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三年(公元1870年),日本政府做出了“所有公民都可以隨姓”的決定。但這並沒有對日本國民造成任何影響,整個國家還是老樣子。於是,政府不得不在明治八年(1875)公布苗字必稱的強制令,規定“所有公民必須隨姓”。只有這樣,全國取姓熱潮才蓬勃興起。1875之前,大部分人都沒有姓。可以說日本人有姓只有壹百多年。
在古代,日本只有貴族以姓氏聞名,但他們所謂的姓氏和我們理解的並不壹樣。公元4世紀末,日本大和朝廷將日本列島南部的許多小國統壹為壹個國家,其政治統治以姓氏制度為基礎。以大和朝廷的大君(後來的皇帝)為首,把持中央政權的貴族和隸屬朝廷的小國國王建立血緣關系的集團,稱為“史”,壹個“史”也是壹個貴族家族。姓氏稱謂有的來源於官職,有的來源於居住地和統治地的地名,有的來源於神名,有的來源於技藝。比如住在出雲國的就叫“出雲家”,做祭祀工作的就叫“禁忌家”。掌握著大和朝廷最高權力的王氏家族,是當時最有權勢的家族。後來,王氏家族根據親疏遠近、血緣關系、貢獻大小,給許多隸屬於朝廷的家族冠以“姓氏”。這個“姓”不能算是真正的姓,但它是壹種身份、家庭地位、職位的稱謂,類似於爵位。當時大約有30個姓氏,其中“陳翔”、“君”、“之”是給皇室和顯赫貴族的,是最有權勢的姓氏。由於人口增長,壹個大家庭有許多分支。這些分支給自己起了個字苗。“苗字”是芽枝的意思,就是從自己家分出來的枝。例如,藤原是壹個大家庭。分裂後,住在江國附近的藤原取了“江國附近”和“藤原”的首字母,稱之為“近藤”。藤原,住在史燚,元江和加賀,被稱為伊藤,遠藤和加藤。明治八年,從未有過姓氏的人,在取自己的姓氏時,想沾壹沾“藤田”二字,於是藤田、藤本、藤井、藤山、藤川、藤田等姓氏誕生了。所以這個時候姓氏可以代表家族血緣關系的壹部分,但是姓氏只是表示家族的地位,苗字表示壹個新的分支,但是這個時候姓氏、姓氏、苗字只有貴族才有。到了七世紀中葉,大化革新時期,世襲爵位被廢除,意味著姓氏沒有意義,姓和姓混為壹談,壹部分成為流傳至今的姓氏。這個時候,姓氏還是貴族的專屬品。到了19世紀,姓氏僅限於武士、大亨和村裏有權有勢的人。這些人向當局提出申請,並獲得特別許可,可以擁有姓氏。能“帶刀帶名”是莫大的榮幸。所謂“帶刀”,就是有姓,普通人只有名沒有姓。(其實刀也是姓,是遊俠騎士的姓。這把刀和上面的刀不壹樣。)
明治天皇統治時期,政府覺得沒有姓氏,編造戶籍,征稅很不方便,號召大家都取姓氏。但是,由於人們長期以來的習慣,沒有人願意使用姓氏。此時,政府不得不發布“所有公民必須姓”的命令。這時候人們都急著找姓,全國各地都出現了取姓的熱潮。住在青木村的叫青木,住在橋邊的叫大喬,在家種松樹的叫松下。如果門前有座山,就叫山口。於是田中,三木,山田,陽光,北風,前面,上面和觀音,這些中國人覺得很奇怪的姓氏,壹下子爆了出來。
以地名為姓氏的有上野、田中、水原、河內、上元、世園、陸謙、大宮、吉岡屋、三和屋、胖屋,以好吃、好吃、好吃的職業為姓氏。也有人用古代武士的名字作為姓氏,比如酒井、奔多、上善,都是古代武士的名字。有的人怕被官府處罰,“不擇姓”,以魚、菜、廟、職業為姓。鈴木原本是神官持有的壹個符號,也成為了壹個姓氏。壹點文化選擇好字如長壽、長壽、千年、松竹、朝日作為姓氏。松、鶴、龜等長壽符號也成為姓氏,百、千、千也成為姓氏。有些人實在想不出好辦法,只好隨便應付壹個,比如“我的孫子”、“我的兒子”、“多多美”、“豬手”、“養狗”、“鬼頭”、“茄子川”,有的還讓官員隨便想出壹個。
1898年,政府頒布了戶籍法,使每戶的姓氏都是固定的,不能隨意更改。因為日本人的姓氏來得突然又特別,所以內涵也不壹樣。世界上大多數姓氏都有血緣關系,但日本人的姓氏很少有這個意思。有姓的不壹定有血緣關系,沒姓的可能是叔侄輩。
日本人的姓氏大多由兩個漢字組成,最多壹個字到九個字。比如北池、海岸、田中、鈴木、宇都宮、西園寺、小川原和嘉道路。所以,為了區分姓和名,在正式簽名場合,姓和名之間要留出壹個字的空白。比如井上清就應該寫成“井上清”、“三階金湯”、“八木夏虹”、“八木夏虹”。日本有幾十萬個姓氏,日本人口只有壹億多,平均只有幾百個姓氏。最常見的有40多個,其中鈴木、佐藤、田中、山本、渡邊、高橋、小林、中村、伊藤、齋藤占總人口的10%,超過10萬。
日本那麽多姓,天皇卻沒有姓。明仁天皇和裕仁天皇不能說出他們的姓氏。日本人認為天皇不是人,是神,神沒有姓。皇帝沒有姓,太子、孫子、女兒、兄弟、姑姑也沒有姓。壹般女性結婚後會改夫姓,但平民嫁給王室仍用娘家姓。文仁的妻子川島·紀子姓川島,是她的娘家姓。
日本人的姓很奇怪,名字也很奇怪。日本男人的名往往以郎、夫、男、男等詞結尾。來展示他們的力量,英俊和忠誠。而且,排名的跡象很多。大兒子叫太郎,二兒子叫二郎和二郎,排名11的叫有壹郎。有人直接把“郎”字去掉了,意思是“太”、“義”、“地”、“直”是二,“玄”、“藏”是三,“福”是小兒子。大女兒叫大兒子,二女兒叫中子,三女兒叫三兒子。小林寬壹壹定是長子,虎二郎壹定是次子。過去,日本男性的名字往往會加上“兵衛”、“左衛門”、“左衛門”,這些都是由軍職改過來的,有的是用來表現武德精神的。日本女性的名字大多以“子”、“妹”、“將”、“黛”、“芝”結尾。例如,川島芳子、山田白緯玲、大觀興江、枝野千代和大原藤枝的聲音優雅柔和。現在90%左右的年輕女性都是以“子”命名的。按照習俗,婦女結婚後要改變丈夫的姓氏。現在,越來越多的女性反對夫妻同姓,還成立了“反對夫妻同姓集會”,主張婚後仍應使用自己的姓氏。在名字中使用數字是日本名字的另壹個特點。有壹味叫壹丹、二京、三木、四島的人;有叫六條、七條、八馬、九鬼、十石的人;有叫四十五、五十鈴、百元、六百田、千戶的人;甚至還有人叫百代和萬歲。名字中用數字表示排名比較常見,但也有表示出生時間的。比如山本五十六,因為父親56歲才出生。
日本是壹個講究禮儀的國家。過去孩子出生時要舉行命名儀式,規定在孩子出生後14天內舉行,壹般是第七天。日本人把這壹天稱為“皇七夜”,是命名的吉日。命名的那天晚上,家裏設宴慶祝。日本孩子可以在外人面前直呼父母的名字,這在大多數國家是不允許的。
日本人的名字壹般都是先寫姓,但是翻譯成西文的時候,往往會先改成姓,按照原來的日語發音用羅馬字拼寫。自從1951,日本政府提出限制人名使用生僻字後,日本同姓的人越來越多,於是有人主張用“假名”代替漢字。但是現在假名的重復率越來越高,所以就出現了中文假名和素片的混血兒,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為了區分重名。所以在翻譯上,筆者認為沒有必要對那些假名進行特別的翻譯,因為日本人自己並沒有想那麽多,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過多的重名。
日本人的姓氏不僅數量眾多,而且發音和漢字都很復雜。同音的姓氏有幾個甚至十幾個漢字,同壹個漢字會有幾個讀音。比如:ささき可以寫佐佐木,佐佐木,佐佐木,佐佐木,墳墓,闕等等。如果姓是ことぅ,可以寫後藤、後藤、五藤、吳彤、江藤、牛頭、五道、厚道等等,名字也是如此。じゅんこ可以是筠子、筠子、墩子、潤子。日本人的姓氏太復雜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念,聽到名字也不知道漢字怎麽寫。有調查顯示,日本壹天交換名片的數量高達400萬張,也就是說每秒鐘有231組人交換名片。但是在日本,叫錯對方的名字是非常不禮貌的。為了避免出錯,大多數日本人在用漢字寫的名字旁邊,都用假名來表示日語的發音。日本人也習慣於直呼姓而不是名。如果有人去找壹個叫“佐藤”的人,大概會有幾個“佐藤”壹起答應。有個笑話:如果在日本高峰時間向擁擠的人群扔手榴彈,10人會被炸死,其中9人叫佐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