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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叫安慶的地方現在在哪裏?

就是壹個安徽的安慶啊。

這篇文章很全,推薦。

古 城 池: 風 雨 八 百 年

作者署名:老屋

壹、尋找古城池的記憶形態

上遊——中遊——下遊:長江自然地理的三級落差,安慶居下遊,是為八百裏皖江的門戶;東方——西方——南方——北方:國家行政地理的方位坐標,安慶居長江之北,地處東方文明古國之皖西南,是為千裏大江北岸(舊時漢口至南通)惟壹的壹座古城池。也就是說,它既是下遊又是上遊,它既稱東方又同時稱西方、南方、北方,就是這樣壹座城市,妳說怪不怪?

…… ……

許多年前,徜徉在西門老街,還時常看到民居外壁嵌有幾塊“嘉定十年”(1217)或“紹定壬辰”(1232)之類字樣的城磚;如今,倘有興致或到市博物館壹走,或上太平寺街訪問學者胡寄樵老先生,或去古玩城程老板位於工農街私宅的後院,就會訪到壹大堆鐫字古磚和拓片,這些磚載記憶差不多有七、八百年光景了。神縈多年的老城墻,恍若遙遠的夢中,當我見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城墻、門樓、亭臺、柵欄、關隘等等蕩然無存,“城”的概念沒了,只留著看得見摸得著的“市”,讓人追懷繼往,欷歔不已。對我來說,1958年的大面積拆除古城墻行動,從此化作無法觸摸的記憶。只有通過對鄉邦文獻的消納含化和對壹大批先賢傳承的口碑歸並創新,我才有機會與每壹代老城墻和某壹塊老字磚,進行心靈上的溝通。

在喧囂的市聲裏,我常騎著單車獨自繞“城”壹周,希冀找著些老城的影子。每從宜城路口南頭樅陽門商場的江邊北上,經“樅陽門”(東門)、“大柵子”、“小柵子”、“建設門”(菱湖門、小東門),往西過菱湖南路“小北門”(城門洞之壹,位於雙井街北街口,出洞門直抵民國時期的國立安徽大學),越柏子橋大轉盤,上德寬路北正街口,走“集賢門”(北門)、遙望西北的“萬觀門”,抵玉琳路口再往東,似見“正觀門”(八卦門、西門)、“玉虹門”、“金保門”、“同安門”,不覺過程良路和西門渡口,來到沿江西路筆直朝東,經“鎮海門”(盛唐門、大南門)、抵“康濟門”(小南門),過港務局碼頭拐個小彎又是往北,返回原點“樅陽門”。這13座城門(含兩柵子門和壹城門洞),都是元代至民國時期的墻體建築,而建城之初的宋代,又有哪些城門呢?

那是787年前的壹個冬天,經過近壹年的加緊施工,安慶城墻圓滿完工了。它周長9裏13步,墻高2丈,墻腳寬7尺,頂寬3.5尺,中間壘土,兩邊包砌青磚到頂,頂端砌有3032個垛口,墻內面積折合今制為2.7平方公裏,城池略呈圓形。墻體開城門5座:東面,樅陽門;東南面,康濟門;南面,盛唐門;西面,正觀門;北面,集賢門。由此算來,安慶的建城起步時間是公元1217年,即南宋嘉定十年,史稱“山口宋城”或“南宋安慶老城”。

以上5座城門,壹改安慶城池史前(1217年前)土城山寨圭角方門之態,砌成牢固的磚石券門,其上有兩層飛檐門樓,5門是為南宋建城之初的名稱。經歷代戰亂、修建、增拆和自然災害,城門的位置、稱謂、樣式、功能等等,如前所述,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需要提及的是,在西、北之間的萬觀門,為元代余闕(1303——1358)苦心經營的6座城門之壹,幾年後,因被起義軍攻潰而破敗,延至明初,已漸雍塞,萬觀門風貌不再……今日,我就這麽繞安慶老城壹周,用不了個把時辰,似有訪古旅遊的味道。

為了獲取更多的古城墻遺址信息,我又順時針繞老城壹周(先前是逆時針方向),此刻感受的,又是它那古樸的文化氛圍。筆者就目力所及,揀選些有趣的說來,與妳分享:刻在東門城墻上的“樅陽門”3字,陰文,為清代著名書法家、涇縣人包世臣(1775——1855)所書,每字直徑約66厘米。見其門樓之上高懸壹副楹聯:“經過些雲海升沈,聽野寺晨鐘,恍如壹夢;說不盡古今幻變,只中流皓月,曾照千秋,”傳為清末巡撫彭玉麟(1862年在任)親撰。往西行不遠,就是康濟門,其上原有壹匾額:“江國風清”,為乾隆間安徽巡撫托庸(1761年在任)所賜。再往前,又見鎮海門,其上也有壹額,名“海門天柱”——其題意源自元代小孤山“海門第壹關”之石刻,後人又據此生發出“海門夕照”為安慶12景之壹;更有墨客據此引申為《史記》上壹段“秦始皇渡渚”典故:“(其地)日落霞光萬道,浪金湧,檣帆壹障,似俱從日邊來。”不過,明代王世貞(1526——1590)舟過安慶,面對如此美景,確實說過,皖城崇雉(鋸齒形的城墻)環山,浩波抱郭(城廂),城內外皆山,靈霧廣照,萬松之名,驚為海上蓬萊。鎮海門前,遊人不覺駐足,但見城樓又懸壹聯:“夕照海門,玉笛數聲搦楊柳;月橫城闕,蓼花幾點掠漁舟。”壹路懷古,輕車熟路,不覺早過了城西,望見城北集賢門上4個大字:“宜城天塹”(詳見下文),擡頭望時,又得壹古對:“遠眺龍山,雄關地脈來千裏;近登鳳闕,古郡江頭有萬家。”站在北正街盡頭集賢門的遺址上,向東望去,思緒滑過龍山路、安師院、到二中拐彎,往南……不如多搜集些古人聯語,順藤摸瓜,“以毛求皮”(“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逆向思維),以楹柱上的對聯來尋找古建築物遺存,是否可行?在苦無實物資料的情況下,不妨壹試!果然,通過中國楹聯專家白啟寰先生辟出的墨路,又找著了城墻上的幾處古建築。越集賢門往東不遠,就是黃花亭,它就建在城北的古城墻上,舊為安慶府的鐘樓,毀於民國時期,亭上有聯,不妨借來壹樂:“幾聲清響動山色,十裏和風送稻香。”在二中與衛校之間,又發現壹“百花亭”,建於城墻的東北角上。需要說明的是,“此亭非彼亭”,它不是當今衛校裏的“百花亭”,也不是《百年安慶》中所描述的那兩篇“百花亭”,它是城墻上的連體建築物,故予引征。令人惋惜的是,此亭已毀於太平軍的戰火,聯為後人新作,不贅。回到城東“樅陽門”時,讀聯又得壹亭,史料少記,不覺狂喜,聯語很通俗:“八皖風平清四境,壹江波穩載千帆。”見聯思亭,它就落在“樅陽門”北側城墻上(今迎江區委大樓南側),名“菜花亭”,民國後期被拆毀。

…… ……

二、四十三年的城池打造史

公元13世紀初,北方金軍大舉南侵,破光州,逼鄂州,沿途多警,長江中下遊壹帶形勢十分吃緊。那時安慶還沒建城,僅有兩座土城柵,壹在皖口(距今懷寧縣山口鎮5華裏),壹在盛唐灣宜城渡(今安慶市區),兩城柵相距15華裏。1217年,為了抗擊南下金軍,扼守長江下遊門戶的安慶,成為南宋ZF亟待南渡的戰略要沖,駐安慶的軍人ZF遂決定:在皖口(山口)築起壹座戰備磚城,史稱“南宋安慶老城”。14年後的1231年,“安慶老城”從皖口東移15華裏,在宜城渡再築磚城,史稱“南宋安慶新城”(今市區)。“新城”所用的磚料中,部分自“老城”拆卸運來,部分來自皖口及周邊的廟宇等建築物,還有部分為各處窯廠燒制……就在打造安慶城池的過程中,約當1236年前後,蒙古人來了,安慶市ZF和市民棄城逃難,壹度遷往東郊江面上的羅剎洲和貴池楊槎洲。數年後,形勢稍定,人們陸續回到宜城渡,新的市ZF再度掀起了新壹輪造城運動……

1260年,安慶地區最高軍政長官馬光祖,在“新城”(今市區)的廢墟上,再建城墻。拿現在的話說,他的職銜是:江南東路沿江軍事防務長官代理中央工部所屬之和縣、無為、安慶三地區糧農墾收全權特派員。安慶城的初建工作,自黃幹始到馬光祖止,前赴後繼,從1217年到1260年,陸續修建了43年,終於大功告成,同時成為宋代懷寧縣和安慶市兩級ZF所在地和南宋都城臨安(今杭州)的西線“橋頭堡”,它的軍事戰略地位日漸顯要。

這樣綿延下來,安慶城池經宋、元、明、清、民國、新中國六大朝代,直到1958年老城墻被大面積拆除,它的實際存世時間連續計算當為698年(1260—1958),加上前43年陸續修建的南宋“老城”和“新城”,安慶古城墻的全部存世合當741年(1217—1958)!從1958年至今,又46年過去,安慶城誕辰787年(1217—2004)。

三、“安慶速度”的創造者

建城之初,那些造城先賢們的聰明才智以及他們的組織結構、築墻中的管理方法、建築隊伍和工程進度等等,我們無從知曉但我們多想知道。七百多年以來,歷史沒有忘記,它間接錄下了最初的那次高速造城運動,讓我們去分析、去考證。

據查,七百多年前的南宋,“全國”人口僅有2785萬,為了修造“南宋安慶老城”,在近壹年時間內,先後動員軍民5000人、征用民工2萬人,合計25000人,幾乎占了“全國”人口的千分之壹!想想看,當年它是怎樣的壹項聲勢浩大的工程——

這25000人當中,有5000人是屯田軍民,系準軍事化組織,閑時耕作、操練,戰時上前線或運輸或修築軍事工程,他們被指派搶築安慶戰略軍備城,每人參加築城時間最少不得少於90天;按住戶和田產征用的2萬民工,每人每天輪換出工,歇人不歇工。夏天,每人每月可得到6天的休息日,午間歇息半個時辰,秋後減半。

他們的領導管理方式,是非常縝密的,達到了科學化、規範化的要求,至今都還在被我們廣泛應用在各個生產管理環節。即:管理到位、落實到人、分段包幹、層層把關。他們把各部門抽調、借調和聘請的各級公務人員(含軍事人員、轉業人員),按品級大小兼顧工作能力,組成壹個強有力的領導班子,再把“班子”成員分解成18個管理單位(不含正、副指揮長),分頭落實、統壹協調、緊密配合。如何了解具體的管理動態?我們不妨通過分析他們的組織結構,就不難知道築城的管理方法。

築城總指揮長黃幹(1152—1221),職銜:京官正六品代理安慶市市長兼農商軍懇局局長。

築城副總指揮長項強,職銜:正七品官安慶市第壹副市長兼文化教育局局長。

築城管理處A段督察官趙善部,正八品官懷寧縣縣長。管理處B段督察官鄭瀛,從九品安慶市公檢法法官。C段督察官趙善琩,從八品安慶市GA局刑警大隊長。D段督察官王栗,從八品安慶市第二副市長兼ZF秘書長。E段督察官張似之,從八品代理樅陽鎮(市直轄鎮)管委會主任。F段督察官柴國安,第28階武官,浙江臺州宗教事務管理局局長。G段督察官李琦,第35階武官,新設太平州武裝部長。H段督察官趙時利,從八品安慶市警務部隊消防大隊長。I段督察官戴具,第43階武官,太湖縣關防營營長。J段督察官周煜,從九品安慶市懷寧縣公務員。K段督察官陳榕,國家編制註冊學者;候補官王仁,編外國家學者。L段督察官向公榮,地方編制學者、嘉賓。

以上為築城城墻被劃分為12個段(處)的包幹負責人,他們行使督察官的職責,向正、副總指揮長負責,並直接受命於築城總指揮部調遣。此外,還設有6個專門的築城原材料供應處、工程部和總監工。如:木竹薪炭供應督察官蔔師服,某武官東南路某部第壹副長官駐安慶市伐木場總管(其行政職銜相當於築城副總指揮長級)。城磚燒制管理督察官楊傳,從八品安慶市政法長官。城磚燒制管理處監理幹事余隆禮,編外學人。總指揮部秘書兼財糧供應處負責人慕容順,從九品宿松縣ZF秘書長。總指揮部直屬壕溝連連長尹椿,某武官池州燒磚統壹管理司屬下。總指揮部直屬營房連連長王先,某武官原淮南東路(揚州)軍區司令部工程兵。總監工張朝宗,第43階武官,安慶市武裝部長。

由此可見,在18個管理處(段)之間,其工程質量和工程(作)進度是互相督促、互相協調發展的,總指揮部是解決各處(段)矛盾並施以獎懲、調度、監理、督促役使的權力機關,它同時又起著銜接、彌補18個工作單位之間因領屬關系所造成的人工割痕,體現了工程的完整性、統壹性和人的主觀能動性,發掘了人的潛能,把社會各界和周邊“鄰居”積極性全都發動起來。當300天城慶之日,連百歲婆婆和她的家人都來道謝,男女老幼的親和力加上科學的組織結構,使建城大軍奮力打拼,在787年前完全沒有機械動力的狀態下,人力資源猶顯重要,這壹支南宋的建築隊伍,創下了中國古建城史上的“安慶速度”!

四、六朝城建史略

以黃幹為領導築建的南宋安慶“老城”和“新城”都在很短的時間內毀於戰火,幾萬人創造的“安慶速度”在戰爭機器面前轟然坍塌,那是因為,人們為了自身的安全匆忙逃離家園而將城墻遺棄了。後來的史實證明,在壹些歷史條件下,人在墻在,“人墻”聯手就會拒戰火於墻外;而在另壹些歷史條件下,人去墻倒,“人墻”分離雙雙又總為戰爭所傷,甚至為自然災害所累。

綜覽六朝城建史,以10個字可以概括它的全部歷程:“建、降、水、修、燒、戰、月、割、拆、保”。

建:宋朝的建城。前文已述,不贅。

降:宋末元初的降城。

公元1275年,南宋朝代任命的最後壹任安慶市長範文虎(?—1301),因懼怕元軍,特備酒到九江忽必烈之中書左丞相伯顏處受降,將安慶城恭手讓給元軍。1956年4月,在市內棋盤山的糖廠建設工地,出土了範文虎棺墓,時人得有機會壹睹投降派“尊容”。

水:元代的水城。

公元1353年—1356年,元代的安慶市最高長官余闕和督軍韓健,組織軍民,首次開挖3條長壕,引江水環城。第壹條壕由樅陽門橋向北引達集賢門,由大湖排出。第二條壕自同安橋轉經太平寺回繞八卦門,經鎮海門、康濟門與樅陽門長壕匯合。第三條壕自今第壹制藥廠、德寬路轉南莊嶺、紡織廠流向大湖。在三道壕之外,還圈有壹道木柵欄,把城墻增高至二丈六尺,護城壕深至壹丈,四周城墻建起了3層箭樓6座,加固了城墻的軍事防禦能力。

修:明代的修城。

關於明代修城,史錄多次。第壹次發生在元末,把它算作“明代”是因為朱元璋是明代開國皇帝的緣故。朱元璋稱帝前,曾壹度攻城、棄城。1361年8月,朱元璋再次攻克安慶後,改元代的安慶路為明初的寧江府,不久又改稱安慶府,即命部將常遇春補修安慶城墻。1374年,朱元璋在家鄉臨濠(鳳陽)大興土木,擬建中都,頒詔全國1300多個城池義務獻土和城磚、料石,動用了近百萬軍民勞力築“皇城”。在它的影響下,安慶知府趙好德與懷寧知縣閻琦,為了表現政績,也下令對安慶城墻進行壹次全面的大修。今博物館藏的城磚上有“司吏海受作匠段子榮·洪武七年”(1374)便是那年大修中的壹件遺物。此後的1390年和1539年,安慶城墻也得到了相應程度的修理。到了1622年,城墻又進行了壹次大修,這是在1957年拆城墻時,發現了壹批“天啟二年造”(1622)字樣的城磚上而得到的印證。民國初年,在菱湖茶榭中,發現了壹塊明代修城紀念碑,上書“宜城天塹”4個大字。碑前刻有修城官員的全銜題名:“欽差整飭安池等處監軍兵備兼理錢糧驛傳江西布政使司右參議兼提刑按察司史可法;直隸安慶府知府皮應舉;同知康良獻;通判□□□;推官薛之垣;懷寧縣知縣黃配玄。皇明崇禎九年正月吉旦立。”據我市老壹輩學者蔣元卿、金杏邨、蔣放考證:明崇禎八至九年間(1635—1636),李自成,張獻忠轉戰安慶各府縣,史可法、皮應舉、黃配玄等為加強抵禦能力,將城周薄弱處加以修固,特別對北門壹帶的城樓,雉堞加以增高,拓寬周圍馬道,增建敵樓4座;為防騎兵突破,沿城墻外壕疏浚修建木柵……竣工後,還在集賢門上立了這塊“宜城天塹”碑(後被移至菱湖,前述即此)。

燒:清初的燒城。

公元1645年4月,明末大帥左良玉之子左夢庚,離武昌總兵行營抵安慶城下,初七日破安慶城,大肆放火掠殺,城壕木柵燒個精光,城墻上的5座敵樓也被燒毀,“城中兵變,四面縱火”,安慶府同知王治心被殺,知府傅夢弼和推官陳繼善逃跑,安慶巡撫張亮被活捉(小註:明思宗朱由檢在安慶首設巡撫,時在1637年)。在沖天火光中,安慶城壹片焦土,損失慘重。令人頗感意外的是,左夢庚因父突然病故,不出壹月便投降清軍,當6月清軍入城時,即驅使戰俘著手修復城墻……5年後,城墻垛口由宋代的每4個合為1個,***修砌758個;在城墻上增建城樓5座,炮臺16座,火藥房6所,窩鋪16所,城房238間,在垛墻四周,增建許多槍炮口。

戰:太平天國的戰城。

多年來,關於“太平天國安慶保衛戰”,正史也好,野文也罷,無論學者、村夫多有撰述,此事幾成家喻戶曉之勢。本文謹就“戰城”壹事,略發式微。

太平天國時期的戰城,當分前、後兩部表述:前部為太平軍攻城,後部為太平軍守城。

攻城:1853年2月18日淩晨,太平軍曾春發帶領先鋒隊50人乘梯入城,打開康濟門,鎮海門和八卦門,太平軍乘勢而入,斬殺巡撫蔣文慶,繳獲各類物資及清軍大炮189尊。同年9月25日,翼王石達開率6000人進駐安慶,將城墻加高5尺,封閉東、西、北主要城門,僅留南邊康濟門供出入。不久,又在樅陽門外圍壹道半月形城堡,辟壹小門與外聯系。又陸續修建迎江寺炮臺、大南門等處城廂內外立望樓,在北門、西門的黃花亭、馬山壹線築土城,史稱“子城”,8年後曾國藩入城將其拆除。

守城:1860年3月,曾國荃領1萬余眾***13營湘軍進攻集賢關,曾國藩著手制訂圍城計劃。當時,陸續進軍安慶周邊的清軍有:副都統多隆阿的萬人馬步兵,布政使李續宜的萬余步勇,鮑超6000名步、騎兵遊擊師隊,曾國藩、胡林翼的湘勇1萬余人,加上澎玉麟、楊載福統領的數千水師及韋俊手下的太平軍叛軍,合計5萬余眾。清軍水陸馬步配合,步步為營,於8月2日部署完成了安慶城的合圍之勢。這樣的合圍態勢,兩軍對峙了18個月之久。清軍在西北門城外挖超寬超深塹壕兩道(壹說3道),計70華裏,在菱湖水面擊潰太平軍小木船200多條,驅逐皖河口太平軍武裝木排200多只,與援城英王陳玉成等太平軍打過4次大仗百余次中、小戰,切斷城中軍民與外界的聯系。所以,戰後曾國荃落得個“曾鐵桶”的雅號——形容他把安慶城圍得象鐵桶那樣滴水不漏。最終導致城內彈盡糧絕,太平軍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1861年8月16日,另壹太平軍叛將程學啟率部攻破北門城外3座營壘,並向曾國荃獻計,在西門馬山向城墻根開挖地道。9月4日地道挖成,5日淩晨4鼓(壹說上午8時許),叛徒程學啟率徒沿地道從西北城墻攀緣而上,裝上炸藥,“壹聲震天轟鳴,城墻被撕裂開幾十丈的缺口,磚石和泥土隨著硝煙沖上雲霄,清軍嚎叫著從缺口沖進城去”(《安慶史話·安慶保衛戰》)。清軍入城後,男女老幼2萬多人盡被殺害,江面上浮滿了無頭屍,連兩艘外輪“總督號”、“迦太基號”都被阻塞,難以前行。清軍這次攻城,***耗費火藥17萬斤,鉛子50萬發,前後圍城費時18個月。城內外的攻、守戰空前慘烈,城池在腥風血雨中嗚咽,其飽受人類戰爭帶來的創傷亦是難以描述……

月:晚清的月城。

1861年9月11日,曾國藩進駐安慶,次年初,把滿目瘡痍的城墻修飾壹過。同時,在西北馬山對面的郭家橋(壹說四方城)附近起,直到江岸,新增築了壹道月城,在月城上開辟了“金保”、“玉虹”兩道城門。1894年,巡撫聶緝槻又在金保門的南邊增開同安門。經測量,月城面積0.95平方公裏,加上老城,全城總面積3.65平方公裏。此時的安慶城池,因經過600多年的反復修建和西邊被拉直的月城,已由宋時的圓形變成清末的方形城池了。

割:民國的割城。

歷史進入民國時期,大好河山被諸多軍閥分割成塊系“山頭”。安慶老城也不能幸免,墻體被官方、民間任意割裂,加上日本軍的轟炸侵擾,臨近解放時,老城成了壹條僵臥的多節斷身蛇。

上世紀20年代初,修建市政路,即今市立醫院大門前的人民西路入口處,在老城墻上打開壹個缺口,供人車通行,開口處釘上木欄門,定時開啟,時稱“大柵子”。

1922年,許世英擔任安徽省長期間,官方在寶善庵“小東門”坡下(今衛校門左)開壹門,取名“菱湖門”,此門有門無樓,不久改稱“建設門”。1930年,為迎接第四屆華中運動會在安慶舉行,市政當局用15天時間在城東開辟壹條路,取名華中路。路的西頭即為出城的城墻口,拆除的城墻缺口寬同路基(12米),與今孝肅路對接,時稱“小柵子”。1932年,國民黨安徽省ZF主席吳忠信在“大柵子”缺口處樹起壹座牌坊,在其西面題詞:“開物成務”(開通萬物成天下之務的意思)。1934年,國民黨省ZF主席劉鎮華在大柵子牌坊的另壹面(東面)也題上4個字:“大輅椎輪”(始創者的意思),同時燒制了壹批城磚,上嵌“安慶軍民城防委員會·民國二十三年造”的字樣,以修補城東及東北部的壹些缺口,用來防禦來自潛山的紅軍部隊。在此10年前,體育場的城墻根也被抄近路的市民打了個鋸齒“貓兒洞”……據手邊的壹幅1949年安慶城廂圖來看,其上的月城已完全消失,老城廂與城外的大小通道(包括城門和缺口)***有21段之多,平均二、三百米就有壹道門或缺口。民國時期老城的最大特點就是:分割——誰願意誰打洞,誰高興誰分割。

拆:20世紀50年代的拆城。

眾所周知,上世紀50年代是個動蕩不安的歲月,什麽“幹部周末勞動”、“***青團員義務勞動”,還有那街道居民的“愛國公約”,積極分子之間(包括團體、個人)的“挑戰書”、“應戰書”等等,蘇聯老大哥的“星期六義務勞動”的***產主義生活方式感染著每壹個人,只要上面壹聲令下,男女老少都爭先恐後,“多快好省”地去建設社會主義。從歷史風塵中蹣跚走過來的安慶老城墻,被視為舊中國的封建余孽、大幹“新中國”的蕃蘺。“北京的兩道皇城都拆了,我們還等什麽?”於是,潮水般的人群壹窩蜂湧向城墻,揮舞鍬鏟鋤耙,人們肩挑手提,車拉車載。碎的,用來鋪作路基;好的,大家扛回家,是用來蓋瓦房、蓋小煉鋼爐還是修院墻、砌豬圈,由妳高興。磚拆掉了,還有那麽多土呢?能拉走的則拉走,走不了的就近推到護城河裏去。嗚乎!墻倒眾人推呀!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築路材料十分缺乏,很多路面多以城墻磚敲碎鋪就,那麽,那個年代的城區,有多少“磚碴路”呢?據筆者初步統計,當時有9條道路計長5050米被鋪上了磚碴,除有文字載錄的磚碴道路以外,尚有小街小巷的改造、屋基場院的夯實、填埋壕溝的方量等等,已無確切的知曉了。“拆掉壹座城樓像挖去我壹塊肉,剝去了外城的城磚像剝去我壹層皮”(1957年梁思成語)。欲尋無歸,我那身首異處的古墻青磚!魂兮,安兮,我那被遠古召喚的皖江文明!

保:當代的保城。

對於現存於世的當代中國古城墻“拆與保”的爭論,由來已久。以著名古建築專家梁思成、林徽因、陳占祥、中國文物學會會長羅哲文、兩院院士吳良鏞、文化界人士鄭振鐸、俞平伯、馮驥才、老舍、舒乙以及國際建築大師貝聿銘等,力保中國的古城墻、古建築不遭毀壞;而以另壹位古建築專家華攬洪及北京市原市長彭真、副市長吳晗,全國政協委員葉恭綽、陳公培、劉定五等,則主張“舊的城墻應該拆掉”。北京城墻的拆除,關系到全國壹千多座古城墻的命運,政務院總理周恩來在思考著……這時,***和國最高領導人毛澤東發話了。1958年1月,在南寧和第14次最高國務會議上,毛澤東說:“北京、開封的房子,我看了就不舒服。古董不可不好,也不可太好,北京拆牌樓,城門打洞也哭鼻子,這是政治問題”。“南京、濟南、長沙的城墻都拆了很好,北京、開封的舊房子最好全部變成新房子”。3月份的成都會議上,毛澤東又說:“拆除城墻北京應當向天津和上海看齊”。1958年4月14日,周恩來傳達國務院會議精神,提出:“根據毛主席指示:今後幾年內應當徹底改變北京市的都市面貌”(以上壹段文字引自新華社主任記者王軍的《城記》,03年10月三聯書店版)。此後,壹股社會主義的城市建設高潮在全國範圍內掀起,北京的內、外兩重古城被大面積拆除……壹夜之間,消息飛向全國,上海、南京、天津、北京、濟南、長沙……都市“老大哥”都拆了,“小老弟”還等什麽?全國亦然,安慶亦然。於是,出現了前文述及的1958年安慶古城墻拆除高潮……而今,貝聿銘接受新華社主任記者王軍的采訪時告誡說:“城墻妳不要拆呀!城裏面保留,高樓做在外面,這個最理想,巴黎就是這樣做的……1950年,北京失去了壹次很好的機遇,ZF放棄了梁思成等學者提出的新舊分開建設的發展模式,而是簡單地以改造古城為發展方向。在這個過程中,拆除城墻修建環路,使城市的發展失去了控制與連續性,這是錯誤的。”說的是北京,累及的是安慶。“拆與保”的論辯,同樣發生在安慶……在安慶,經過壹代鄉賢和各界人士的努力,安慶的古城墻總算有兩段被原樣保留下來:

古城墻壹段在今四方城西首的玉虹街,全長230.5米。墻體高低起伏,殘損不勻;高處7米,低處僅存1.9米,墻寬0.6~0.7米,由後人改造的坡梯穿隔成3段:66.5米、71米、93米。只是到了兩千年之後,這段城墻因暴雨沖涮和人工開發、周邊人造環境的侵蝕,已是面目全非了。

另壹段是為今天的“安徽省第二監獄”的北西圍墻組合部分,長約45米,高約5.2米,斷面呈梯形,下寬1.6米,上寬0.6米。

該兩段城墻上的垛口已不復存在,整齊劃壹的完美勾縫也不見蹤影。可喜可賀的是,去年開發商已將玉虹街、四方城壹帶民居開發成漂亮的住宅群,在市內各大媒體關註下,開發商對玉虹街古城墻進行了“修舊如舊”的全面修復,連同“玉虹門”、垛口及美麗的勾縫都按原樣重現在當代市民面前。今年2月,安慶日報記者楊雷平為它按下快門,讓它的靚影永留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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