義進入貝內迪克修道院後,冉·阿讓改名福施勒旺,在修道院當上了壹名園丁。
八年的園丁生活過去了。平靜的生活因為貴族青年馬利尤斯看上了貌美如花的珂賽特而再起波瀾。1830年,***和派青年馬利尤斯投身於轟轟烈烈的反對波旁王朝的人民起義中後,冉·阿讓和此時靠在巴黎街頭招搖撞騙為生的德納第狹路相逢。德納第設計陷害冉·阿讓的陰謀正好被馬利尤斯聽到,在調任巴黎就職的沙威帶人來抓捕中,無賴之輩德納第被捕入獄,而冉·阿讓卻在混亂中趁機逃走。
盡管此後冉·阿讓幾次搬家,但在深愛著馬利尤斯的艾潘妮的幫助下,馬利尤斯最終找到了珂賽特。看著壹對相愛的戀人,冉·阿讓成全了兩個年輕人美好姻緣。然而,當冉·阿讓講明珂賽特和自己的身世後,馬利尤斯卻對冉·阿讓拒而不見。雖然馬利尤斯最終接受了冉·阿讓,但此時已經命懸壹線的冉·阿讓唯壹的願望就是珂賽特能在自己死後,為他立壹塊無字的墓碑。
在書中,出獄後的冉阿讓背負著囚犯的身份,飽受著他人的歧視。社會的不公與排斥,壹點點的磨滅了他重新做人的希望,改過向善的信心。是慈悲為懷的主教伸出慷慨的,無私的援助之手收容了走投無路的冉阿讓。他不僅不計較冉阿讓偷他的銀器具,反而將那壹對銀制燭臺送給了他並叮囑道:“答應我壹定要把這些錢用到好的地方。把這些銀器賣掉,用這些錢讓自己過得好壹些。”
我開始深深的感悟到,原來,在當時那個無情的資本主義社會竟然也有這樣的世外聖人存在,正是主教的寬大和仁慈深深感化了冉阿讓,是他重新燃起了冉阿讓心中那快熄滅的希望之火,使他徹底悔悟,開始新的生活。所以說,冉阿讓的命運並不是永遠都是那麽的悲慘,悲慘的是那時候的整個世界觀,就是因為有了主教這樣的人,整個世界才有了救世主,整個世界才有可能在水生火熱之中艱苦摸索前進。
在主教的感化下,冉阿讓開始變得樂於助人,見義勇為得到人民的愛戴,搖身壹變成了受人尊敬的市長。 這壹切得轉變使我既倍感欣慰。從囚犯到市長,簡直是天壤之別,這無疑是人性的巨大轉變。
面對著窮困潦倒,世態炎涼,將會產生兩種人:第壹種是卑微低劣的人。他們醜陋、自私、貪婪的本性再也無法隱藏。就如書中的德納第,他為了錢財不惜壹切,壹會聲稱是演員,壹會兒又變成了畫家,但他再高明也無論如何掩蓋不住他醜陋本性的事實。
其實,在當今社會也不乏有壹些為了眼前利益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如壹些憑借職權貪汙受賄者;在重大賽事中為得到好成績而服用興奮劑者;還有小到考試作弊的人……
作者想告訴我們的是:做壹個真正的自己,任何刻意的偽裝都將被識破,虛偽在事實面前只有被革滅。另壹種是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能永保光明、善良、寬容的擁有高尚情操的人。洗新革面後的冉阿讓變得寬大、善良。正是那個慈悲為懷的心感化了冷酷、固執,曾壹味追捕他的警長沙威。
我再壹次被人性的巨大力量所震撼。願我們身邊多壹些主教般光明的使者,願他們像純潔的天使般永遠守護著人們心中那份慈悲為懷的心,更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加入到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隊伍中來。社會需要這樣的人,世界需要這樣的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創造我們的生活,創造出壹個善良、和睦、光明的世界。
書摘
那壹排敞篷商店,我們記得,是從禮拜堂壹直延展到德納第客店門前的。由於有錢的人不久就要路過那壹帶去參加夜半彌撒,所以那些商店都已燃起蠟燭,燭的外面也都加上漏鬥形的紙罩,當時有個孟費郿小學的老師正在德納第店裏喝酒,他說那種燭光頗有“魅力”,同時,天上卻不見壹顆星。 最後的壹個攤子恰恰對著德納第的大門,那是個玩具鋪,擺滿了晶瑩耀眼的金銀首飾、玻璃器皿、白鐵玩具。那商人在第壹排的最前面,在壹塊潔白的大手巾前陳列著壹個大娃娃,二尺來高,穿件粉紅縐紗袍,頭上圍著金穗子,有著真頭發、琺瑯眼睛。這寶物在那裏陳列了壹整天,十歲以下的過路人見了沒有不愛的,但是在孟費郿就沒有壹個母親有那麽多錢,或是說有那種揮霍的習慣,肯買來送給孩子。愛潘妮和阿茲瑪在那裏瞻仰了好幾個鐘頭,至於珂賽特,的確,只敢偷偷地望壹兩眼。 珂賽特拿著水桶出門時,盡管她是那樣憂郁,那樣頹喪,卻仍不能不擡起眼睛去望那非凡的娃娃,望那“娘娘”,照她的說法。那可憐的孩子立在那兒呆住了。她還不曾走到近處去看過那娃娃。對她來說那整個商店就象是座宮殿,那娃娃也不是玩偶,而是壹種幻象。那可憐的小姐,壹直深深地沈陷在那種悲慘冷酷的貧寒生活裏,現在她見到的,在她的幻想中,自然壹齊成為歡樂、光輝、榮華、幸福出現了。珂賽特用她那天真悲愁的智慧去估計那道橫亙在她和那玩偶間的深淵。她向她自己說,只有王後,至少也得是個公主,才能得到這樣壹樣“東西”。她細細端詳那件美麗的粉紅袍,光滑的頭發,她心裏在想:“這娃娃,她該多麽幸福呵!”她的眼睛離不了那家五光十色的店鋪。她越看越眼花。她以為看見了天堂。在那大娃娃後面,還有許多小娃娃,她想那壹定是壹些仙女仙童了。她覺得在那攤子底裏走來走去的那個商人有點象永生之父。 在那種仰慕當中,她忘了壹切,連別人叫她做的事也忘了。猛然壹下,德納第大娘的粗暴聲音把她拉回到現實中來:“怎麽,蠢貨,妳還沒有走!等著吧!等我來同妳算賬!我要問壹聲,她在那裏幹什麽!小怪物,走!” 德納第大娘向街上望了壹眼,就望見珂賽特正在出神。 珂賽特連忙提著水桶,放開腳步溜走了。(第二部第三卷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