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夏,我和藏友陳君壹道去蘇州走了壹趟。在蘇州文廟古玩市場的壹家古玩店裏,我們看到了壹只葫蘆器。正面雕刻著壹尊持瓶觀音菩薩像,慈眉善目,法相莊嚴,另壹面鐫刻著壹首描寫觀世音普渡眾生寫照的詩句:“思憶群生不解顏,……流出光明遍大千。”整個圖像施以金粉塗描,通體呈現出棕紅色的包漿,盡顯古色古香。美中不足的是,底部有壹條十幾公分長的細裂縫,據說是藏家在壹次把玩時不慎跌落造成的。
這只葫蘆是清末民初蘇州甘露寺壹位高僧制作的,有款為據:“癸醜秋日,鴻圖沐手敬奉。”下方壹旁還鈐刻著“佛”字印樣。據說當時甘露寺有鴻圖、方泉等三個僧人,閑暇之余在寺內的零星邊角地年年都栽上幾株葫蘆,果腹之余讓其中的壹些自由生長,成熟後摘下制作成各種葫蘆,有大有小,不拘形態,妙趣天成。鴻圖以制作大型葫蘆為主,擅長雕刻人物,內容多數和神佛有關;方泉則以制作小型把玩葫蘆,雕刻花鳥蟲草為主。
此前我對葫蘆器從未有過收藏,今天和這只葫蘆有緣相遇,盡管它有不足之處,無礙我對它的壹見鐘情,愛不釋手。店家給了個實在的底價,我不還分文和他快樂成交,雙方滿心歡喜。
我在蘇州文廟古玩市場淘到這只葫蘆,總覺得是壹種緣分使然的結果。去年,在杭州吳山通寶城得到另壹只葫蘆更證明緣分的存在。該葫蘆高低大小和之前那只相差無幾,只是它雕刻的是麻姑仙子,更難能可貴的是兩只同是“鴻圖”制作。麻姑仙子葫蘆高30公分,雕刻著麻姑、鹿、蝙蝠圖案,取名福祿壽全圖。葫蘆畫面圖案清晰完整,不缺壹點配飾,不存壹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