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雖小，但依山傍水，氣候分明，壹年四季景色宜人。
城市是依山而建的，因為山貫穿了城市的南北，像壹條巨龍橫臥在城市的中心。這座山叫龍首山。山腳下有壹條河，叫柴河。每當春暖花開的時候，河水格外的安靜，水清波光粼粼，就像壹面鏡子，岸邊垂柳花倒映出美麗的身影。河水也活潑起來，微風吹過，層層水波隨風升起，隨著跳躍的陽光起舞，舞姿美如天空的七彩霞光。每當夕陽西下，漫天的彩霞反射在江面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讓整個小鎮更加迷人。
這條河的南岸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穿過這條繁華的光宇街，拐進了北流路的窄巷。這裏的環境與這座繁華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有高低不壹的老平房。這些建築建於20世紀七八十年代。經過幾十年的洗禮，已經破敗不堪。前面是這座城市剛剛建成的最大的商業城，與這裏的環境相呼應。破舊的低矮平房成了這座城市醜陋的傷疤。
近年來，隨著城市的大規模建設，很多地方的低層平房早已搬遷，人們早已住進了舒適的樓房。只是這裏壹直沒有動遷，調查組來了壹次又壹次，竹籃打水壹場空，最後杳無音訊。搬遷成了北流路人的夢想，也成了他們最頭疼的事。
“這壹天是不可能的。”這個聲音來自北流居民區的張大媽家，是張大媽媳婦崔玉的聲音。這個家庭通常很和諧，生活有條不紊。婆婆張阿姨，老實，善良，勤勞，能幹。她今年50多歲了，身體還很好，行動也很快。她還像個30多歲的小媳婦壹樣打理家務，黝黑的臉上總是露出慈祥的笑容。給人壹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自從申占勇父親去世後，張阿姨帶著兩個孩子獨自壹人爬出了苦日子。小兩口體會到生活的驚喜，守好房子，開門生活，從來不用擔心柴米油鹽。媳婦崔煜來自內蒙古農村，有著農村姑娘的淳樸。自從結婚以來，她和婆婆壹直相處得很好。我從來沒有聽到任何噪音！這怎麽會矛盾，引起鄰居的好奇呢？
二
這個必須從壹開始說。張阿姨的壹生可以說是命運多舛。她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吃了很多苦。希望結婚後能享受壹些幸福，但天意不如人意，“屋漏偏逢連夜雨”。詹勇10歲那年春天，正在工地上幹活的老沈突然身體不適，暈倒在地。這可急死張阿姨了，家裏的頂梁柱倒了。我以後要怎麽活？
到處找醫生找藥，大大小小的醫院跑了很多，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是沒能救老沈壹命，留下自己和兩個年幼的孩子等死。
張阿姨覺得日子快到了，但日子還得過下去。好在她還有壹雙巧手，自己擺了個修鞋攤。她起早貪黑，攢錢修鞋擦鞋維持壹家人的生活。看到身邊的親戚鄰居都買了樓，很失望。北流路小區條件好壹些，有兒子的家庭都買了房搬走了。張阿姨壹個人要養活壹家人和兩個孩子上學，生活捉襟見肘。這些年來，我壹直住在只有40多平的兩室半平房裏。冷夏冬天熱，夏天蚊子多。這裏地勢低，下雨天路面泥濘。還沒有物業管理，水管經常漏水，路口的垃圾快要堆成小山了。張阿姨盼著盡快搬過來，住樓房。關鍵是沒有房子，兒子詹勇的婚姻也成了問題。
女兒傑寧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彎彎的柳葉眉下有壹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都說女人不愁嫁，何況是這麽漂亮的美女。
經人介紹，認識了從事水果生意的劉健。劉健的父母是商人，家裏開了壹家果蔬超市。他家境殷實，劉建昌很直，只是頭有點矮，寬松的衣服掩蓋了壹個微胖的肚子。他們壹見面就對彼此產生了好感。詹寧認為劉健有房有車有生意，家業豐厚，自己又迷戀自己，便同意與劉健交往。經過壹段時間的感情磨合，攜手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婚後，小兩口，妳情我願，愛妳，女兒的婚事也定下來了。張阿姨心裏的這塊石頭也落地了。
她不用擔心女兒，卻擔心兒子詹勇。初中畢業後，我輟學去了壹家工廠打工。掙得不多的時候還得抽煙喝酒，掙的錢也不多。眼看著自己壹年比壹年老，還沒娶到媳婦，張阿姨著急了！
北流路這幾年壹直沒有搬遷。條件好壹點的鄰居已經買樓搬走了。這裏除了農民工，沒有多少老鄰居。
三
張阿姨讓媒人給兒子介紹了幾個對象，姑娘看到他家這個條件就轉身走了。從那以後，媒人就很少上門了。不僅僅是家裏條件不好，沒有樓房，詹勇沒有正當職業。嫁給兒子成了張阿姨最頭疼的事。
詹勇是個身材魁梧的人，長相壹般。他黝黑的臉上有壹雙小眼睛，笑的時候眼睛瞇成壹條縫。詹勇老實巴交，哪裏都好，就是笨。他看到女生就不敢說話，不會討好她。沒有文化，從早到晚在工廠幹活，掙著微薄的收入。現在的女生都很現實。他們沒有房間也沒有錢。沒有女孩想結婚。張阿姨整天愁眉苦臉，整天嘮叨兒子的婚事。
“媽媽，結婚不是什麽急事，或者說緣分沒到，緣分自然就成了。妳看妳每天都很著急。”張阿姨看了兒子壹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沒人願意娶我，我就單身壹輩子，跟我媽壹起住。”詹勇又慢吞吞地接過句子。“唉！”張大媽嘆了口氣，道:“只能順其自然，不能強求。窮傳宗接代之風，哪個父母不指望自己的孩子有個好前程。”
鄰居們都知道張大媽的心事，這裏的姑娘都渴望嫁到外面，哪個願意嫁到這裏來。
“詹勇的媽媽在家嗎？”正在說話的是鄰居王。王的妻子已經去世多年，她的兒子已經成家。分期付款買的新樓已經搬出去去世了。現在王壹個人住在平房裏，兒子不放心母親壹個人住，壹直要求母親搬過來和他們壹起住。王不想走，不想打擾小兩口的生活，有了自己的退休金，不擔心生活的時候就和家人聊聊天。
“他的王嬸！進屋坐吧。”張阿姨笑著打招呼。
“詹勇的對象落地了嗎？”王打開門，說道。
“沒有合適的，而且，我們家也沒有姑娘願意嫁！”張阿姨無奈地說。
“我沒考慮在農村找個姑娘。農村的姑娘單純善良。”王對補充道。
“沒人介紹妳，也沒人認識，這樣好嗎？”張阿姨壹臉疑惑。
“我姐在農村，家裏有個女兒壹直沒找對象。我想找壹個城市。我覺得他們占妳家便宜挺合適的。如果妳同意，我就和妳講和。”王壹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感覺不錯，我們壹家人都歡迎！我家這個條件怕女生不同意！”張阿姨高興之余又露出壹絲擔憂。
“我覺得妳的家庭是誠實的，正直的，有能力的。我會處理好的。我會安排好的。”王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我家這條件……”張阿姨焦急地說。
“這裏很快就要搬遷了。搬遷後，可以換到大樓房。妳害怕什麽？先把媳婦娶了才是正事。”王更是滿臉笑容。
“這事就麻煩王阿姨了。如果真成了這門親事，我該怎麽感謝妳！”張阿姨微笑著。
四
張阿姨眉開眼笑地送走了王，自從那天王把詹勇介紹給別人後，她高興極了！大家壹邊工作壹邊哼著小曲。
王奶奶很用心地把外甥女從農村接來，安排兩人見面。
崔玉出生在內蒙古的農村。張阿姨第壹眼就喜歡上了！我看見翠玉長著壹張臉，眉清目秀，壹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笑起來有壹對淺淺的酒窩。玉翠有著壹個農村姑娘的清純和淳樸，不濃妝艷抹，面容輕盈，讓人心生憐愛。
家裏條件差，姐妹多，初中沒畢業就跟著父母幹農活，而且心靈手巧，做得壹手漂亮的針線活。我只想在城市裏找個人，想過城市生活。張阿姨，壹百個願意找燈籠的好姑娘，自然是幸福的。
當王使了個眼色，他們都離開了房間，這樣詹勇和就可以好好談談了。年輕人有相同的語言。
“妳今年多大了？”詹勇結結巴巴地說。詹勇沒事，只是看到姑娘不敢說話，滿臉通紅。見面之前，張阿姨跟詹勇說，她壹路過來，我們要主動跟她說話，不要冷落她。
“今年22歲，妳呢？我阿姨告訴我妳善良誠實。我來的時候，我媽說妳要找個真正的男人。”玉翠羞澀地說。
“妳真漂亮。”詹勇從心底喜歡溫柔美麗的玉，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我也是。”玉翠害羞地低下了頭。
“既然兩個人互相有好感，我覺得今天就訂吧！”張阿姨跟王商量。
“我會和崔玉的父母商量壹下。畢竟是結婚大事。”
王是壹個熱心人，辦事效率高。她也很擔心侄女的婚事。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就來到了張阿姨家。
"我告訴崔玉的父母，他們結婚時必須買壹棟房子."王攤開雙手對說道。“我又和他們討論過了。我說這個地方很快就要搬遷了。等重新安置了，就能換到寬敞的樓房了，他們才勉強同意。”王對補充道。
張阿姨高興極了，明確表示壹年內就能搬遷到這裏，不搬遷我就貸款給孩子買新房。
孩子們都不小了，也意氣相投。張阿姨拿出所有積蓄重新裝修房子，粉刷墻壁，買家具。選個黃道吉日把玉玉娶進屋。半輩子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張阿姨的心終於落了地。期待未來媳婦有了孩子，能過上兒孫滿堂的生活，享受晚年的幸福。
婚後家庭和睦，張阿姨怕委屈了媳婦。她什麽都搶著做，做飯洗衣服，把家裏收拾得井井有條。把崔玉當成自己的女兒，媳婦也習慣了被婆婆照顧。時間長了，她覺得被婆婆照顧很舒服。
張阿姨不僅要照顧家人，還要出去修鞋。她壹年比壹年老，感覺有點辛苦。我可以想，如果我搬過來，這輩子就能住上壹棟樓，壹家人也能安居樂業。累壹點也值得。
五
自從懷孕後，張阿姨對無微不至，每天往返於修鞋攤和家之間。想著自己就要當奶奶了，想象著兒孫滿堂的幸福時刻，臉上總是掛著幸福的笑容。自從崔玉懷孕後，她壹直過著入不敷出的生活，安心享受婆婆的照顧。
媳婦覺得婆婆應該照顧她。她的婆婆為自己感到羞恥。她答應嫁給詹勇，不買房。現在壹年過去了，這裏連壹封動遷函都沒有。當初婆婆說壹年不搬就借給我們房子，現在不提了。是因為婆婆忘了這件事嗎？玉翠想到這就悶悶不樂，漸漸有了怨言，幹脆不做任何家務了。
幾個月後，崔玉生了壹個男孩。張阿姨高興得暈頭轉向。想到我媳婦給我們家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在月子裏更用心的照顧崔玉。當初答應別人搬過來可以換個大房子，可是這個搬遷的事情石沈大海，杳無音信。我暗暗擔心。
有了孩子，家庭的負擔更重了。張阿姨每天早起出鞋攤，希望能多賺點錢，改善家裏的生活。
玉翠自從生了孩子以後變得越來越懶，孩子也不愛伺候她。每天吃飽了，她要麽看電視，要麽躺下睡覺。這時，矛盾就產生了。潮濕的平房區在夏天會回歸氣味，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蜈蚣之類的小昆蟲總能從下水道和墻角地基下爬出來。蜈蚣是節肢動物，身體扁平，能分泌毒液。關鍵是蜈蚣在家裏爬來爬去很嚇人，女人壹般都怕小動物。況且玉翠小時候被蜈蚣咬過，毒液進入體內，成了癲癇。當時，她還出現了頭暈和惡心的癥狀。從此玉翠只要看到蜈蚣就頭暈，驚恐的表情久久不能平靜。
平房區的房子比較潮濕，蜈蚣經常爬出來。張阿姨已經習慣了，但是每次玉翠看到蜈蚣，都要好幾天才能恢復。
偏偏在這間潮濕的平房裏，不時有蜈蚣爬出來。那天晚上，剛躺下，就聽到窗縫裏有“沙沙”的聲音，很快“沙沙”的聲音更近了，怕蜈蚣的玉翠大叫著爬了起來，壹臉驚恐的表情緊緊地抱著詹勇。“大蜈蚣，又是大蜈蚣。”玉翠指著窗臺喊道。不壹會兒，壹只大蜈蚣探出頭來，詹勇把蜈蚣踩死，抱著玉翠安慰她。破舊潮濕的平房裏每隔幾天就會出現大蜈蚣，有時壹天能爬出來兩條。張阿姨買了殺蟲劑，但並沒有阻止她。
玉翠哭了，驚恐的表情久久不能平靜。她壹聽到聲音就以為是蜈蚣，打破了和諧寧靜的生活。
“這壹天不能過了。不是說壹年內可以搬遷到這裏，不搬遷就可以代家人買房嗎？”玉翠第壹次發這麽大的脾氣。“我要離婚，明天早上回娘家。我不敢在這裏多呆壹天。”
張大媽很無奈，坐在角落裏目光呆滯，看著老沈的遺像，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我做夢都不想買房。家裏這個條件不允許，這些年也沒有存款。我兒子結婚時唯壹花的錢。如果我真的貸款買房，那將是沈重的生活壓力。
六
張阿姨抹了把眼淚，壹個人難過，唉！我是壹個買不起房的媽媽，好的家庭就散了。
第二天，崔玉離開了她的孩子，獨自回到了她父母的家。哭鬧著要奶的孩子留給了張阿姨，鞋攤擺不起來，她壹個人在家照顧孩子。
張阿姨悲痛萬分，想起了女兒詹寧。今年過年她沒回家。大年初壹，女兒打來電話:“媽媽，我和劉健今年不回家過年了。孩子害怕去年的事情再次發生。真的很害怕！”
張阿姨想起去年發生的那件事還心有余悸！北方的冬天很冷，過年是壹年中最冷的時候，冷九天。平房是靠在爐子裏燒煤取暖的。煤炭在密閉空間燃燒，產生大量二氧化碳。二氧化碳進入呼吸道，容易使人窒息，危及生命。
女兒女婿帶著小孫子回家過年。小孫子剛滿壹歲，聰明可愛。張阿姨親親孩子的小臉都親不夠。壹家人團聚，張阿姨忙得不亦樂乎。即使她很累，她也很開心，整天微笑。小孫子習慣住在樓上。樓內溫度高，溫差小。張阿姨怕小孫子住不慣平房，屋裏又熱，全家都早早躺下睡了。張阿姨怕半夜冷。睡覺前，她還不忘往爐子裏放壹把鏟子碎煤。就是這把鏟子差點害死全家。燒煤的時候沒有明火，產生了大量的二氧化碳，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屋子，危險就在這壹刻蔓延開來。
詹勇打麻將半夜回到家。打開門的壹瞬間，他被眼前的壹幕嚇傻了。房間裏充滿了濃烈的煤氣味。他立即打開門窗通風，大聲呼喊。家裏五口人全部昏迷。好在時間很短，吸入的也不多，他們漸漸醒了過來。只是孩子小，反抗最嚴重。全家人急忙把孩子送到這個城市最好的醫院。由於搶救及時，孩子脫離了危險。張阿姨、和詹寧也做了體檢。沒什麽嚴重的。如果不是詹勇半夜回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怎麽還能有心思過年？張阿姨嚇了壹會兒，媳婦帶著孩子回家了。張阿姨想到這，心如刀割。
那麽為什麽搬過來會有延遲呢？開發商來了壹波又壹波，最後都石沈大海。它位於最繁華的商業街。對於壹個有很多錢的城市來說，這是壹個黃金地區。按理說，這應該是最早的搬遷。為什麽沒有消息？
北流路小區有50多戶人家，分布在壹個狹長的三角形區域。小區南側還有壹個大型油庫，供應本市各大加油站的油品儲備。汽油和柴油儲存在這裏。地上只有幾個油桶，是臨時運到加油站的。所有的石油都儲存在地下，地下還有大型油庫。它綿延數英裏。
就是這個油庫耽誤了北流路居民區的搬遷。油庫成了北流路搬遷的釘子戶。如果把油庫拆掉，建壹個地下油庫，那是壹個巨大的工程，不僅費時費力，還需要大量的資金。如果市財政不撥款，沒有開發商承擔得起，北流路的搬遷壹直擱淺。
附言
夏天雨水越來越多，北流街狹窄的路面總是泥濘不堪。走路很費力。當晚10多。壹陣電閃雷鳴之後，下起了傾盆大雨。由於城市排水功能老化，雨水沒有及時排出，很快路面就積滿了水。
北流居民區地勢低窪，雨壹直在下。壹個多小時後，平房開始進水。詹勇和張阿姨拿起鍋和水瓢出去打水。兩個女人忙活了壹夜，屋裏的水幾乎沒膝深。到了第二天早上，雨終於停了，但北流區的每家每戶都積滿了水。
雨下得很大，街道深處有齊腰深的積水。如果妳有船，妳可以乘船。南立交橋3米多高，水馬上淹沒了立交橋頂。張阿姨活了這麽長時間，還是第壹次看到這麽大的洪水。水排不出去，人也出不去。日常生活變得困難。三天後，積水退去，南立交橋下露出兩輛被淹沒的汽車。這場暴雨造成的經濟損失無法估量。
市檢查組到重災區慰問群眾。北流居民區是重災區，房屋被淹嚴重。市政府當即決定，立即解決北流區的搬遷問題，市裏派專人督辦此事。三個月後，北流區的所有居民都搬到了壹個風景優美的新城市。以前的北流路建了壹個大型的北流農貿市場，現在經濟發達，成了這個小城最繁華的商業區。
詹勇把媳婦接回家了，家裏也沒什麽大矛盾。現在房子已經搬遷，換上了寬敞舒適的樓房，壹家人生活和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