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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第6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4)

剛剛失戀的小楓,當然不可能那麽快就擺脫對顧劍的心意了,她刷馬的時候,壹看到顧劍正在和胡嘯商量他們這對人馬的行進路線呢,就忍不住停了下來,只顧著呆呆地看自己的心上人去了。

小楓可是西州的嫡公主,平時有很多侍女服侍的,她都親自給自己的小紅馬刷拭馬毛,壹是因為小楓可是馬背上長大的小公主,她和自己的小紅馬最親了,她還把自己小紅馬的鬃毛編成俏生生的小辮子呢;二就是因為小楓她並不是嬌滴滴的中原大家閨秀,她自由自在,自理能力也很強,所以,她才能自己縱馬從赫失身邊離開,千裏迢迢地去找丹蚩王帳,她才能和阿渡從東宮逃走,受盡辛苦,壹路逃到玉門關,回到西州。試問,瑟瑟、永寧、洛熙有這樣的本事嗎?

可惜的是,在嫁給李承鄞以後,小楓就基本上不騎馬了,讓我很遺憾,因為馬背上的小楓才是她最張揚靈動的模樣啊!書楓曾經在萬年縣衙被裴照相救後,騎了壹會兒裴照的那匹良駒,還和裴照壹起去米羅那裏飲酒;劇楓出門,大多坐車,除了她與李承鄞二世重逢那壹次,她坐在馬背上,還有就是她男扮女裝帶著李承鄞去鳴玉坊那壹次。

和書楓相比,書鄞是有時騎馬有時坐車的。原著小說裏,李承鄞與小楓第壹次壹起進宮,就是為了緒娘流產的事,那個時候的書鄞,戴進德冠,九琪,加金飾,著常服。雖然他表面上瞧都沒瞧小楓壹眼,但還是和小楓坐了同樣壹輛輦車,暗示了書鄞對小楓的心意。後來,小楓帶李承鄞去鳴玉坊,二人是並轡而行,再次暗示書鄞對小楓的心意。再後來,小楓告訴李承鄞顧小五的事,二人決裂,他們再入宮參加皇帝的萬壽節的時候,就變成李承鄞騎馬,小楓坐車了。李承鄞當然是渴望親近小楓的,但他剛剛做出那樣勉強小楓的混賬事,讓本來身體就不大好的小楓又傷上加傷,他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的。結果小楓竟然把阿滿要過來給他做側妃,讓騎在馬上的李承鄞在回東宮的路上生了好大的壹場悶氣,當著所有人的面不管不顧地把小楓扛進了麗正殿,這可真不像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子做出來的事。

那麽,李承鄞他究竟知不知道小楓喜歡騎馬呢?他當然知道了。在作家新寫的番外裏,李承鄞初見薛暮昭的時候,就是在刷馬。在和薛暮昭說到他與他的妻子分別多久的時候,李承鄞嘆道,“七年了。”他伸手撫摸馬背鬃毛,“這匹馬,是她娘家送來的小馬駒,這馬兒都已經七歲了。”作家在這裏,暗示蒙騙自己小楓是回西州去的李承鄞,壹直把從西州來的這匹小馬駒當做是他與小楓唯壹的牽連,他親手給這匹馬刷馬,修馬掌,笑它跑得急差點跌跤,對它訴說自己心事,還把這匹小紅馬慣得動不動就撅蹄子(這樣的小紅馬是不是特別像李承鄞期待小楓成為的樣子呢?),可不就是代表著他對小楓的情意嗎?在李承鄞心中,他的摯愛,也是這樣對待這樣的小紅馬的啊!

顧小五來取水,看到這樣呆楞楞的小楓,立刻掀起水來淋了小楓壹身。小楓冷不丁地被淋壹身水,還覺得奇怪呢,道,“妳幹什麽?!”

顧小五淋水的舉動,當然是故意的,我甚至覺得,他到小楓下遊去取水這個舉動,也是故意的。顧小五壹定知道小楓剛剛偷偷哭過這件事,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到小楓身邊去,看小楓怎麽樣了,逗小楓開心,這些全都暗示了小五對小楓的心意。

顧小五道,“公主,妳在這兒刷馬,讓別人怎麽取水啊?”

顧小五這是在無理取鬧,明明是小楓先刷的馬,顧小五要是真想取水,去上遊就好了,做什麽故意到下遊來呢?

小楓正滿肚子委屈無處發泄呢,顧小五撞上門來,別怪她嘴裏不留情,於是小楓繼續刷馬道,“我刷我的馬,妳取妳的水。”

小楓故意忽視了小五提出的問題,道,我做我的事,妳做妳的事,妳取水和我有什麽關系?用得著這樣嗎?

顧小五上趕著道,“這刷過馬的水人還能喝嗎?妳要刷馬可以去下遊啊!”

顧小五覺得小楓真的是太不會吵架了,他故意露出了壹個破綻,妳說是人重要還是馬重要?妳就不能去下遊刷馬嗎?來繼續逗小楓和他拌嘴。

小楓果然立刻說道,“那妳取水可以去上遊啊!”

在小楓眼裏,顧小五簡直不可理喻了,明明是我先在這裏刷馬的,妳想取水,自己去更上遊的地方不就行了?還來鬧我做什麽?

顧小五開始人身攻擊,道,“這西境女子,都像妳這般蠻不講理嗎?這要是在我們中原,定是沒人敢娶的!”

書鄞也是這樣,書楓親口說過,李承鄞和我吵了這麽多年的架,最知道如何才能激怒我,就是他張口閉口的“西州、西州、西州”!書楓聽了這話,也會不甘示弱地罵回去,罵他算什麽堂堂上京男人!然後倆人就掰了。

小楓聽了這話的,當然忍不住了,因為這話讓她想起她不得顧劍喜歡的事嘛!難道顧劍就是覺得我這個西州小公主,不如中原女子溫柔懂事,才不喜歡我的?小楓怒道,“妳說誰蠻不講理?”

顧小五看到小楓終於急眼了,露出壹副好男不跟女鬥的表情來,道,“我去下遊。”

這當然還是顧小五的小心機了,他先把小楓氣得跳腳,嘴上占盡便宜,然後及時剎車,讓火冒三丈的小楓壹個人呆著,他做出壹副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姿態,惹得小楓繼續和他吵架。

到了豊朝的李承鄞,因為他內心對小楓的愛慕,他是不敢和小楓狠吵的,他覺得“小吵怡情,大鬧傷情”嘛!所以往往是吵兩句就認了慫,自己生悶氣去了。小楓罵他,“趙良娣稀罕妳,我可不稀罕妳!妳們最好都給我離得遠遠的,我們各不相幹!”李承鄞聽了,立刻奪門而去,出了承恩殿的門還自言自語道,“誰求妳稀罕!”這明明是失寵的小模樣,有木有?

小楓性子那麽直,當然就落入顧小五的圈套了,她越想越氣,自打妳來了,我師父都不理我了,現在倒好,妳還敢來惹本公主!小楓立刻把刷馬的水潑到了顧小五的身上,氣道,“妳不是說本公主不講理嗎?我就讓妳看看什麽叫不講理!”

小楓心道,這可是妳說本公主刁蠻任性不講理的,現如今我既背了這個名聲,還能白白辜負了這個名聲不成?妳想取水是吧?我就非用刷馬的水潑妳壹身,還汙了上遊的水源,叫妳取不了水,妳算是知道本公主的厲害了吧?

顧小五骨子裏的小學雞屬性是徹底本激出來了,他慢悠悠地挽了挽袖子,借著“馬跑了”的謊話轉移了小楓的註意力,又潑了小楓壹身的水。

小楓是真生氣了,顧小五是真生氣了嗎?當然不是了。李承鄞真生氣的時候是什麽樣子,這時候的小楓不知道,我們觀眾是最清楚的。小楓失蹤後,他是氣到面容扭曲,對著柴牧大吼大叫;對著提起小楓失蹤他又不得不敷衍壹二的瑟瑟,氣得他是控制住了語言卻控制不住表情,只能咬緊了後槽牙;對著顧劍則是非要叫他萬箭穿心,還叫壹旁求情的小楓都受到了波及,終於見識了壹回未來天子的雷霆之怒。

李承鄞與小楓在生氣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小楓越生氣,就越沖動,她會口不擇言,會做出壹些過激的事情(銅錢案時期);而李承鄞越生氣,就越冷靜,他運籌帷幄,他瞻前顧後,他用盡千般手段,非要發泄自己的怒氣,還壹直防備自己會因為無法控制自己,達不到早就預想的效果。從這壹點上來說,李承鄞絕對是壹個合格的陰謀家,在攪弄風雲的政治鬥爭中,自制力是非常重要的壹個因素,甚至是影響最後鬥爭結果最重要的壹環。

書楓到了小說的最後,還追問李承鄞,“如果我有壹天危急了妳的江山,妳的社稷,妳會不會殺了我?”這個問題,暗示了書楓是不相信李承鄞的,是很害怕李承鄞的。是啊!雖然書鄞沒有像劇鄞那樣,非扒著小楓的頭,叫她親眼看著顧小五是怎麽死的,雖然書鄞壹直在小楓面前好好地藏起了自己的狼爪子,還有狐貍尾巴,但是小楓也是明白李承鄞發癲發狂是什麽樣子的(他們第壹次有夫妻之實的時候),小楓猜不透他,還覺得雖然在她面前正常時的李承鄞是溫文爾雅、笑容可掬的,但這反而讓他心裏的那些陰謀詭計更加怕人。

劇楓呢?到了故事的結尾,劇楓其實也認清了李承鄞了,她知道,李承鄞是越生氣,越冷靜,面對李承鄞雲淡風輕地說,她不吃飯他就立刻把阿渡挪出宮去,小楓是真的相信,真的害怕,她顧不得形象,立刻按照李承鄞的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咽下了那碗粥。這樣害怕李承鄞的小楓,怎麽可能與李承鄞長相廝守呢?

我客觀壹點來說,李承鄞雖然生氣的時候很可怕,但是他在小楓面前還是壹直在盡力收斂自己的,只要不要觸及他的底線——小楓會和另壹個男人私奔,離開自己。李承鄞在逼小楓吃粥的時候,他真的很生氣嗎?其實不是,他是真心疼小楓,才來逼迫小楓。他的冷靜,不是在怒氣下刻意壓制的結果,而是在耍心機時的條件,以達到讓小楓保養自己的目的。小楓以李承鄞的冷靜來判斷對方生氣的程度,真的是誤會了李承鄞,他對小楓向來膽怯,不管小楓如何折騰,只要別傷害她自己,只要別離開他身邊,李承鄞絕不會暴跳如雷,壓不住自己的怒火的。

本來就怒火中燒的小楓又被淋了壹身水,當然更惱了,她壹邊說,“顧小五,妳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壹邊就加入了戰局,和壹門心思逗她的顧小五過起了潑水節。顧小五呢?他是真的很開心,很開心,這時候的顧小五,就像是他甫壹出場時,和自己的皇長兄來西境遊玩時那麽逍遙自在。

李承鄞這個人吧,他本性是向往純真無邪的,但是他從小的生活環境又逼得他不得不做戲,這讓他感覺很壓抑,很無奈。在電視劇中,他只在他的皇長兄、太奶奶和小楓面前,表現過真正的自我,就是有爽朗的笑容、還喜歡耍小學雞脾氣的樣子。李承鄞為什麽義無反顧地愛上了小楓,還九死不悔了呢?壹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西州時期他在小楓面前,就是在實踐他所向往的生活哲學,而小楓就是他的知音,與他壹同歡笑,壹同嬉鬧,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當然,顧小五是在演戲,是在哄騙小楓,但是,在西州時,顧小五在小楓面前演戲,和他回到豊朝,在瑟瑟面前演戲是兩回事。顧小五以壹個頑童的心態,刻意接近了無邪天真的小楓,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樣的心態,非但讓他籠絡了小楓的心,還讓他自己沈淪,無法自拔。後來的顧小五,越來越沈默,心事也越來越沈重,但他在小楓面前,雖然陰謀詭計不斷,情緒卻是真的。他是真把顧劍的存在放在心上,還甩臉子給小楓看。瑟瑟呢?李承鄞對瑟瑟,是非但陰謀詭計不斷,還虛情假意。瑟瑟與李承鄴有牽連的時候,他有把自己的真實情緒給瑟瑟看嗎?他算計的,壹直是自己的利弊得失。

書鄞曾經分別給小楓和瑟瑟穿過小兔子,只不過,西州時李承鄞是用草籽兒給小楓穿的,失憶後的李承鄞是用瑟瑟(壹種外邦貢來的珠寶)給瑟瑟穿的。書鄞雖然失憶了,但他壹定還對自己曾用草籽兒穿小兔子這件事有印象,瑟瑟見他好像是突然有了興致,命人取針線來親自穿小兔子給她看,對她說話的時候,都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聲氣,不再疏離,不再遙不可及,而是成了另壹個人,可親可近,脈脈含情。作家在這裏暗示,書鄞總是在無意之間,與瑟瑟重演他當初與小楓的點滴往事。瑟瑟這種珍寶,本來只是珠寶而已,書鄞並不看重,可是,他在穿小兔子的時候,就像是用草籽兒給小楓穿的時候那樣小心翼翼,認真仔細。這讓瑟瑟下定決心與他在壹處,雖然只能作良娣。

小楓畢竟是女子啊,她要是比潑水,哪裏潑得過顧小五那個男人啊?小楓惱怒道,“顧小五!我和妳拼了!”

這裏,是不是特別像後來李承鄞生病,小楓去照顧他,結果被他占盡便宜的時候呢?那個時候,小楓不得不在李承鄞面前小解,惹得李承鄞狂笑不已,小楓拿金錯刀的刀背捶他,結果小楓是真和他打架的,李承鄞卻成了打著打著,就想入非非,動手動腳起來了。這壹段後期全部剪掉,只留下了壹句“李承鄞!我和妳拼了!”被剪掉的李承鄞在做什麽呢?書鄞是啃了小楓的嘴巴,還扯開了小楓的胸帶,幸虧小楓腰上是個死結,要不然裙子再被他扯開,小楓是真不用活了。

他們畢竟是對對方暗懷心意的命定的戀人啊,這麽鬧了壹會兒,小楓就被顧小五的開心感染了,她忘記了顧小五是在無理取鬧,她也變得開心起來,剛剛因為顧劍而壓抑在心中的陰霾得以壹掃而空。

忽然,小楓看到了被冷落在壹旁的顧劍略有失意的眼神,小楓都看呆了,心道,“師父剛才的眼神,難道是我的錯覺?”

小楓還是年幼無知了些,女鵝啊女鵝,妳怎麽能只聽顧劍說什麽,不管顧劍做什麽呢?他看到妳和顧小五在壹起,在心酸吃醋,妳都感覺不到他對妳的情意嗎?

顧小五呢?他那麽會察言觀色,當然知道小楓是為了誰了。妳就那麽喜歡顧劍嗎?小五啊小五,妳的心中有沒有壹絲絲的異樣呢?妳可體會到了自己待小楓獨壹無二的情意?

在死亡谷的時候,因為地上都是碎石,大家怕傷了馬蹄,便都下馬步行出谷。顧劍走過來伸出手,想要攙小楓下馬,可是下定決心不再糾纏顧劍的小楓卻沒有接受,她自己利落地翻下馬背,讓顧劍很是失落。從這壹刻開始,小楓這個人真正不屬於顧劍了,小五為得到小楓,前進了壹大步。

碩博的二號人物元恪,應該是聽從了碩博國主的命令,想要把小楓搶到碩博去完婚,坐實了與西州的聯姻,同時好緩和與丹蚩的關系。元恪提出的理由也非常可笑,他說,“我們大王走失了壹個奴隸,”並威脅眾人道,“只要妳們乖乖地把她交給我,本將軍絕對不會為難妳們。”

這裏有壹個細節,從這個全景鏡頭中,小楓是壹臉懵逼,顧劍是滿臉戒備,而顧小五的反應則最過激,元恪在說話的時候,顧小五就仿佛已經知道他想對小楓不利,攥緊了拳頭了。

李承鄞壹直把小楓當做自己的私有物,對小楓的占有欲非常地強,別的男人別說得到小楓,就連想想她都不行。李承鄞給壹直對小楓很好、卻壹直恪守臣子本分的裴照牽線搭橋,叫他娶了洛熙公主;碩博國主曾想把小楓搶到碩博去,雖未得逞,但後來他去合縱連橫的時候,聽到碩博國主說到他想娶九公主,立刻便惱了,只不過很好地壓制了他的怒氣而已;小楓說“只要他能幫我殺了妳,就算是最下賤的奴隸我都願意嫁”,李承鄞立刻就跳腳了,還怒不可遏;既然如此,他最後對真正撼動他與小楓婚姻關系的顧劍下死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顧小五作為這對人馬名義上的主人,當然是他站出來說話了。顧小五行禮道,“這位將軍,我是來自中原的茶商,我和我的商隊要去西境販茶,途徑此地,並未發現妳說的奴隸啊!”

顧小五決計先裝傻充楞,妳想抓奴隸是不是?可是我們是來自中原販茶的商隊,怎麽可能會有碩博的奴隸呢?我們更沒見過妳說的奴隸啊!

元恪傲慢地舉了舉手指,點著小楓道,“就是她,妳身邊的那個女的,她就是我們要找的奴隸。”

在這個故事中,碩博、丹蚩是比較野蠻的遊牧民族,甚至還存在奴隸制;而西州是比較靠近中原制度的半遊牧、半定居的民族,並不存在奴隸制。小楓作為西州的九公主,自然絕不可能是碩博的奴隸了,這只不過是元恪的說辭罷了。

從元恪的這番說辭裏,我們可以很容易地推斷,假如小楓真的嫁給碩博國主,那她在奴隸制國家中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當然,在封建制國家豊朝,小楓壹直在學習《女誡》,她的地位也沒高到哪裏去,只不過,小楓在豊朝是真沒受委屈,這也是真的。

原著小說中,小楓作為太子妃,雖然她不管東宮的日常細務,賬本也都是瑟瑟在管,可是正式的場合都是小楓去的,沒有瑟瑟什麽事。為了反襯小楓日常生活的舒適,作家從側面寫了很多細節,比如她和緒娘的對比。緒娘連過年期間宮中的例行賞賜都很珍惜,因為她的日常用度都被克扣,可是小楓卻從來都不管她得了什麽來自宮中的賞賜,這些都是永娘幫她收著的。陛下平定高麗,把戰利品給小楓送來,小楓看都沒看那些古玩珠寶壹眼,卻很喜歡被壹起送來的那只拳頭大小的貓,還給它取名作“小雪”。小楓養病的時候,喜歡靜靜地看她宮裏的櫻桃花,可是春日多雨,花要被打得不好了。於是永娘命人支起護花用的錦幄,錦幄四周還垂著細小的金鈴,那是用來驅趕鳥兒的,為的就是不惹小楓煩憂了。(當然,這些細節也暗示了李承鄞日常對小楓的呵護。)

在元恪指著小楓,說小楓就是奴隸的時候,小楓還是壹臉懵逼,而李承鄞卻忍不住轉了轉眼珠,看了小楓壹眼,壹切都未出乎他的意料,他們果然是沖著小楓來的。

李承鄞立刻就目光堅定起來了,他恨得咬了咬後槽牙,暗示了他對屬於他私有物的小楓被人覬覦時被激發的占有欲與嫉妒心。

元恪把話說完了以後,小楓終於聽懂了,原來妳們是沖著我來的!小楓罵道,“我呸!妳們碩博王還真是不要臉啊,這麽卑鄙的想法都想得出來?想讓我跟妳們會碩博?門也沒有!”

小楓當然知道這些碩博士兵是想幹什麽了,不就是想把不願嫁碩博國王的自己硬搶到碩博去嗎?真是卑劣!

後來,小楓與顧小五決裂後,被高顯縛了手腳,被強帶到李承鄞的軍營裏,自以為也看清了李承鄞的真面目。也是這麽罵他的,妳真是卑鄙!

元恪見用說的不行了,那只能靠打了,便下令士兵沖上來,讓他們只管殺人,只留下九公主的性命就行了。碩博士兵沖上來的時候,顧小五和顧劍立刻把小楓護在了他們中間,只不過,小楓還是依戀顧劍多些的,她靠到了顧劍的身上。

顧劍立刻和小楓配合融洽,壹邊保護小楓,壹邊與小楓合作,對碩博士兵大打出手,而顧小五為了保護小楓,則是壹個人攻擊敵人了,這暗示了此時三個人的關系——小楓雖然人刻意拉開了與顧劍的距離,心還是向著顧劍,依賴顧劍的,而顧小五只是個局外人。不過這壹點很快就改變了。

顧劍見人太多,小楓又在這裏,叫他畏手畏腳,便把小楓托付給了小五,叫他帶小楓先走,到弓月城再匯合。

編劇將他們會合的地點取名為弓月城(弓月,即缺月),暗示了他們三人都不得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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