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
在清光緒二十九年(1903)頒布的《大學堂章程》中,文理大學中國文學科目明確列出“古人論文精要”,規定教學內容為“歷代名家論文(如《文心雕龍》)精要”,對史籍有零散看法者,由老師收集整理,編成講義。表明《文心雕龍》等傳統詩歌批評作品已正式納入現代大學專業文學教育的課程體系。據1933整理的無錫漢學專門學校調查,《文心雕龍》這門課確實被列入了當時選修課的“文學批評”中。不難推斷,《文心雕龍·雜註》最初是葉長青為教學需要而編寫的講義。
《文心雕龍雜記》收入了和黃的兩篇序,對該書褒貶不壹。陳在序中說:“常慶福寫的,最近又出現在《文心雕龍雜記》中。他的接替雖然使延河起死回生,但也要低頭,何況繼和之間。”如果妳讀劉的作者,妳可以斷言,這是必要的。“不但要劉協俯首稱臣,紀昀等前人更是相形見絀。黃在序言中也提到:“葉先生喜學古,著述甚豐。妳寫《詩》未完,他收回敦煌古籍中劉的錯誤,讓讀者認識到,在絲綢時代,他因紙幣流通而漏註,卻臆測改註,導致失真,從而清證,返璞歸真。多舉例檢討各種學者的註釋,糾正其偏頗。其研究和思考的精髓,文章的奧妙,都恰到好處。”他大大贊揚了自己在整理和細化證據方面的成就。但是,掌摑壹切事實,讓人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不當之嫌。葉雖以敦煌出土的唐抄本為據,對《文心雕龍》進行考訂,但只列舉異同,不作是非判斷。雖然我引用了很多明清以來的理論,但我並沒有過多的評論。陳、黃兩家如此許,當然有受寵若驚的禮節考慮;但同時,恐怕也要註意到,這本書原本屬於課堂講義,主要作用是為課堂教學提供線索。在具體教學中,教師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充分利用題目。所以有個大概的輪廓就夠了,不要求面面俱到。要對這本書做出恰當的評價,必須充分考慮這個前提。
陳艷對葉長青曾有過另壹種評價,因其涉及《文心雕龍·雜註》的學術淵源,值得進壹步分析和探討。1931年,他和去拜訪他的錢鐘書聊天,稱他“聰明,但浮躁,不切實際”,《文心雕龍》和《詩品》中的兩則註釋,更添智齒(《錢鐘書時宇》,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6版)。很多對葉作品的輕視和鄙視,恰恰與他自己在序言中的論點相反。雖然它的贊揚充滿了空話和美麗,但它的嚴厲批評並不完全符合事實。葉早年就讀於廈門大學教育系。事實上,他經常向時任廈大中文系系主任的陳艷尋求幫助,因為他喜歡詩歌,而且勤於學術研究。葉到無錫國學院後不久,就向校長唐極力推薦聘請為該校專職講師,可見師生情深。葉在編纂《文心雕龍雜記》的同時,還撰寫了《鐘嶸詩集》(華通書店,1933版),也作為講義使用。陳艷的《文心雕龍·詩品二註》顯然指的就是這兩部書。鐘嶸的《詩集》中確實引用了的意見,後面引用的參考書目和作者姓名也列出了陳對鐘嶸詩歌的評論和《詩學概論》。然而,在《文心雕龍雜記》中,沒有提到陳艷。就兩人的關系而言,如果確實參考了陳的作品,那就不可能刻意去做,或者說什麽都不說;陳艷在序言中不會無動於衷,也不會說什麽。所以,陳所謂的“拾牙多智”只是指鐘嶸的詩集,而《文心雕龍·雜註》只是壹個銜接。
《文心雕龍雜註》雖非如陳艷所說的“集多齒多智”,但確實參考了許多前人的著作。仔細搜索書中揭示的許多線索,結合葉長青的學術經歷,也可以用來大致考察他的學術淵源。葉生活在福建,自幼在廈求學,與福建文人交往較多。《文心雕龍雜記》中有吳曾祺《含芬樓文談》壹篇,系侯冠人。吳早年受聘於商務印書館編譯所,協助籌建涵芬樓圖書館。他不僅用藏書編著《寒粉樓古今鈔》,還把自己壹生所賺的錢編成了《寒粉樓文談》。他在書的開頭說:“過去劉誌峰寫《文心雕龍》,這本書講文章的秘密,知道的人以為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所作的評論,往往被劉勰的理論引申。葉長青早年師從吳曾祺。吳在為其《閩語考證》(中華書局,1922版)作序時,特別稱贊他“年紀輕輕就學,所言必有用於世”,可見其受寵。《文心雕龍雜記》在引用他的言論時,都尊稱為“前師吳苡婷先生”,對他的言論深表贊同,沒有任何批評。另壹位深受葉長青推崇的福建學者是林紓。林的《春覺齋雜文》系統論述了文章的寫作方法,並高度評價《文心雕龍》為“最古雜文”。當引用他的話時,他被認為是“林太”,從來沒有任何批評和討論。
《文心雕龍雜記》除了吳、林兩位前輩的觀點外,還引用了許多現代學者的觀點,這些觀點也能揭示具體的學術成因。就像在北大任教的黃侃、劉,先後教授《文心雕龍》,流傳於世的有《文心雕龍註》、《文心雕龍註》兩本書。葉長青以1927考入北京大學學院漢語言文學與傳播學研究生。雖然黃侃早在1919年就離開了北大,但同年劉也去世了。但事實上,葉長青會特別關註北大知名教授的作品,多引用他們的作品也是合理的。再比如錢基博,1927-1936無錫國學學院教授,葉長青有很長的經歷。錢還開設了《文心雕龍》這門課。雖然他的《文心雕龍劄記》直到1935才正式出版,但葉長青已經引用了《雜記》中的許多片段,並稱之為“我的朋友錢基博”,從中不難推斷出雙方的深厚友誼。
葉長青沒有接受上壹代人的所有觀點,有時他會糾正他們。清代紀昀評點的《文心雕龍》對後世影響深遠。葉的借鑒既有借鑒的壹面,也有批評其疏忽的壹面。比如《文心雕龍·練字》壹文,強調寫文章要避奇、存邊、給重、調單、回覆。劉勰在回答“調整單復”這壹項時,說:“單復者,亦肥而不生。厭倦了文字,就瘦了,壞了;胖字積多了,就黑黑的了。”所謂“單繁”和“肥瘠”,是指文字和筆畫的簡化;所謂“累句”“累篇”,是指筆畫相近的詞的堆積。但嵇的評語說:“復合詞之病小,累句之病大,不如犯。”我誤解了《文心雕龍》的寫作語境,把它和劉勰在討論“輕重之別”時的“兩個字都要,最好互相過意不去”混為壹談,以為“繁”是指前後重復的字,“累”是指拖。葉長青對此進行了糾正:“論書畫的簡化,病是平等的,無所謂大小。”累句”與下壹個“積文”相對,“累”在音上發音。嵇的錯誤在於止音。到‘兩個字都重要,不如犯罪’,這又是壹個復盤。這有什麽關系?”糾正紀昀的疏漏,有助於我們準確地認識原文。
清末孫詒讓的《雜七》是壹部校勘學傑作。《文心雕龍》雖然只有十余篇,但卻以審細著稱。《文心雕龍奏齊》文末有雲贊曰:“皂正。”孫氏有壹句校訓:“妳應該是固執的。”。在漢代延續的歷史中,雲宗廟“壹切服從玄”,劉說:“獨斷”說:“吾以此為榮。”《武杜甫》曰:“皂衣。”‘肥皂’,即‘宣萱’也。今天,李湘在《文心雕龍》中對黃澍的校正和範文瀾的《文心雕龍說疏》都采納了他的理論。在引用他的話之後,有壹個註解說:“孫說的不對。為什麽穿制服還要玩?”俗話說,“忠君從軍”,顧是根據的玉片來解讀的。作為孫詒讓的重要證明,左思註《武杜甫》,原文為“六軍之衣”,據李善註:“《左氏傳》曰:‘衣令人興奮。參見《左傳》中的公五年。今此書名曰《衣與振》,杜預註:“軍務,上下隨衣。”陸德明對文本的解讀:“君,如壹字,同也。字書別扭,音同。”由此可見,葉的質疑確實有理有據,而的更正則牽強附會,不能輕易接受。
除了紀昀、孫詒讓等前人之外,葉長青還不時討論當代學者的意見。如黃侃在《文心雕龍·讀書筆記》的浮誇中引用章太炎的征信理論,認為“是以考據前文為基礎,求其真,其言極妙,遠超王中任的曾義各篇,故錄於左,以供參考”。葉對此很不以為然,強調說:“誇張是壹篇文章應有的。黃侃引用他的老師張軍的《論征信》來解釋這篇文章,極不恰當。調查真相,辨別真相,誇大其詞有什麽意義?所謂“切車馬依詩書廣旨甚泰”不過是切的事,自誇安之,可廢乎?文中引漢賦,意在懲奢,其目的也。”認為張的論文與劉勰的論文不是壹回事,不能隨意附加。又如《文心雕龍·樂府》,其中提到漢武帝時“馬竹用騷制曲”,但前人對此並無解釋。範文瀾在《文心雕龍·述》(天津新茂出版社,1925版)中認為,這裏的“馬竹”是司馬“根據《韓曙傳奇》壹書興”的錯誤。葉氏反駁道:“密友範文瀾說‘馬竹’是‘司馬’的錯。唐的手稿是'馬竹',下面的壹句'由妙珠引起'也可以證明。"據唐本指出範之說不可信,並從書中尋找內證以證其說(據唐本葉之說為"諸妙所致",此本《文心雕龍》為"妙襲所致")。後來,範在《文心雕龍註》(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版)中,也參考了的意見,修改了他原來的觀點,即“朱或”、“買臣美言”“楚辭”,延河說用騷制唱會有所指。唐的手稿也叫,顯然朱並沒有弄錯。葉的研究不是很細致深入,但他的判斷是準確的。
二
葉長青除了倚重各種學者的意見,偶爾加以討論反駁之外,在解讀全文、分析句意、或糾正文字錯誤等方面,也有壹些獨特的經驗,值得借鑒。下面是每種方法的壹個簡單例子。
劉勰在序言中解釋了《文心雕龍》五十篇的結構特點,說“以位、理命名,可見巨著之多,也不過四十九篇”。可見,程顥第四十九回除了前言之外,實際上在全書後面處於墊底的位置,其作用不可小覷。但前人往往未能壹窺其意,故紀昀隱約以為“此亦為撩人之談,不為典”,並以為“延河看了此文也是憤青”。葉長青對這篇文章的性質和作用作了更透徹和細致的分析:“這篇文章是本書的最後壹篇。48篇以上,正文使用。寺用“承氣”,體用,華也;程之氣,實也。什麽都沒有有什麽用?孔子有四科,第壹是德,最後才是文。所以孔子說,‘我若做學問,仍是人,我若行君子,無所獲。’他還說,‘有余力就去學文學吧。’蓋德之行是文之本,以德與文,相輔相成;無德無文,只有文助惡。宇宙裏怎麽敢有這篇文章!不過以上四十八條,可以和這篇文章壹樣量讀。就是先看這篇文章,再看48篇。而‘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所以器求道。延河寫《原路》,結尾是“程琪”,表示我要去壹周旅行。“首先,從中國與現實的互補性來看,認為前面的四十八篇具體明確了作文的目的和技巧,而程顥論述的是文人的道德和學識,兩者應該是平等的,互相考慮,相得益彰。其次,從道與道的聯系上看,認為程顥與第壹原道遙相呼應,體現了劉勰對文學創作的終極要求和在結構安排上的良苦用心。這種論述有理有據,精辟透徹,頗發人深省,之後張立齋的《文心雕龍註》和李躍剛的《文心雕龍釋》都表達了類似的觀點,而詹哀的《文心雕龍》,用壹整段的篇幅記錄了這壹論述,足以說明葉在這裏頗有見地。
劉勰在論述各種文章的寫法時,會逐壹追溯它們的起源和演變。由於涉及的文章種類繁多,都需要歸結到“有文化,能取經”這個主題上來,這壹點有時也頗令人費解。如《論說》中提到“夫註壹字,文雖異,則常同”,並以李茂、孔安國、鄭玄、王弼等經典的註釋為例,認為這些著作“獻清而自由,可為壹式”。但是,經典的註釋畢竟不同於文章的寫作,劉勰所說的似乎有些牽強。紀昀認為“訓詁應以文本為基礎,研究與討論是不同的學科。這壹段可以刪掉。”而葉長青則做了細致的考證:“註者以文為義,分別訓詁。雖然文字散雜,但他總會全神貫註。《世說新語·文學》:‘平叔註老子始,針對王夫之。看到王對精氣的註釋,神說:“若能談天人,則時也。”關於以詮釋為道與德的兩點看法。可以證明。另壹個“齋藤優子流派”:“漢儒釋經,據經而言。而晉人則是按經典來寫的。“也可以證明。”不僅從體例上推斷劉勰立論的依據,而且指出古籍中的散註仍具有“論”體的特點。我們還引用了《世說新語》中的例證和《齋藤優子雷宇》中的論點作為佐證,為準確理解劉勰的原意提供了重要參考。詹娥將這壹分析記錄在《文心雕壹龍證》中,供讀者參考。
《文心雕龍》版本眾多,誤讀的情況較為嚴重。雖然利用唐抄本作了壹些校勘,但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也可能與該課程的性質有關,他並沒有對全部抄本進行廣泛的查找和細致的異同考察。但他對文字學和訓詁學壹直有著濃厚的興趣,之前寫過《閩方言考證》和《文字學術語註釋》。在《文心雕龍雜記》中,我們偶爾可以看到他對文本修改的論述。如序中有雲“毛雖輕拔,深入骨髓”,葉的言論說:“拔”有“拔”之嫌。"舵“,分辨也。“采”的形狀接近,是錯的。意思是“毛擡眼”。“雖然沒有直接的版本依據,但《文心雕龍》中因雷同而致誤的情況並不少見。葉在此處對李校勘的恰當運用,似有可取之處。
三
葉長青在無錫漢學專門學校任教期間,開設了多門專業讀本課程,包括《文心雕龍》、《詩品》、《石聞依桐》、《韓曙文藝誌》及相關著作,如《鐘嶸詩集》、《石聞依桐劄記》、《韓曙藝文誌問答》等。這些不同領域的自我滿足也促進了他對《文心雕龍》的仔細研究,二者構成了壹種連貫互補的關系。
鐘嶸《詩集》(華通書局,1933版)對各種學說進行剪裁比較,有時會出現斷章取義的情況,基本反映了當時詩歌研究的整體格局和最高水平。由於《詩》和《文心雕龍》都出現在齊梁,所以後世學者常將二者相提並論,葉也不例外。例如,劉勰在《明詩》中敘述了詩歌發展的演變,《文心雕龍雜記》多次引用鐘嶸的詩作為參考,並指出“何彥和季氏各有長處和短處,這是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觀點出發的。”再如,葉在《事》壹文中,引用《詩序》中的《賦疏詞》作為總談。如果是國字,應該是博古資助的;寫壹篇反駁美德的文章,應該是從差到強。至於“如何詠情,又如何用事”的討論,則指出“語雖為詩,實與顏、何有關。”這篇文章也批判了時代的弊端。“既提醒讀者比較劉勰與鐘嶸意見的異同,又指出雙方殊途同歸的特點。
《文史註疏》(無錫國學學堂1935版)壹出版,就得到唐的好評,他說“文辭開明,意義純正”(《文史註疏》引自唐先生)。章學誠在《石聞依桐文德》中追溯了《文心雕龍》的學術淵源,認為:“古人的雜文不過是雜文。劉勰家出,這陸機家說繁華;蘇轍的出場,本韓愈的談吐,常文的憤怒,可謂越來越脫俗。我沒見過作家。”葉長青在《文心雕龍雜記》原道中引用他的話,批評道:“張之言太厚,誣稱延河。《文心》開頭已揭文德,但《論衡》仍在首位。認為這是陸地機器的說法特別沒有根據。”《史記·自序》指的是石亨的“據隅重看路。”壹方面指出張學識貧乏,王充早在《論衡》中論述過“文德”。另壹方面,他又批判了張的偏頗論點。劉勰並沒有完全繼承陸機,更多的是對他的批判。後來在《文史註》中又強調“劉《文心》非取於魯,乃張之誤”,兩地之說正好與概念之說相媲美。《雜註》中雖然有時沒有明說,但其實指的是章學誠的意見。比如《文心雕龍》中追根溯源朱利安,他說:“斷語,瑣言,通朱利安。”葉的評語說:“《韓非子·楚碩書》不止是尋偶之事,也是珠聯璧合之地。”事實上,這種觀點是以“文學、歷史、依桐、詩歌教學”為基礎的。在《文史註》中,葉對張的意見加了壹條註釋:“今韓非書無'朱利安'之旨,《文選》註:‘傅著'朱利安'曰:‘盛於時代,班固、賈逵、傅儀受委。””“也可以作為理解‘朱利安’體發展演變的參考。
《漢書藝文誌問答》最早於1936年至1937年在《國學月刊》上連載,直到1940年才編成壹本書,由鐘政書店出版。葉在這壹領域的學術積累也有利於他對《文心雕龍》的研究。比如《文心雕龍贊》壹文中提到:“贊荊軻如筆。”《漢書·藝文誌·齋藤優子錄》中有五篇關於荊軻的文章。據班固自述:“齊以燕刺秦王,未果而死,談之。”可見,無論司馬相如寫的是“贊”還是“論”,劉勰和班固並不壹致。因為原作早已遺失,無法做出判斷。李湘在《文心雕龍·黃澍補》中說:“我懷疑顏,我在《漢書》中看到的是對荊軻的贊美,所以我選擇它作為贊美。如果本來就是‘論’字,那就必須列入‘論’壹章。”認為劉勰看到的韓曙與現在的版本不同,試圖妥協調和“論”與“贊”的分歧。劉在《文心雕龍》中根本不肯深究的作品,說今天不可能考出的作品。雖然在《雜記》中引用了李的觀點,但他並不認可,而是作了另壹種分析:“贊論不同於論。俗話說班固誇,其實就是壹個。若如李所言,則議之,奏之,列入“奏啟”“議權”壹章乎?”指出《論荊軻》指的是《論贊》,所以《論贊》和《論贊》沒有區別,班固和劉勰也不矛盾。他所引用的《王銀樂義》實際上出自劉知幾的《史通論贊》。劉指出,歷代史書的評贊名稱不壹致,如“荀悅評《東觀》序、謝承釋、陳壽評、評、何法生敘、著、奏”,“其名不同,其意壹摑”。葉借此機會反駁李湘的說法自然很有說服力。後來,這個問題被卷入了《韓曙文藝誌問答》中。葉再次強調“辨正實義”,並明確引用《史通論贊》作為佐證,與《文心雕龍雜記》壹脈相承。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出,葉長青學識廣博,致力於不同領域的研究,這為他研究《文心雕龍》提供了許多重要的參考。然而,在講授《文心雕龍》、《詩品》、《石聞依桐》、《韓曙文藝誌》等各種專業書籍時,既可以相互強調,又可以相互借鑒,形成壹個連貫而又相互交織的學術視野。這不僅是《文心雕龍雜記》的鮮明特色,也是葉長青研究方法對現代學者的重要啟示。
(作者單位: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