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華文明的版圖上，歷代文人墨客對浙江的山、水、人、文贊嘆不已，有的甚至終生居住在林泉茂密、梵文深厚的杭州。文本流露出的是大自然的奇妙和語境的徘徊。壹踏上文賦的山景，我就被老虎奔跑的清泉和吳儂軟語深深打動了。這是壹個安靜的地方，連接著天空中飛翔的夢想和大地上的傳說。旅途中，歷史的跌宕起伏被演繹得太多，或明或暗。我好像拿著壹幅價值連城的宋代刻本。幽幽書香中，壹串串歷史珍珠，吸引了壹代又壹代人去旅行，去夢想。
寶坻山邊，杭州士紳感恩孕育文水壹脈，周圍少有戰事，但吳王錢初已歸宋。於是，蓮花旁邊的山上就有了拜香的佛道。他們不崇尚神仙，不崇尚風俗，卻默默沈思日月來之不易的時光。西湖的清淤留給歷代刺史，在山前寺後的文化火中纏綿。詩溢湖，詞滿山。月華笑著，清晰的腳步聲晃著於從容的腳步。慌慌張張的黃陸，被中原的皇權精神席卷，江南的文風氤氳，影響了朝廷文治的啟蒙。於是，半年前“我要去南方走壹走”的密電就送到了駐紮在江南的朝臣手中。官方意識形態的信息很快在士人中傳播開來，修齊治平的教學聲音再次響起。社會和平的精神吸引了網絡和文化的熱流。
很多有智慧有才華的人會用這種景觀來表達自己長遠的抱負，但是做學問的道路並不如意。梅夫人和鶴已經成為道的象征，是人才的寄托，是德與隱的表現。中國的哲學真的是兩難。許多古代官員在炫耀時為自己留下了精神職業，所以他們當時只能坐著看冉冉升起的雲彩的禪詞和適當的文化化妝和輕觸。魯迅筆下的西湖隱居，變成了凝重的木刻，壹種大書中少有的較低級的畫面，陳列在民國畫卷旁，多了些思想，多了些孤獨。杭州士人文化的發展大概也源於此。可是到了山水畫，人變成了壹粒，岸變成了壹抹。在歷史深處伴隨著小竈裏的雪粒，出重光。孤山腳下的溫嵐亭，承載著千百年的繁華與哀愁，雕刻出未來道路的輝煌與泥步。
文隱於山中，山隱於湖中，江浙語境的交匯，是西湖的夢影，是白堤的仙跡，卻始終伴隨著壹個情字。需要註意的是，這是浙江人的文化基因。道家不喜歡浙江人的榮華富貴，法海不喜歡白蛇由仙變人的“奇”，朝廷也不能容忍浙江人的隱居生活。在魯迅搭建的社會戲劇舞臺上，浙江下層人民的生活輪番登場，是那樣的庸俗可愛。
每次過西樵大橋，我的腳步總是落後時代半拍。蘇小小的深愛總是讓我討厭那兩個薄情的鬼。其實我很同情他們在禮教下的懦弱，也很驚訝壹只穿著舞衣的彩蝶會從舊禮教的裂縫中飛出來。所以感嘆弱女子也可以驚天動地！溫和的山川風光造就了浙江人重情含蓄的風格。熱愛這美麗山水的蘇小小，身上有著不同於封建女性的火花，而浙江人卻建起了俯瞰湖光山色的衣冠冢，來包容她，愛她，甚至贊美她。這種沿浙江山水畫軸線的異彩，吹響了人性回歸的多彩樂章。山變了，水靜了。我漫步回到宿舍，但白天的鳴鳥在我的耳朵裏亮了起來。
山川傳情，詩書含理。而浙江文化的官學思想與民間的命理是和諧的，生態官的設計讓百姓的生活和事物向前邁進了壹大步。在史書中，錢柳保護環境和人民，白居易保護生態。蘇東坡用詩詞賦予西湖除了利桑之外的壹點淡妝，充分理解自然生態與文化生態之間所需物品的交換。不經意間，浙江人的生命意識變得更加灑脫。
孤獨感產生於古老習俗的持續。不斷寫新文章的浙江人，用創新表達他們的財富夢想。喧囂聲中，我仿佛看到時代感逐漸取代了方靜應有的歷史莊嚴。壹些浙江人將不再安靜的依山護湖，浮躁的目光緊緊盯著現實的利益，歷史成了吸引人的裝飾品。義成利，情成欲。這兩天，排隊買票進入上海新書展的人群似乎流露出壹點文化回歸感。除了失望，他們似乎對歷史文化的傳承有了壹點信心，我也祝願浙江水富溫嵐館發出新的聲音，激勵世界！
柔亮姑蘇
周圍是2500年的美景，蘇州人以此為榮。都說蘇州的文化織錦裏沒有上海話；近代開埠前，吳儂軟語流行於半個江南。說到蘇州，就不能不提到蘇州的甜食。乾隆年間，七裏山塘酒蓋，或為文人的閑適，或為畫家的灑脫。在舞臺上的評彈詞中，委婉地講述了才子佳人的半生緣。
政治和文學不是分開的。歷代皇帝不僅視姑蘇為取之不盡的倉庫，這裏的人物流動、文人雅士的胸懷，都牽動著遠離紫禁城的百姓的目光。半個國家在長江以南。從文化的角度來說，壹點也不誇張。
姑蘇時光流轉到明末，顏色與正統文化觀不同，卻讓大家大吃壹驚。不畫的唐大哥伯虎，用他的才華浸潤了浸淫千年的文化血脈，蕩漾出秋香的靈秀魅力，不使世人心虛，市井文化大行其道。姑蘇的喧囂和不安，不同於最初的寂靜，他浩浩蕩蕩地走向平等的境界。夜深人靜的時候，下了幾滴鵝卵石，於是壹條雨巷來來往往，那壹頭的光沒有暗下來，因為它和曾經的光明相連。
如果說杭城的散文為湖光山色增色，那麽姑蘇柔和明快的文化風格則蘊含著街巷之美，壹種不俗的風俗，在歌聲、美食、風俗中壹波三折。姑蘇人白天勤勤懇懇幹事業，晚上在酒盅裏聊父母的短處。他們不羨慕權貴的風風雨雨，書迷陳列在平室，書伴人才。這個位於東南角的文化據點唱出了春情的浪漫和城市塵埃的復雜。姑蘇文化的俗，帶來了雅，給它帶來了文化的新基調。文徵明清新脫俗的精神讓嚴嵩畏懼三分卻又不得不佩服他的人格；然而，生活中的文徵明總是把壹切都給普通人，所以不經意間，文徵明的許多作品流傳於世。繁榮的文化風貌，註入了人們對文化的敬仰，對人才的熱愛，對文物的尊重。蘇州人不僅生活自由，文化態度也很隨性，無始無終。
時間進入了壹個新的空間。第壹次去蘇州，在壹個小巷深處落腳，出奇的安靜。壹陣* * *飛過，蘇州人踩著歷史碎片留下的痕跡。劍氣波中的虎丘，綠巖谷上的蛟龍，傳說中的力量，在今天的人們眼中，化為無色的烽煙，傳說終究是傳說。蘇州人更關註生活本身，壹種不那麽復雜功利的入世觀，在吳儂軟語的停頓處表現出來。姑蘇文化用壹根漂亮的紅繩把它引向胡同深處。
轉不過彎的桃、紅、柳、綠，吸引了壹代又壹代的蘇州人繼續追求，姑蘇文化也在不經意間進入了時代的高潮。魯筆下所能呈現的，是老人與馬圍坐在歷史的火爐旁，而壹場談吐所透露出的，是絢爛而平淡的茶香，當然還有新人新事。近年來，蘇州展現給人們的兩個最大的字是變化。再富的蘇州，依然是對著花園，對著網畫家的畫，對著江的槳。那是淡淡的春愁和從容的期待，像壹杯清香卻回味悠長的“碧螺春”。
文化不應該永遠是壹些老年人談論的話題，因為文化不是歷史標本；文化不應該總是停留在畫板上，它是血液、溫度和生命體征集中體現了時代的創新，就像人離不開靈魂壹樣。文化創新是過去最難但又無法回避的大課題！想著就這樣走著，出了巷子，天上掉下來的柳絮就來了，飛來飛去。原來它也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地方，安靜，但是很美。
舊傷疤是新的。
在浙江安吉這個僻靜的地方，我爬到山頂，突然在泉邊大寫了幾個字:黃浦江的源頭。黃浦江原名春江神，是廣賦富貴的春神君挖的，日夜流淌。近代被動的國情下，聲光電氣化的上海浮出江面，西方文明這個詞在國人眼中從陌生到接受，從接受到熟悉。
壹個城市的實力，來自於它開放的深度和廣度。變化的文化貫穿其中，不時濺起耀眼的歌聲。回顧歷史，南宋以後，中國的經濟重心正式位於南方，正統在中原的排他性在19世紀上半葉被打破。於是，壹種新的文化視野在被動接受中逐漸普及，壹種不同於黃忠、魯的新文明在物質文化的飛速發展中找到了自己的生成之地，那就是東南壹個默默無聞的小漁村，清末被朝廷命名為。夜霧中，上海開始起錨；這個城市的人開始有了城市的概念，生活越來越精致，領導也開始四處走動。壹種不同於舊時代的實用價值觀開始形成。
愛與恨是那個時代的文化主題。偶像心理壹直是通過美麗牌香煙的圖案來表達感人的關懷，因為人們對生活的不愉快情緒只有發泄到時尚的浮光裏才能得到平復，而很多經歷過的人回憶起來都是唏噓不已，壹種是對逝去青春的懷念，壹種是對無奈的民國的復雜心情，有明有暗。
變化中的上海文化始終保留著內在的痕跡，它的流動壹直深入到城市的最深處。上海人做什麽都講究情調。他們壹直把公共空間和個人空間分得很清楚，文化也越來越個性化。泛政治意識時期的高音喇叭，並沒有打斷上海人對個人愛好的維護。有壹定文化水平的上海人，每周總會去壹次劇院，感受壹次深藝典的氛圍。他們回國，話題總是離不開大眾圈的人和事。
在寂靜的上海，有太多與時代興衰和個人喜怒哀樂相關的場景和事情。在這片“文明”的土地上，很多人在壹瞬間成功了，更多的人在壹瞬間失敗了，但文化的光脈卻將他們納入了不斷的敘述中。老克勒進進出出酒館和商店，興奮之情在房屋間蔓延。中西融合、明暗交織、黑白交織的時代環境，造就了上海文化的某些特質，也形成了上海人所渴望的文化人格。小話題，流行歌曲，洋涇浜遍布沙灘。但軟中也有硬。徐誌摩與林的愛情，體現了上海《花樣年華》的浪漫與溫柔。而魯迅則沈浸在漫漫長夜的追尋與探索中。這幾年變化太快，有很多懷舊的感覺。有對過去的回憶，也有人們對過去的反思和對未來的探索。20世紀30年代的上海文化是壹種夜間文化，它不僅給市民帶來了優雅的感官舒適，也帶來了光環黑暗。
上海人更喜歡品嘗新鮮和時代的酸甜苦辣，把他們推向壹個又壹個高峰。在歷史的轉型期，總會有很多人回頭看。他們覺得文化景觀變了，上海的味道少了。回望的慶典壹次又壹次的重復，但文化不是用來觀賞的，是用來商品的，能否長久，取決於自身的積累。換句話說，浮躁不是活力，輕浮不是朝氣。無論是被動還是主動，海派文化從壹開始就表現出了巨大的包容性。各種文化形態，從租界、華人、政界、商界、文學界、世俗界開始，匯聚成壹個又壹個漩渦，從物質和精神兩個層面影響著上海人的生活方式。上海人的精神結構早在開埠之初就已經成型，其中不乏散發著文化品位、節制、中庸的個人和家庭。不管是熒幕上還是作品裏，很多人都是離開了上海才覺得上海大。這種孤獨而遙遠的心境，其實就是要跳出熟悉的文化語境，去探尋其靈魂之美。
上海也是壹種情感。每壹次告別和回歸，上海都向人們展示著它的變化和不同。靈魂的歸屬感有時會成為上海的痛，但它有很強的自愈力，在迷茫之後總能恢復自信；文字的描述力壹直難以定位，因為它用圖像和情感說話。單看近代上海語言風格的演變，就能看出這是壹個“躁動不安”的文明，創新是其主旋律。
壹個城市有太多的回憶，並不總是壹件好事。文化是發展的，有傳承就有創新。文化也是分等級的。人們記住上海過去的精英文化，是因為它影響著文化神經的根本流動，這與泛意識形態關系不大，而與品位高低有著不變的關系。
土生土長的上海，很難真正寫出上海。太熟悉了，往往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壹萬顆心，就有壹萬個不壹樣的上海。上海是岸，搬運萬平方米；上海是壹艘船，載著萬裏。上海從來不告訴任何人它是誰，但每個人都知道它是誰。上海出生在壹個大家庭，所以有獨特的眼光，開闊的視野和包容。百川，氣度大。上海的文化性格孕育著未來的輝煌。
(作者單位:上海電影學院、上海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