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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經濟的壹些教訓

二戰後,日本、韓國、墨西哥、阿根廷、巴西、南非、印度尼西亞、菲律賓、印度等國家享受了美國的產業轉移和技術外溢。其中,壹些國家已經迅速趕上了美國的技術。但大多數國家在經濟增長到壹定程度後就失去了動力,技術創新緩慢,從而再次被美國拉開距離。

今天,只有日本和韓國成功地跟隨了美國,日本壹些產業的技術實力已經超過了美國。在經歷了泡沫經濟危機之後,日本仍然是僅次於美國的科技強國。

因此,日本經濟的發展路徑對我們有壹定的借鑒意義:日本經濟結構的轉型升級是開放經濟下的經典之路。當時,日本企業主要走兩條路:

首先是逆流而上。

二是走向全球。

當年日本轉型的困難是日美貿易摩擦和泡沫經濟的雙重打擊。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在石油危機和美日貿易戰的推動下,日本成功從煤炭、鋼鐵、石化、造船等重工業向汽車、半導體、通用機械、家電、電子等產業轉移。

日本的泡沫經濟是其在積極全球化道路上不當的貨幣政策造成的。泡沫危機爆發後,日本企業壹度進退兩難,猶豫不決。

亞洲金融風暴爆發後,日本企業斷臂求生,果斷放棄終端業務,向上遊核心技術和商業領域轉型升級。

松下從家電拓展到汽車電子、住宅能源、商業解決方案等領域;夏普轉向醫療保健、機器人、智能家居、汽車、空中安全等技術領域;東芝進入大型核電、新能源和氫燃料電池電站的業務領域。

日立較早向商用領域轉型,現在智能電網、電梯等基礎設備的業績穩步增長。同時,日立擁有高水平的核電技術。三菱致力於氫燃料電池,豐田的氫燃料電池汽車也逐漸商業化。

如今,日本企業告別終端家電和電子市場,在大型核電、新能源、氫燃料電池、電網、醫療技術、儲能技術、生物技術、機器人研發以及商業領域的高科技和軟方面建立全球競爭優勢。

產業上遊領域的核心技術是國之重器。核電、芯片、精密制造、生物技術、氫燃料、新能源、機器人等等是壹個工業技術的關鍵,是壹個國家的命脈。

當時,松下首席執行官津賀壹宏在看到索尼的CES展臺後表示:“現在任何人都可以制造電視,但智能手機會出現這種情況。不僅僅是電視。”

這句話道出了核心技術的真諦。

當人口紅利消失,全球技術紅利耗盡,競爭被迫走向上遊的核心技術、商業和基礎科學領域,依靠自力更生、自主研發成為必然趨勢。

縱觀全球,西門子、博世、巴伐利亞、蒂森克虜伯、德馬吉森精機、大陸集團、德國舍弗勒集團、AT & amp;t、IBM、英特爾、威瑞森、惠普、甲骨文、思科、通用電氣、亞馬遜、谷歌、蘋果、康卡斯特都掌握了上遊核心技術。不同的是,強大的美國公司從上遊到下遊全部包攬。

許多人認為日本在最近三十年已經“消失”了。事實上,日本已經變得更加強大,日本企業已經掌握了上遊的核心技術,低調地控制了產業的命脈。

在今年的日韓貿易戰中,日本表現出了“扮豬吃老虎”的隱藏實力。韓國的半導體非常強大,存儲器產品世界第壹,其中隨機存取存儲器(DRAM)的市場份額超過70%。但很少有人知道,日本實際上已經扼住了韓國半導體的命脈。

日本占全球氟聚酰亞胺和光刻膠總產量的90%,全球半導體企業70%的氟化氫需要從日本進口。日本幾乎是韓國半導體企業核心原材料的唯壹來源。

日本對韓國實施禁運,三星、LG、SK的股票立刻告急。南朝鮮幾乎所有的有機發光二極管、存儲芯片、CIS芯片和DRAM都無法生產。三星是韓國經濟的支柱,電子是韓國經濟的命脈。日本此舉相當於打了韓國經濟的七寸。

這就是日本高端材料(氟聚酰亞胺、氟化氫、光刻膠)在上遊領域的強大統治力。

值得註意的是,向上遊核心技術領域升級涉及基礎科研,日本非常重視。今年,日本科學家吉野與兩位美國科學家分享了諾貝爾化學獎。就這樣,日本在過去的19年裏獲得了19個諾貝爾獎。

原騰訊副總裁吳軍批評騰訊不必B基因,壹度引發爭議。不幸的是,這種爭議並不具有建設性。其實並不是騰訊缺乏to B基因。中國的民營企業基本沒有動力投資to B領域。

國內很少有民營企業涉足核電、芯片、精密制造、生物技術、氫燃料、操作系統、新能源、工業機器人等上遊核心技術和商業領域。這和日本德國完全不同。到目前為止,類似德國西門子、巴伐利亞、蒂森克虜伯這樣的民營企業在中國還沒有出現。

有兩個主要原因:

第壹,過去幾十年,中國的終端市場足夠大,屬於意大利喬布斯時代。

騰訊、阿裏等大資本寧願投資美團、滴滴打車、單車、互聯網咖啡,也不願投資芯片、操作系統、通信技術。投資終端市場,很容易獲得龐大的用戶和數據,然後用大數據和新零售的概念上市。與上遊投資相比,終端投資周期短,效率高。

二是電網、核能、石油、通信網絡等上遊行業基本屬於非競爭性行業。

這些行業的準入門檻很高,民企根本進不去。即使是壹些開放的競爭性行業,買家也往往是國企和政府部門,普通民企不敢進入。升級這項技術的唯壹途徑遇到了非競爭性障礙。

只有開放上遊產業,讓更多的民營資本進入,才能推動中國的技術轉型升級,中國企業才有可能掌握核心競爭力,掌控高端商業市場。當然,這也涉及到機構改革。

日本的第二條道路是全球化。

在1980年代,日本的經濟起飛了。在日元升值和國際化戰略的推動下,日本打開了全球投資並購的大門,向海外轉移了大量資本和大規模制造業。這是日本戰後第壹次全球產業轉移。

但泡沫危機爆發後,日本國內資產受到擠壓泡沫和去杠桿化的嚴重打壓,企業長時間沒有緩過來。日本企業經歷了十年的掙紮和仿徨,全球化戰略大撤退。

2000年後,日本開始了第二次全球化浪潮。這種全球化推動了日本海外資產的大規模增長,總資產甚至超過了日本的GDP總量。2011年,日本的海外資產和產業相當於日本的1.8倍。

今天的日本是亞洲唯壹深度全球化的經濟體,是真正全球化的發達國家。

為什麽日本的經濟全球化沒有像美國壹樣遭遇“資源陷阱”,減緩技術增長?

主要原因是日本遭受了泡沫危機的暴力杠桿,同時疊加了日美貿易摩擦。80年代中後期,日本利用日元升值的優勢,在全球範圍內進行了大量的並購,類似於過去美元和英鎊的道路。

但泡沫危機崩潰後,日元遭受重創,終結了日本的資本輸出模式。之後,日本企業在尋求亞洲低成本勞動力投資的同時,加大了技術改造升級力度。

此外,在美國的壓力下,日本企業被迫走向世界。

以汽車行業為例。從1979開始,日美兩國政府開始就汽車貿易進行談判,美國強烈要求日本實施自願出口限制,日本汽車制造商在美國投資設廠,開放日本汽車市場。

1982以來,在日美貿易摩擦和日本國際化戰略的背景下,豐田、日產、本田、三菱、富士重工等日本汽車企業相繼在美國投資生產。

當初日企壓力很大,成本增加,規模銳減。日系車企雖然也遇到了福耀玻璃遇到的工會問題,但在美國頑強生存,逐漸建立起競爭優勢。

美國本土生產的日系車從0983年的65438+6萬輛、0984年的65438+24萬輛、0985年的65438+36萬輛猛增到0987年的65438+74萬輛、0988年的65438+89萬輛、0988年的65438輛

這種主動或被動的全球化,雖然艱難甚至危險,卻迫使豐田、本田、日產、三菱、富士重工等日本汽車企業成長為國際汽車企業。美國原來的三家車企現在只有兩家。豐田壹度超越通用成為全球最大的汽車公司。在強大的全球競爭壓力下,豐田被迫利用全球產業鏈打造高效的準時制生產體系。

中國現在面臨的國際背景類似當年的日本。然而,與日本不同,中國擁有巨大的國內市場優勢。

到目前為止,中國最大的優勢不是廉價勞動力,而是市場規模。因為巨大的市場規模,所以具有極佳的分工優勢。

亞當·斯密在《國富論》第三章中認為“分工受到市場範圍的限制”。他認為,分工受到市場交換規模的限制。交易量太小,就無法專業化生產,分工也就有限。

史密斯以交通運輸為例來說明這個問題。比如水路運輸開辟了比陸路運輸更大的市場,以至於“各種產業分工的改善自然是從沿海開始的。這種改善往往需要很多年才能逐漸擴散到大陸。”這是史密斯定理。

65438-0928年,美國經濟學家阿林·楊格在出任英國科學促進會經濟科學與統計分部主席時,在其就職演說《增加收入與經濟進步》中對斯密定理進行了深入發展。

楊的觀點是“分工取決於市場規模,市場規模取決於分工,經濟進步的可能性存在於上述條件中”,這就是“史密斯-楊定理”。

中國巨大的市場必將促進更精細的分工,這將進壹步擴大市場。精細的分工有助於技術的提高。

第壹輛實用的蒸汽火車是英國人史蒂文森發明的,但鐵路運輸發展最快的是美國。中國巨大的出行市場對高鐵有著強烈的需求,刺激著高鐵技術的突破。中國巨大的糧食市場刺激袁隆平的育種技術創新。

在未來的工業智能領域,中國最大的優勢是龐大的數據市場。大數據就像人工智能的“能量”,激發人工智能算法的創新。中國市場可以提供海量的無人駕駛數據,只有積累大量的測試數據,無人駕駛才能進入商用領域。

另壹方面,新加坡、中國、香港等小市場只能尋求全球市場,從全球市場獲得更多的數據、資金和人才。因此,這些經濟體普遍實行自由開放的經濟政策。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中國不需要向世界開放經濟。在知識經濟時代,全球技術標準將成為技術皇冠上的明珠。如果不能重新制定壹套全球技術標準,遵循國際標準是常識。如今,我國在生物基因等領域已經積累了壹些技術,但如何與國際接軌仍是壹個難題。

只有樹立開放自信,利用好國內市場,打破體制壁壘,幫助企業向上遊核心技術和商業領域升級,中國才能在技術升級的道路上繼續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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