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馬謝內上尉帶領他的部下晝夜不停地趕路,但他還是花了9天時間完成了300英裏的綏溝西克羅之旅。也就是說,他們直到2月6日晚上才到達目的地,所以他必須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向總指揮謝金斯上校報到,並出示聖沃本的逮捕令。
申金斯上校把把手翻來覆去轉了好幾遍,越看越吃驚,越看越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樣的安排太出乎意料了!”他最後說,“居然命令錫卡蘇的駐軍去廷巴克圖?太不可思議了。”
“那就是說妳沒有收到我們到達的通知,上校先生?”船長問道。
“真的沒有。”
“發通緝令的中士告訴我,”馬申內解釋道,“廷巴克圖發生了暴亂,圖雷格也在蠢蠢欲動。情況非常危急!我們必須迅速做出決定,否則會造成無盡的傷害。”
“這是我第壹次聽說這件事,”上校宣稱。“事實上,佩羅上尉昨天剛離開這裏。妳認識他嗎?”
“我認識他,上校先生。兩年前我們在同壹縱隊服役。我們以前住壹個房間!”
“嗯,他剛從廷巴克圖路過達卡,昨天就走了。我根本沒聽他提過什麽騷亂。”
馬謝內上尉不得不做個手勢,表示他對這種情況沒有責任。
“妳說得對,上尉,”謝金斯上校說。“我們不必為此面紅耳赤。這裏秩序明確,所以只有服從。但是我不知道妳什麽時候能開始。”
他們在這次探險中花了很多時間。他們花了八天時間找到穩定的設備,並為那些馬收集足夠的食物和車輛。最初的命令是他們應該把那些東西留在Suigou Sikro。因此,馬謝內船長壹行直到3月2日才啟程前往尼日爾河。
因為春天雨水很少,河水水位很低,他們的船壹次次擱淺。就這樣,他們已經在路上航行了兩個星期,也就是在17年3月抵達卡巴拉——距離廷巴克圖港大約10英裏。
當馬謝內上尉向阿勒格上校報告時,這位軍官和謝金斯上校壹樣吃驚。他聲稱當地沒有發生騷亂,他也從未要求增援;他還說,他無法解釋為什麽聖沃本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給他派了100的士兵。
這個事實有些奇怪,馬斯切納船長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陷阱。但是為什麽要騙他呢?目的是什麽?答案似乎很明確: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偽造者的目的無非是讓巴爾紮克的探險隊不受保護,然後將其摧毀。經過壹番推理得出這個結論後,馬神內意識到了自己的重大責任,甚至想到了莫娜小姐所面臨的威脅,卻安不下心來。這壹刻,他對莫娜小姐充滿了關心。
到了廷巴克圖,馬謝內上尉仍然對自稱的拉古赫中士壹無所知,就像他在綏溝錫克羅時壹樣。似乎沒有人認識這個拉古河中士。更讓他不解的是,雖然聖沃本上校本人在搜查令中提到了蘇丹誌願隊等,但其他人都沒聽說過。這加劇了他的憂慮。
然而,當他們仔細查看上校的命令時,沒有發現任何漏洞。除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訂單是偽造的,否則應該認定有效。於是,馬謝內上尉和他的手下安頓下來,壹有機會就給發布者下命令。只有他能解釋這是真是假。
然而,廷巴克圖距離巴科600英裏,道路崎嶇不平。要得到上校的答復,查明真相,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對於馬謝內船長來說,這段時間自然是格外漫長的——整天呆在這裏真是無聊又討厭。但是到了月底,皮·裏格尼船長的到來讓他喜出望外。他和馬什內上尉是聖何塞的戰友,壹直很親密。兩人很高興再次見面,從那天開始,馬斯切納隊長的長期抑郁逐漸消失。
皮·裏格尼壹聽說戰友們心煩意亂,就不停地安慰他。他認為偽造命令,實事求是地欺騙大家是不明智的,並說很可能是拉古赫中士誤解了上校的動機,所以出現了誤傳。至於阿勒格赫爾上校的驚訝,這很容易解釋。在管理機構不健全的地區,訂單被誤傳也不足為奇。
皮·裏格尼上尉奉命在廷巴克圖駐紮兩年,所以他帶了很多行李,確切地說是實驗設備。要不是穿著制服,皮·裏格尼會被當成仆人,因為他熱衷於科學,不修邊幅。所以他的朋友馬斯切納船長幫他打開行李。皮·裏格尼對當今科學界的問題有著透徹的理解,尤其是與電有關的問題。在他和馬神內的關系中,他擅長研究,而後者擅長行動。兩個人的性格差異經常會導致不傷感情的爭吵。妳叫我“書呆子”,我叫妳“二流子”,很隨意,我們很熟。馬神內的積極行為並不影響他成為壹個有教養、有見識、見多識廣的人;就像皮·裏格尼的求知欲並不妨礙他成為壹名勇敢而有競爭力的軍官。
幾天後,馬神內在朋友住處的院子裏發現了壹個新裝置。
“妳來得正是時候,”皮·裏格尼大聲說道。“我只是想給妳看些有趣的東西。”
“那東西?”馬申內指著壹些電池、磁鐵和壹個裝滿金屬粉末的小管。還有壹根幾碼長的銅桿立在它上面。
“對,就是這樣。”皮裏格尼回答道:“即使是妳面前的這些小玩意,也能立刻創造奇跡!這是壹個電報接收器,但是——請相信我——它是用於無線電報的。”
“他們已經談了好幾年了,”馬斯切納饒有興趣地說。“現在問題解決了?”
“當然!”皮·裏格尼興奮地說:“在這場偉大的革命中,地球上同時出現了兩位發明家:壹位是意大利人馬可尼,他發明了壹種向空中發射已知赫茲波的儀器...嘿,妳這個吹牛大王,妳聽說過這個嗎?”
“當然,”馬爾奇奧尼回答說,“當我還在法國的時候,人們就談論馬可尼。另壹個發明者是誰?”
“壹個法國人,叫布蘭利博士。他發明了聽筒,是天才創造了奇跡!”
“我面前的這個裝置是...?"
“是接收器——幾分鐘後妳就會明白它是如何工作的。布蘭利博士註意到,鐵壹般導電性很差,但在赫茲波的作用下,鐵分子相互吸引,附著力增強,導電性變得特別好。看到這個小試管了嗎?”
“我看到了。”
“這是粉末探測器,或者無線電波探測器。兩個名字都可以。嘿,我很榮幸為妳示範!將這個裝滿鐵粉的管子插入普通電池組成的電路中。由於鐵的導電性差,壹旦插入試管,電流無法通過,自然就阻斷了電路,明白嗎?”
“這個我明白。之後我該怎麽辦?”
“試管和這根銅線相連——也叫天線。如果有赫茲波來了,天線就能捕捉到,試管就成了導體,這樣電路就閉合了,電流就能通過了。不知道妳是怎麽理解這個流浪漢的?”
“我全都明白,妳這個討厭的書呆子。繼續!”
“這就是電流信號的來源。我在這裏發明了壹種新裝置,沒有人知道它。把它和布蘭利博士的發明連接起來,電流就能啟動莫爾斯碼接收器,紙卷就能以普通的方式展開。同時,妳看到的這個小錘子狀的東西撞擊到探測器上,震動把金屬粉末分離出來,使其成為普通的非導體,電池裏的電流無法通過,從而使莫爾斯接收機停止工作。妳說紙上只剩下小黑點?是的,但是,只要天線能捕捉到無線電波,這些小黑點就會成串地留在紙上;壹旦無線電波停止,打印也將停止,直到接收到下壹個無線電波,打印才會繼續。換句話說,我們得到的是壹系列不相等的點群,這些點群就是莫爾斯字母代碼,也就是電報的內容,任何壹個報紙接收者都能看懂,就像閱讀普通文字壹樣。”
“妳能理解嗎?”
“這是我發明的東西。看不懂嗎?”
“但是妳為什麽要把這些不尋常的先進通訊設備帶到這個荒涼的地方呢?”
“我還帶來了無線電波發生器,明天我會把它放上去。我對無線電報有壹種執念,我想成為第壹個在撒哈拉沙漠安裝無線電報的人。所以我把兩個設備都帶來了。這種事情在世界上還是比較少見的,我相信非洲至今也沒有。想想吧!如果我們能直接和巴納科聯系上……也許我們能和聖路易斯聯系上!”
“直接聯系聖路易斯!.....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遠,”皮·裏格尼反駁道。“電板主要用於遠距離快速接觸!”
“這大概是不現實的吧!”
“完全有可能,妳是壹個被戰爭沖昏了頭腦的老兵!妳不了解當今世界的科技發展。我打算沿著尼日爾河做壹系列實驗。”
皮·裏格尼船長突然不說話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好像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布蘭利樂器發出微弱的吱嘎聲,皮·裏格尼訓練有素的耳朵立刻聽到了。
“妳怎麽了?”馬神內驚訝地問。
他的朋友設法說話,好像他剛剛被嚇呆了。“它在動,”他最後說。“那東西壹直打!”
“什麽?搬家?”馬謝內上尉嘲笑他說:“我覺得妳是個乳臭未幹的人!”妳的設備是非洲唯壹的壹個,妳把它做得如此神奇,以至於它不能被如此輕易地移動。壹定有什麽不對勁。"
皮·裏格尼上尉沒有反駁,急忙走到話筒前。
“妳居然懷疑我的發明有問題?”他激動地反駁道:“不僅不對,我還能理解!”
"瞧,馬斯切納上尉的名字已經打在上面了."
“我真的很怕妳取笑我。”
聽筒停了下來,在兩名軍官的註視下沈默了。但是很快就有壹個明顯的咯吱聲。
“看!再說壹遍,”皮裏格尼俯下身子,看著紙帶,喊道。“看,這是妳的地址:廷巴克圖。”
“廷巴克圖。”馬神內壹遍又壹遍地重復著,他也被這種奇怪的情緒攫住了。聽筒第二次停了下來。過了壹會兒,打印紙帶轉了幾圈,又停了下來。
簡·布萊森。皮·裏格尼大聲朗讀。
“我不知道。”馬神內松了口氣,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有人在耍我們。”
“沒人敢這麽做?”皮·裏格尼若有所思地重復道,“那怎麽會有陌生人的名字呢?又來了!”
皮·裏格尼彎下腰,壹看到信就讀了起來。
“請吧...匆忙...來到營地...救援...簡(女子名)...莫娜……”
“簡·莫納斯!”馬神內隊長喊道,他感到呼吸有點困難。他迅速解開制服的扣子。
“安靜!”裏格尼命令道,“起飛...和...在...黑域……”
吱嘎聲第四次停止了。皮·裏格尼直起身子,看著他的朋友,他的臉已經變得毫無血色。
“不要太難過,好嗎?”他關切地問。
“我以後再給妳解釋,”他痛苦地回答。“但是布萊克菲爾德,妳聽說過布萊克菲爾德在哪裏嗎?”
皮·裏格尼還沒回答,聽筒又動了。他接著讀道:
“北緯...十...五...度...五...十...分鐘……”
聽筒突然又停了,兩個軍官趕緊彎下腰等了很久,卻壹點回應也沒有。莫爾斯接收器是“啞的”。
皮·裏格尼船長若有所思地對自己說:“這真是壹件神奇的事情!在這片被上帝遺棄的土地上也有無線電報愛好者嗎?還有壹個認識妳的人,老夥計。”
他轉過身,看著他朋友蒼白的臉,嚇壞了。
“怎麽了?”他問:“妳臉上沒有壹絲血跡!”"
馬謝內上尉簡要地向他的朋友解釋了他難過的原因。如果說他看到自己的名字時有壹點驚訝的話,皮·裏格尼讀到簡·莫娜的名字時,他從驚訝中變得非常沖動——壹種發自心底的焦慮。他認識了簡·莫納什,並愛上了她。雖然兩個人都沒有提到這種感覺,但他唯壹的願望就是有壹天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壹開始,他反復懷疑聖沃本的命令,擔心她的處境的折磨讓他痛苦不堪。現在來自外界的神秘信息證實了他的恐懼:簡·莫納斯在監獄裏。
“她在向我求助。她在困難的時候想到了我。”痛苦中夾雜著安慰。
“嗯,這很簡單,”皮·裏格尼說。“妳壹定要救她。”
“我沒有絲毫懷疑。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馬神內激動地喊道:“具體怎麽行動?”
“我們得加起來。”裏格尼告訴他,“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他們似乎很安全。”
“妳覺得有什麽用!”馬神內又痛苦了。
“是的。首先,莫娜小姐不是壹個人,因為她永遠不會有無線電報發射器,更別說她的同伴了。所以她至少有壹個保護者,而且這個保護者必須有現代化的通訊設備,類似發射器的東西。妳應該相信我,他是專家。”
馬神奈點點頭表示同意。皮裏格尼接著說:
“第二,莫娜小姐不會馬上出事。因為她認為妳還在廷巴克圖,她會給妳發電報,說明她知道妳離她很遠,不會馬上回信。既然她在這樣的情況下給妳發了電報,說明她目前極其自由,有很大的活動空間。這說明即使她有危險,也不會馬上發生。”
“去找上校,請他組織軍隊營救巴爾紮克議員...還有莫納斯小姐。”
兩位隊長立即找到上校,告訴他剛才發生的驚人事件。他們還給他看了莫爾斯接收器打印的紙帶,皮·裏格尼對電文做了詳細的翻譯。
“留言上不是沒有巴爾紮克的名字嗎?”上校建議道。
“沒有,”皮·裏格尼回答說,“但是莫納斯小姐不是和他在壹起嗎?”
“誰告訴妳她沒有離開巴爾紮克參議員?”上校問:“我很清楚巴爾紮克探險的路線。我可以向妳保證,這支探險隊到達不了那個高緯度。探險隊要經過瓦加杜古,大家都知道它的緯度是12度;然後調查結束在Saye 13度。然而,這條神秘的信息說的是15度50分鐘——差不多是16度。”
這個分析讓馬斯切納想起了壹些事情。
“這是壹個非常好的問題,上校先生,”他同意。“莫娜小姐很可能會離開巴爾紮克的探險隊。我記得,她想壹個人向北走到離錫卡索幾百裏的地方,然後到達尼日爾河。”
“所以我們不必這麽緊張,”上校嚴肅地說。“為了救議員兼官方代表團的巴爾紮克先生,出兵遠征也沒事;但如果是為了莫娜小姐,那純粹是個人行為……”
“然而,”馬神內沖動地打斷了上校的話,說道,“現在種種跡象讓我們懷疑我帶來的命令是偽造的。那樣的話,巴爾紮克先生壹定是落到了那個代替我的流氓手裏了。”
“也許吧...也許,”上校懷疑地承認。"為了澄清訂單是否是偽造的,我們必須等待巴馬科的答復."
“但是現在情況很緊急!”馬神內焦急地叫道:“既然莫娜小姐已經向我們發出了求救信號,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吧?”
“這不是痛苦的問題,”上校終於恢復了平靜,辯解道,“她只是被抓住了,沒說別的。另外,妳要去哪裏救她?她有沒有告訴妳黑域的確切位置?”
"她告訴了我們緯度。"
“是的,但是經度呢?妳讓莫納斯小姐遠離錫卡索,是嗎?我覺得她不會再回西方了。北緯16度,但妳要穿過馬西納,穿過尼日爾河,那是壹片荒蕪的沙漠。如果黑域在馬西納,我們就不會沒聽說過;既然我們連聽都沒聽說過,恐怕還得去沙漠腹地找了。”
“那麽,上校先生……”馬神內試探地問。
“嗯,船長,我不能為了任何事情派人去那裏,否則就意味著要用壹兩百條生命去救壹個人。”
“根本不需要花那麽多錢,幾個人就夠了。”
“我不這麽認為,船長。尼日爾河兩岸流傳著壹些謠言。妳沒聽說過他們,是嗎?那些黑人說有壹個地方——沒有人能確切地說出它在哪裏——有壹個臭名昭著的王國。既然沒有人知道黑領地,那很可能就是他們說的帝國的首都或者城市之壹。妳在電報中指出的緯度使這種說法更加可信,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才能建立強大的統治而不為世人所知。妳應該把‘黑域’的發音和近代史聯系起來?.....索科托是英國的殖民地,離黑人領地可能的地理位置不遠...這個就更難了,而且不是壹般的棘手問題。總之,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麽我完全有理由認為,如果我去壹個無人居住的地方探險,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應對,各種情況隨時可能發生,這將極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
“上校先生,那就是說妳拒絕了?”馬神內問道。
“對不起,我必須這麽做。”阿勒格赫上校回答道。
馬神內上尉依然不死心,像知心朋友壹樣向上司進壹步說明自己對莫娜的感情,但依然沒有動搖上校的心。他還說,他帶來了數百名完全勝任這項工作的人;阿勒格·赫爾上校仍然無動於衷。
“隊長,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妳,但是我有權拒絕。這裏可能不需要妳的人,但他們也是人。我絕不能輕易拿他們的生命冒險!我們可以再等壹會兒,看看莫納斯小姐會不會再給我們發求救信號。既然她發了壹次電報,她很可能會再發壹次,所以沒必要這麽著急。”
“如果她不發了呢?”馬申內反駁道:“電報突然中斷了。妳要我怎麽想?”
上校只是做了壹個無奈的手勢,這也表明了他不可改變的決定。
“我壹個人去。”馬神內堅定地宣稱。
“妳壹個人嗎?”上校重復道。
“是的,上校先生。妳總是得同意我才能請假……”
“恰恰相反,我非常同意。”上校回答:“妳以為我會讓妳冒這個險?完全有可能壹去不復返!”
“既然如此,上校,我得請妳發發慈悲,接受我的辭呈。”
“辭職?”
“是的,上校先生。”馬神內平靜地回答。
上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理解地看著他不穩定的下屬。
“上尉,”他像父親壹樣解釋道,“妳應該明白,辭職程序必須得到上級軍官的批準,我根本無權接受。但是,這件事應該認真考慮。先放壹放。明天早上來見我,我們好好談談。”
兩名軍官禮貌地鞠了壹躬,然後退出。皮裏格尼雖然極力安慰戰友,但對方就是不聽。回到營地後,馬謝內告別了他的朋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最後,只剩下他壹個人。他感到壓抑,再也憋不住了,就躺在床上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