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碾壓韭菜的時候了。
晉南農村有個習俗——韭菜盛開的時候,家家戶戶都要磨韭菜。磨碎的細香蔥儲存在陶瓷罐裏,壹年四季經常作為配菜。它們鮮綠、辛辣、醇香、美味、方便。
韭菜最初是用大青石磨碾米的。碾米需要動物拉,韭菜不需要動物拉,可以人推。每當有人磨韭菜,不用叫,早就有壹群小寶寶爭先恐後地占領磨桿。當居士把韭菜花和各種食材鋪在研磨盤上時,娃娃們嘰嘰喳喳地笑著使勁推著研磨棒,滾動很快旋轉起來。催促居士趕緊走!將擠壓到研磨盤邊緣的半成品來回掃動。他壹邊掃,壹邊喊:“慢點!慢點!”猴羊肉”,不壹會兒十幾斤韭菜被成功磨出來。師傅收拾完地上的韭菜,娃娃們把自己帶來的饅頭掰成兩半,壹個個放在磨盤上,輕輕壹推滾筒,饅頭就被搟成了扁扁的瓷片。滾筒和滾筒上殘留的韭菜渣和汁液緊緊附著在包子表面,麻辣的味道滲透到包子裏。咬壹口面包,仔細咀嚼。又脆又好吃,又辣又好吃。娃娃們爭先恐後推磨的目的達到了。喜悅和幸福是無與倫比的。有的人淚流滿面,壹直吃。他們吃得越多,就越想吃。我小時候就很享受這種快樂和幸福。
隨著社會的進步,碾米、磨粉已經機械化、電氣化,古老的石磨早已“退休”。壹個村子裏有好幾個磨坊,現在壹個都沒了,只好用石灰石做的蒜臼搗韭菜。孩子們都喜歡吃我和妻子搗的韭菜。稱贊我們的香蔥泥幹凈漂亮,色澤鮮亮,香味濃郁,香醇,辣味適中,長期存放色香味不變,比市面上買的香蔥好吃多了。我可以毫不謙虛地說:“確實如此!”看看我們壹絲不茍的工作,妳會信服的。
首先,選擇鮮嫩盛開的韭菜花,青澀堅挺的辣椒,酸甜可口的蘋果,剛下樹的老黃姜。然後小心地切開,剝去韭菜花的花萼,掐掉個別枯萎的雄蕊;用刀將辣椒對半切開,去掉籽和邊角的白筋,將辣椒皮切成小塊;蘋果去皮,切成小塊;生姜去皮搗碎。韭菜花用幹凈的井水洗三遍,辣椒洗兩遍,鋪在室內沒有螞蟻蒼蠅的地方晾幹。壹切準備就緒,就可以開始搗韭菜花了。
韭菜花搗成臼前後的順序很有講究。首先將適量的辣椒按比例放入蒜臼中搗碎。因為辣椒皮比較韌,很難搗碎,所以必須先單獨搗碎(否則成品中會出現小塊辣椒,既不好看也不好吃),然後再按比例放入韭菜花。兩者搗碎混合後,加入適量的蘋果和生姜。全部搗碎混合均勻後,最後加鹽攪拌均勻,即為成品——韭菜。這時,香蔥的濃烈香味會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飄入鼻腔,使人垂涎三尺,就連路過的行人也會聞到香味,引起食欲。
韭菜很難搗。因為蒜泥體積小,必須壹個壹個搗。每箱只能搗出兩三根韭菜,搗韭菜大概需要壹天的時間。上下拿著蒜杵,至少要三五十次才能湊在壹起。幾個小時下來,手腳麻木,胳膊腿累。偶爾防護不嚴,濺出的辣椒水進入眼睛,使淚水橫流。這時候只需要暫停壹下,用清水沖洗壹下眼睛,視力恢復後就可以繼續捶了。
我和老婆每年都要搗十多斤韭菜。雖然辛苦,但是我們精力充沛,樂在其中。那種漫長的制作過程和泥土般的感官享受,是無法抗拒的終極誘惑。作為勝利的果實,壹些搗碎的韭菜留給我自己享用,壹些給了我的朋友。其實大部分都是托付給我在太原工作的兩個女兒和孩子。大女婿是老家屬。有壹次他收到我們送他的韭菜花,高興得等不及了。他立即拿起壹個軟饅頭,把它掰成兩半,裏面塞滿了韭菜花。嘗起來香甜可口,邊吃邊贊。很好吃很好吃。妳在市場上買不到這麽新鮮的食物。
韭菜雖不是名貴的菜肴,卻飽含著我們的深情,濃濃的親情,家鄉的泥土氣息,讓他們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也不會忘記家鄉的根。
裴峰,原名裴,男,漢族,黨員,化學工程師。
1936 11月28日出生於夏縣北山底村,解放後定居東關村。
1958太原第壹化工學校畢業,同年參加工作。
在太原化肥廠擔任技術員、值班工長;
夏縣電纜廠擔任副廠長;
夏縣化肥廠任技術員、生產科長、副廠長;
夏縣磷肥廠副廠長、廠長;
夏縣乳酸廠任第壹副廠長兼總工程師。
1994退休後,成立了化工技術服務部,任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