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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舊時光的散文(2)

關於舊時光的散文:觸摸舊時光

 不知是不是年齡的緣故,最近總愛懷念壹些舊的東西。舊的曲子,舊的衣服,舊的信箋,甚至壹只戴過的舊鐲子,壹本看過的舊書,它們都能帶給我無比隱秘的歡悅與淡淡的惆悵。

 它們身上有著往日熟悉的氣息,有著歡樂或悲傷的 故事 ,有著只有自己才能讀懂的那些小的細節和痕跡。沿著那些曲曲折折的記憶小徑,我總能輕車熟路的找到過去的自己。聖經上說:看得見的是暫時的,看不見的是永久的。只有記憶是永恒的,永不會丟失的。

 所有的舊事物都是有表情的,它會對著妳笑,對著妳哭。舊,是壹個有溫度,有情感的詞。

 曾在母親的老衣櫃裏翻出我六歲時穿過的壹條裙子,那條裙子是父親去外地開會時給我買的。可愛的泡泡袖,繡著白色的蕾絲。天青色的底子,有著青花瓷般的清幽;上面團著大朵白色的玉蘭花,好像在等待花蝴蝶的眷顧。想來那時的我壹定是極喜歡它的,所以會每天都穿著它,迎著晨風,踏著朝霞,聽著悅耳清脆的校鈴,走過壹日又壹日的年少歲月。

 那時,教室角落裏放著壹臺舊風琴,有著陳年斑駁的痕跡,每次老師彈奏,必得很費勁的踩著才會發出聲音。那聲音是沈悶遲緩的,像壹個到了暮年的人,再也無法奏出歡快的樂聲。老師用它給我們教過壹首叫《虞美人》的歌曲,那是我聽過的最美也最憂傷的曲子。現在想來,那時的壹切就像壹張黑白照片,永遠凝固定格,只給人留下模糊而悵惘的回憶。

 十八歲時,收到壹封來自遠方的信。只看信封上的字便覺得是壹個很有修養的人寫的。待到看到信,更是眼前壹亮。黃色仿古的小宣紙上,用毛筆小楷瀟灑的寫著壹首詞,是辛棄疾的《青玉案》,?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如此美麗而含蓄的詞句,配上這飄若遊龍的字,簡直是壹件藝術品了。宣紙的邊緣還用墨汁點染了幾朵梅花,詩香花香仿佛撲鼻而來,人未醉,心已先醉了。當然,壹顆芳心從此被輕輕開啟,接納了壹個懂它的靈魂。也曾有過朝朝暮暮的期盼與相思,也曾有過淺唱低吟的相依相偎,也曾有過高山流水的相知與相守,只是世間事大多美中不足,終是難遂人願。落花流水,世事無常,從此相隔天涯。唯有這封舊書箋伴我半生飄零。

 每次啟開這塵封多年的信箋,就會依稀看見這壹段最美的往事,伴著梅花的孤傲與絕世,我又走過了多少塵世歲月。人漸老去,只有記憶如常青藤,始終保有它生命的綠色。

 多年的習慣,枕邊常放著壹本王國維的《人間詞話》,它不知陪伴我度過多少孤寂生涯。那是十幾年前我從古玩市場淘來的,只有幾角錢的價格,卻是正版,而且註解翻譯很詳盡。壹本書,就是壹個最貼心的知己,壹個善解人意的良友。多年輾轉漂泊,客居他鄉,壹燈如豆,夜雨瀟瀟,輾轉難眠之時,展卷而讀,古詞雅韻撲面而來,令人如沐春風,口齒生香,壹時所有的愁思全拋在腦後。

 也許是壹首熟悉的老歌,也許是壹張用了多年的老書桌,也許是壹幀舊照片,也許是壹片舊時的月色,它們都是妳記憶中的風景,和妳有著千絲萬縷難以割斷的情愫。

 有人說,舊時光是壹個美人。我想,她應該是壹個古典的美人吧,有著華麗的裙裳,有著絕世但落寞的容顏。只是紅顏易老,美人薄命,她華麗的裙裳舞盡了壹世的風華。我們只能隔著時空隧道,遠遠的望著她。這樣淒涼的場景最終變成我們夢裏的壹場雨,飄飄搖搖,吹逝幾多落紅?

 容若說: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在每壹個看似尋常的舊東西背後,都有著綿長的詩意和生命的真諦,用壹顆敏感而細膩的心去撿拾,去珍存每壹片閃光的思想。那麽,無論生命如何老去,我們始終都能擁有壹顆晶瑩如玉,溫婉如詩的心靈。

關於舊時光的散文:妳好,舊時光

 有壹本書叫做,妳好,舊時光。裏面深深淺淺的文字,這麽平淡,卻也幾乎把妳前半輩子的時光都激揚了起來。

 某壹刻,為那些修改過無數遍的文字與視線撞擊而產生的所謂***鳴,而落淚。

 其實,也並非我矯情。只是,作為以觸碰心靈為目的存在的文字,如果感動不了別人,催不了淚,那麽,它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

 如果,僅僅是文字,大可去翻壹本小學語文書,那會更加生動有趣。

 今天難得的看了壹下我是歌手,古巨基唱的《明星》,把臺下唱哭了,還把自己唱哭了。

 也許,自己做的某件事情,連自己也能感動得了,那才能穩穩地感動得了別人。

 這跟矯情也沒關系。

 只是當某種聲音加上某種情景,加上某種環境,加上某段音樂,即使妳開始的時候情緒平靜,感覺也會壹觸而來。同時,為幫妳表達這種感覺的種種小工具就出場了。比如,眼淚。比如,憂桑的表情。比如,緊皺的眉頭。

 其實,所有只是為了掩蓋壹個真相。那就是,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對的,以前。我想我應該老是提及以前。以前的種種,快樂的,憂桑的。哭的笑的。

 但我想我不是沈溺在過往裏。雖然我都不曾對我的未來做出過解答。我只是剛好想起了過去。因為所謂的***鳴,壹觸即來。

 大概也因為,我應該念舊。

 我想念過往。時不時地念著舊日時光。偶爾翻壹翻以前的東西,跟它們說壹句,舊日時光,妳好。

 在我難得的收拾事件中,每壹次,我都會拾起壹本東西,津津有味地看著過往。有些清晰,有些模糊。有些忘記了,慢慢回想。然後收拾這件事就中止了。但我愛這種感覺。翻開,妳好。合上,後會有期。

 我想我以後會有個大麻煩。因為到我嫁出去的那前壹刻,也許我還要糾結,這我年前收拾放好的,從小學開始的教科書,該怎麽處理。

 丟棄,那是多麽舍不得。那意味著,我把過往都要丟掉。我再也沒有東西可翻,回憶可走。我會很久很久,都不會再說壹句,妳好,舊時光。

 我是個健忘的人,我需要某些東西來維持我的感覺。淡了,總比忘了好。

 我懷念著壹些小夥伴,陪伴過的並且走失在舊時光裏的。是啊。很久以前,就走丟了的。我想如今是十年以後的我,也依然遺憾。

 想來以前我是多麽別扭的性格。如今淡淡的記憶已經不能讓我的感覺清晰如昨。所以,我不能理解以前張狂的自己,怎麽過得那麽理所當然。

 也許,這前半輩子的中段時光裏戰戰兢兢,小心地與人為善的自己,是暫時的收斂。因為,如今,我張狂依然。

 只是,慶幸的是,如今張狂還算有度。以前,竟然懂得威脅,還懂得理所當然。我竟然以陌生相逼,讓別人去選擇,我退出,還是別人退出。那時候,果真理所當然。換現在我都會問自己,憑什麽。但那時,就是那麽無所顧忌。並且,理直氣壯。結局應該慶幸,我是選中的那個。但如今我還想問,憑什麽。

 也許是討厭了那個自己,所以,後來我收斂了。成就了半個斯文的人的形象,壹直綿延至今。當然,知我者,也許知道,這半個斯文人,早毀了,或者,從未出現過。

 那些,都是粉飾太平的假象。

 畢竟,助和諧,人人有責。

 我念著舊時光裏,給過我鼓勵和善意微笑的人。

 我這種,走遠了,便不再回來的人。算起來也是極其冷漠的人。所以,只會在偶爾重遇的舊時光裏,說聲,妳好,珍重。

 盡管,我說。我會在意並重視在我生命中留下過痕跡的人,並會在往後我還擁有記憶的時光裏,懷念。

 我想,我屬於矛盾體。或者,是另壹層次的冷漠。只在以往的美好裏想念,在進行中的現在裏陌生。

 我想,如今見到妳,或是相對無語。我想。只是路過而已,不同行了吧。這就是,陌路。

 我在某壹年混得風生水起,得特別之待。就是這種感覺讓我在下壹年受盡冷眼。我深知落差的感覺。但最後我就站著也讓那些冷眼過我的人,在我面前假笑伸手要看我手上的東西。那時候莫名的我並不知道,那是壹種勝利。那是多年後的我認為的打過最漂亮的仗。然後,我轉身,忘記了。

 回憶過去的我時常懷念當年壹位經常認真得出汗的人。我想那樣要多麽費勁和多麽用力。會問我,怎麽不長高壹點。也許當年我小不點樣的天真可愛是有些作用的。這是裝逼,也是自戀。

 多年後遇見。仿佛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也只是萍水相逢。

 也許那些是那麽的平常,但那時候竟這麽的深入我心。直到現在。

 尤其因為壹個到現在為止還是覺得無比親熱並能顯示我多麽特別的稱呼。仿佛。妳看。只有我被這麽叫。

 換現在,我會覺得。應該是我的名字太拗口。

 是我冷漠了。對外界給予我的親切感覺遲鈍了。

 每次想起,都是失落。

 遺憾,沒資格。

 畢竟,我沒有回來過。

 畢竟,事隔多年。

 畢竟,我長大了,而妳老了。

 畢竟,真的只是萍水相逢。

 只是當年的感覺,太過濃烈。

 以至於,許久不忘。

 我想,我應該感謝。

 感謝那場,萍水相逢。

 成就了我的念念不忘。

 再見,還有再見嗎。

 應該,後會無期了。

 我懷念的,是舊時的妳,和在妳身旁的舊時的我。

 而在走丟了好久後的現在,我們毫無關聯。不知從何熟起。還怎麽談笑風生。

 畢竟,過去,只是壹個短暫而遙遠的話題,談笑不能久。如今毫無交集,問候過後,冷場不會少。尷尬漸生。

 想想過去,看看現在,或會覺得,再見,不如不見。有句話本是。相見,不如懷念。

 這種過去與現在的落差,若不能修補,必會連同過往的美好,壹同走向滅亡。

 更甚者,其實,連過去也忘了。或許,只記得有這麽個人,壹起說過什麽,做過什麽,已經不記得。

 最淒涼的不過。對面走過來,嗨,好久不見啊。對方只,噢嗨。然後心裏嘀咕,唉,是誰呢。都不記得了。

 其實,結局並不少見。

 陌生,別無他法。

 有些人,終是過客。

 畢竟,也只能是過客。

 我們只能,停留壹陣子,留下痕跡,繼續,策馬奔騰。

 有壹些成長,經得起青春的激蕩,卻經不起流年的平淡。

 走過路過的人好多。在不遠的前方相聚,又會在再遠壹點的前方分離。通通,都只是路過妳的生命壹陣子,然後,走遠壹輩子。我們,甚至還會忘記當初我們都是個什麽樣子。

 轉身,各安天涯。

 如無聯系,後會無期。

 時間教我們淡忘我們不應該記住的,免不了壹同清掃了我們希望埋在心底的。

 歲月留給我們蒼老的容顏斑白的須發。由淺至深。

 時光留給我們回憶的神經記憶的影子。由長變短。

 淡了,還忘了。

 妳好,舊時光。

 再見,舊時光。

 重遇。過往,許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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