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1895回任中學當老師,第二年調到第四高等學府當講師。不久,由於家庭矛盾和學校糾紛,精神壓力使他越來越脫離政治,轉而信佛,決定參加禪修。從1897開始,他過著以冥想為中心的孤獨思考生活,從1903開始正式學習哲學。我對費希特、黑格爾乃至當時德國最有影響的現象學都很了解。1909年赴東京任學園教授。第二年,在京都帝國大學文學系擔任副教授。1911年,他出版了《善的研究》,開始構建以“絕對虛無”概念為核心的哲學體系。1913年任京都大學宗教學教授,獲文學博士學位。相反,他被提升為哲學史上的第壹把交椅,並與他的同事田和學生西谷凱誌壹起創立了京都學派。1928退役。
然而時局的變化讓西田無法置身政治之外。當軍國主義建立專制政權時,作為日本哲學的領軍人物,他不可能擺脫現實政治的幹擾。美濃部達吉事件後不久,教育部成立了教育和學術復興委員會,西田和他的同事田和何哲郎應邀參加。他和這個委員會的教改思想完全對立,只能被動應對。1936的2月26日事變,讓西田清楚地認識到軍國主義會把日本引向災難。然而,在他的學生近衛文麿、木村光壹和木村毅生於次年被提升為顯貴後,他們不得不在後者的邀請下進壹步卷入政治漩渦。這壹年,當日本全面侵華戰爭開始時,西田和他的學生仍然對軍事主導的擴張政策持批評態度。西田發表演講,呼籲尊重世界各民族的多樣性。在給木村毅的信中,他寫道:“我認為,我們必須在世界上考慮日本,而不僅僅是日本,否則‘亞洲主義’之類的東西將毫無意義……”5438+000.木村毅甚至安排老師與高木上將見面,希望他能影響軍事開明派。然而,西田對涉足政治保持謹慎。他小心翼翼地與當局的極端民族主義言論保持距離,並發表多篇文章,試圖批判性地評論日本帝國主義和極端民族主義的重要文獻《國體本義》。這些努力沒有產生任何結果,盡管他有向天皇發表新年致辭的特權。
相反,他的京都學校的同事已經投身於政治。何哲郎積極參加教育學術復興委員會的活動,參與撰寫了臭名昭著的《國風本義》。米基·伊藤成了近衛文麿新秩序運動的智囊。尤其是京都學派的另壹位創始人田邊元,在教育學術復興委員會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他還鼓勵學生投身帝國戰爭,發表壹系列軍國主義宣傳文章,為日本的軍事擴張政策提供了壹套黑格爾式的哲學說辭。1940西田私下對壹個學生說:“田邊這家夥是個徹頭徹尾的法西斯!”
從近衛文麿在西田等知識精英影響下的大東亞共榮圈的美麗辭藻,到田邊、西子等人構建共榮圈理論、為戰爭辯護的倡議,京都學派的哲學家們都渴望像黑格爾壹樣成為時代精神的代言人。到了1943,西田也更加深入地參與政治活動。與之前和更開明的海軍高官保持聯系不同,今年他受陸軍邀請參加了國家政策研究中心的會議。他抱著可能影響東條英機政府的心態在會上提交了《世界新秩序的原則》壹文,但文章很快被否決,理由是難以理解。西田把文章交給田邊,讓他簡化重寫。田邊重寫的文章交給了東條英機和陸海軍,西田壹直擔心重寫的文章能否準確傳達他的思想,即日本精神不局限於國粹,而是具有全球視野。但是,不管當權者是否理解他的想法,東條英機在165438+10月的大東亞會議上的發言,很快讓他徹底失望了。《世界新秩序的原則》壹文,讓西田犯了戰後勾結日本極端民族主義的罪,盡管他在1945戰爭結束前就已經死了。
然而,無論是失敗的政治異己者西田,還是同樣懷有日本“和平崛起”夢想的京都派成員田邊等,無論國家和世界在理論上構建得多麽完美,在政權和武裝暴力面前都是無能為力的。雖然西田本人德高望重,但自1944開始,他就因為“過於西化”的言論而被教育部思想審查機關監視。三木伊藤和戶阪潤是戰前日本最重要的馬克思主義者,兩位前京都學派成員在戰爭結束前悲慘地死於獄中。京都學派的哲學家更不能忽視的是日本國內外的軍事獨裁政權所犯下的罪行。