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博戲自問世以來,上至文人雅士下到黎民百姓,都用下六博棋來怡情冶性、休閑娛樂。西漢時期的君王也醉心於六博戲,還在宮中專門設置了個博侍詔官,只要是擅長六博的人,都可以得到尊敬。司馬遷也在史書中記錄了當時各路人員壹起喝酒然後玩六博的畫面,無論輸贏大家都很開心,氣氛十分祥和。
到了東漢,班固在《弈旨》中描寫到六博的懸念在於投壺的結果,和個人能力無關,贏的人如果過於高興的話會讓輸的人十分不滿和沮喪。他認為當時的六博雖有勝負,但是勝者都是僥幸取勝,不足以讓人心悅誠服。
到了唐代以後,更是壹改千年怡情冶性的溫順,開始與狂歡、賭博攜手。在詩詞中關於六博的記載俯拾皆是,限於篇幅在每個朝代僅舉壹句:
唐代李白在《梁園吟》中有:連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賭酒酣馳暉。
宋代陸遊在《衰甚書感》中有:開卷思千載,閱世等六博。
元代張憲在《投贈十韻》中有:五離才散鼠,六博又成梟。
明代皇甫沖在《閏三月十日將別王甥與之痛飲醉後作將進酒》中有:手引六博狂叫呼,當盤壹擲得五白。
清代顧炎武在《秋風行》中有:燕娥趙女調清瑟,六博彈棋費白日。
值得壹提的是姚燮(1805—1864),他是晚清文學家、畫家, 在其《責友四章·其四》中有:六博呼達旦,紅燭雙交輝。說明在他生活的那個晚清時代還有人在用六博娛樂。
從東漢以後,在歷朝歷代中描寫用六博飲酒狂歡、賭博的詩句不乏其例,翻開賭博的歷史,六博可謂功不可沒。其實每個朝代每個王朝都禁止賭博,比如唐朝在《唐律雜律》中就有關於賭博的處罰規定,但嚴刑峻法也沒有擋住六博在千余年裏參與賭博的腳步,凡此種種壹直延續到晚清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