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曾在《論小說與集團治理的關系》壹文中認為“小說具有不可思議的支配人性的力量”。所以他極力強調小說要以啟迪人的智慧,改造人的思想道德為己任。雖然這主要是為了創作小說,但可以說現代文學史上很多翻譯作品也以此為神聖目的。
最後壹課傳入中國是因為愛國。這壹點可以從先後出版的幾個譯本中得到證明:1965438+2003年10月出版的《飛石》版本中《最後壹課》被標註為“教育小說”,1915年5月出版的《江白恨》版本被標註為“愛國小說”,這兩個版本都強調了作品的愛國性。此外,胡適的譯本和江白恨的譯本也分別更改了小說的標題。胡把它翻譯成“割地”,江把它翻譯成“小孩的記錄”。顯然,譯文強調的是喪權辱國的深仇大恨。這些細節頗能說明問題,但更值得註意的是,以上三個版本都非常鄭重地在前面加了註釋,有的甚至還有後記。這些“序言和後記”更清楚地表明了他們翻譯這部小說的意圖。
目前《最後壹課》原文由費詩翻譯,發表在《湖南教育報》第二卷第1913期第1期。譯者生平不詳,取“匪石”之名者不多,故是否為南社陳匪石,不得而知。根據鄭先生的《南社論》,陳早年曾留學日本。“在庚欣時代,新學正在蓬勃發展。他在幼稚園學校教書,以國家弱小,列強強大為由鼓勵學生,說‘學必用於天下,學為第壹名’。”從以上記載來看,陳也有可能是從日文翻譯過來的。它的譯者註:“1870年,法、普被哄,法人被打敗,蒲軍軍隊在東方盡力守法。明年在巴黎,法人精疲力盡,無力反抗。是大門口的聯盟,而且是五千法郎的撥款,大概兩千塊錢的華銀,蓋五倍?晚上庚子賠款。除了賠償之外,阿西西和納裏揚省以及普普的土地被重新劃分。當時文學大家都目睹了,但他卻受到了傷害,因為他用阿西西省壹個小學生的口吻寫下了悲慘的割地,為的是喚起法律人的愛國之心。話雖粗俗,卻蘊含精華。法國小學老師,鹹得像課本,給孩子吃?”這篇評論言簡意賅,既交代了作品的背景,又深深地寄托了對法國的同情和對侵略者的仇恨。愛恨分明。翻譯簡單明了,但原文略有刪減。比如“我”上學前在市政廳遇到壹個鐵匠和他的徒弟的那壹幕,就被完全刪掉了。壹般來說,翻譯的作品,尤其是只有兩三千字的短篇小說,在當時幾乎沒有引起什麽反響。然而,費適譯本出版後僅兩個月,就有人寫詩,發表讀後感。這首詩的題目是《最後壹課的題詞》,作者是鐵建,詩中說:“伯林的書充滿了意義,韓麥先生停止了講課。我讀書四十年,知道哪裏漲哪裏跌。坐起來,盯著所有的同學,卻不忍流淚哭泣。不管這個國家的文是否知道,山川是最荒涼的。隨著壹聲巨響,木鐸的太陽升起來了,卻怪先生換袍。幼童亦知恨國,春風與淚看核桃。”
詩的語氣是沈痛的,但又不乏憤怒,可見作品深深地激起了當時人們的* * *之情。
第二個譯本是胡適翻譯的。胡適於1910年7月獲得第二次庚子助學金,赴紐約康奈爾大學深造。最後壹課被翻譯到美國,發表在3月份的《美國留學季報》春季刊上,1915。據該報編輯說,胡適的譯文發表在上海的壹家報紙上。如果這種說法屬實,胡適的譯本最早是在1913左右出版的,因為胡適的譯本上標註了“民國元年九月在美國錄制”的字樣。從時間推算,出版日期應該與匪石譯本基本壹致。此外,胡適的《譯者註》在內容上與費氏基本相同,甚至句句用詞也大致相同,頗令人費解。胡適的翻譯歷來有刪節,壹度被人譏為“胡譯”。這個譯本也是三個譯本中刪節最多的。壹般是景物的描寫,人物的語言等。,不妨礙基本情節,有刪節。後來有人在《洪水》雜誌上引用法文原文批評胡適的翻譯。盡管如此,胡適的翻譯在語言上是規範的,而且在當時是流行的。1917發表了最後壹課的小故事(第壹集),在1940轉載了21次之多,不難。
繼胡適翻譯之後,江白恨也在5月1915出版的《中國小說圈》第2卷第5期發表了《最後壹課》的譯文。江白恨不得而知。他很少發表作品,偶爾在當時的報紙上發表。夏雲的翻譯。他還在譯文前加了壹個註釋,說?“普法戰爭後,法人分阿爾薩斯和羅恒兩個州媾和,阿爾薩斯人常常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國。這個觀點是文章,法律人的愛國情懷也能看出來。”字裏行間,可以看出它充滿了對祖國的熱愛,其翻譯意圖顯而易見。和上面兩個翻譯不同的是,江白恨是用文言文翻譯的,但是翻譯很忠實原著,基本上是逐句翻譯,可以說是第壹次完整翻譯上壹課的內容。
除了強烈的愛國情懷,最後壹課的精妙意境也常常被人欣賞。難能可貴的是,中國翻譯家早在70年前就註意到了這壹點。費詩和胡適分別為譯文附言,贊嘆杜德的藝術技巧。我們在此抄錄壹段胡適的“後記”,看看他的壹句贊嘆:“此文之美,在於想象之奇。丈夫割地慘,奴隸怕牛馬有多重要?但是以孩子的口吻。整篇文章是壹個蒙古族學校的小事,時間只有半天。在讀者心目中,他似乎想看到洋人的強大和亡國的遺憾。揮著五根琴弦,看著洪飛,真的是太美妙了。這篇短篇小說非常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