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先後六次搬家,東西越搬越多,面積雖越來越大,但家卻越來越亂。
第壹次搬家多輕巧,兩床被褥、半截櫃、手榴彈箱放幾本書,這便是全部家當了。向作戰處借了個“大屁股”吉普車,半個小時就把家從省軍區搬到了三團。第二次搬家時已有了孩子,雖然說復雜了點,但可能與年齡有關,因為還年輕,所以也顯得輕松些。
嗣後幾次,家裏疙瘩零碎漸多了,但搬家也還算不太勞神。而唯獨這次搬家,前前後後搬了壹二十天,整個過程既有喬遷新居之喜悅,更有煩惱、勞累和無奈!
打包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啥不要啥?我們父子主張所有不用的、陳舊的、搬到新家影響家容家貌的,壹律不要。但在清理中,壹把手卻是這也舍不得那也棄不了,時不時幾個人爭得不悅,僵持不下。能理解,因為在這個家就她付出得最多,每壹物件上都滲有她付出的汗水,還有情感。關於半截櫃,老婆態度堅決:“這個家寧可什麽都不要,但這個櫃子不能丟掉,那是父母陪的嫁妝,看見櫃子,我就會時時想起他們。”
我不知道多久沒動筆墨紙硯了,上班之余壹有閑暇,不是搓麻就是挖坑,忙著支腿子,僅有的壹點業余愛好全扔到爪哇國了。老婆說,“這麽多硯臺妳又不用,幹脆扔了,死沈死沈的。”我壹下急了,“萬萬不可,五方硯臺各有來路,最鐘愛的那壹方還是叔父托付我的傳家寶。”很明顯,老婆是在旁敲側擊批評我,嫌我不謀正事、不求上進。羞愧難當,於是當著老婆孩子的面,我舉起右拳鏗鏘表態:“搬新家後金盆洗手,不再。妳看這幅字:‘琴棋書畫養性,梅蘭竹菊寄情’,我還要養性寄情呢!”
家裏有壹塊做飯用的案板,四指厚,足有幾十斤重。多年來沒用過,壹直閑置在側。兒子堅持要處理,我震怒了,“家裏再值錢的東西包括集郵冊、紀念幣、名人字畫甚至古玩都可以不要,唯獨這個案板不能棄置。知道嗎,那是妳大伯伐了百年老杜梨樹而做,又背上它坐長途汽車走了幾百裏路專門送到藍田。這何止是壹副案板,更是壹位兄長對弟弟的責任和關心。他沒有錢,但有心有情有義。兒子,妳知道嗎?”
鞭炮響過,搬家順利進行。最後我問兒子搬這壹趟家多錢,350。太少了太少了,人家下那麽大的苦,我趕下樓,對幾個小夥子說,“妳看我那十幾箱書讓妳們搬下搬上多辛苦,再給妳們100元表示點我的心意。”
搬家散文隨筆2燕子用草泥在王家新蓋的樓房的屋檐下築了壹個窩。
王家的主人發現了,嫌它臟,影響了新樓的美觀,就用竹竿把燕窩戳了。
燕子回來,看到自己的窩被戳了,非常難過,幾天的心血白費了。它在門前來回飛了幾圈,對王家的主人說:“我年年春天來這裏,都是在妳家的屋檐下搭窩,為了感激妳,我拼命地吃掉妳稻田裏的害蟲。如果沒有稻谷的豐收,妳又怎麽能蓋起新樓呢?”可是,王家的主人理也不理它。
燕子飛走了。它在村裏最窮困的農戶,李家的屋檐下築起了新窩。李家主人很高興地接待了它,每天傍晚,還逗著它玩呢。
自從燕子來了後,李家種的水稻長得可好了。每年秋天收割時,金燦燦的稻谷堆滿了糧倉。李家主人用賣糧食的錢也蓋了新樓房。
可是,王家種的水稻,自從燕子被趕走以後,長了好多好多的害蟲。王家主人這才後悔趕走了燕子,可是,已經晚了。
搬家散文隨筆3由壹個住慣的地方,搬去另壹個陌生的地方,心情總不外乎兩種,壹種欣喜,壹種頹喪,而這兩種感覺我都切身體會過。
從小到大,我搬了很多次家,每壹次都有不壹樣的感覺,仿佛每壹次搬家都是壹種成長,伴隨著自身的蛻變,壹點點成長為另壹個自己。
而每壹個家又好像壹口口魚缸,隨著自身的長大,必須壹次次更換更大更好的魚缸,但有時候又不得不被打回原形,重新從最小的魚缸開始,或許這就是生命的`常態,那個家也隨著人生的起起落落而變化。
小時候,我的家很大,是個二層小樓,壹樓有四間房,二樓有五間房,還有壹個小院子,壹個漂亮的天臺,養著各色的花,後來跟隨父母,來到了擠滿貨物的出租屋,為了能在大城市立足,父母從寬闊的大房子搬出來,心甘情願地擠在狹窄的出租屋裏,然後由壹個出租屋搬去另壹個出租屋,大小基本不變,貨物卻越來越多,擠擠的,只夠擺放壹張床和壹個茶幾,父母們在這樣的出租屋壹住就是十多年,漸漸地有了些積蓄,就為自己買了壹套漂亮的商品房,有明亮的客廳、優雅的臥室、簡潔的廚房等等,透著壹股現代氣息,仿佛住進這樣的地方,我們也儼然成了城裏人壹般,但在我心中,似乎更懷念曾經的大房子,雖然它離燈紅酒綠的都市那麽遠、雖然它離熙熙攘攘的人流那麽遠、雖然它離現代社會那麽遠。
而如今的我,仿佛又壹次被打回原形,成了父母最初創業的狀態,回到了簡易的宿舍,這窄窄的房子多像曾經住煩了的出租屋啊,而我又多像曾經的父母啊,這或許就是農村人長在骨子裏的自卑吧,總想有壹天能擺脫農村人的身份,光鮮地成為城市裏的壹份子。
隨著時光的推移,我的那個家似乎在海口招手,我也有種感覺,好像自己走不動了,飛不動了,我心中向往的重慶,依然隔著那麽遠的距離,雖然壹張飛機票,只需幾個小時,但我要從海南跳回重慶發展,卻那麽力不從心,如今的我,能做些什麽呢?才能改變如今尷尬的處境。
壹個房子,壹個家,房子在哪裏,家就在那裏,壹次次搬家,讓我明白,家這個字的沈重,想要有個好家,還得努力,唯有自身足夠強大,才能把家落在自己向往的所在。
我前天,終於從下面的板房搬了上來,雖然是從壹個板房搬到另壹個板房,但兩者卻顯得那麽不同,好像離權利的中心,又近了壹步,雖然只是環境好壹點點。
下壹次搬家會是什麽時候呢?不管搬去何方,我都希望這是我自己努力所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